第334章 顾为经的小麻烦
曹轩将手里的明信片还给萨沙妹子。
“祝你母亲生日快乐，克莱赛尔小姐，悄悄暗示你一下，下个月的期末课堂测验，也许我会在近当代亚洲艺术人物方面出大些题，不妨多回去准备准备？这次考试在学期成绩中会占很大比重，我记得来年你还想申请全额奖学金的。”
“是今天讲的齐白石，徐悲鸿，亦或者渡边省亭、林中正、松方幸次郎？”女学生试探性的问道。
“看我心情吧，这谁能说的准呢？”曹老俏皮的朝讲台边的学生眨了眨眼皮，“或许是曹轩也说不定，到了我这样的岁数，看着底下的孩子们写论文夸夸我，读起来也是很能满足老家伙虚荣心的一件事嘛。”
“那我一定有很多东西可以写。”
戴眼镜的女同学发现曹轩教授真的是一个很平易近人的人。
羞涩的她也大着胆子开了一句玩笑，把明信片小心的插回相框，在书包里收好后，就消失在了走廊外的人群中。
“稍等一下。”
“这位同学？”
以普通德国年轻人的消费习惯，抛除那些有钱的亚洲和北美留学生，一个月能攒下一百欧元的，真的已经很多了。
曹老望着门口二十来岁的年轻学子走过的身影，用拐杖敲了敲教室地面上的瓷砖，轻声说道：“有时我想，没准我还能真的再活十年，也说不定呢。”
“他申请恐怕不容易。”
等曹老爷子把他扫地出门。
哪家百岁老人还整天在海上玩游艇呢？
当然，客观事实归客观事实。
给这位顾小哥把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准备好，所有应该有的不应该有的奖学金项目全都勾选上，准备所有应对移民局审查测试的申请资料，顺道连大一应该要申请那些课的建议课表都给研究好。
听话听音。
就等这位小朋友跑过来直接提包入住了。
他是把唐宁、林涛他们几个当成吃素的，还是曹老真的老糊涂脑子不清楚了？
为了玩几天自己根本没啥时间享受的游艇，把工作玩没了，不值当的。
就算他将来去顶级画廊，当那些年薪百万，大把大把赚富兰克林的头部经纪人。
老杨从来都把自己的位置摆放的很清楚，知道有权力的是曹轩，没有曹老，他什么也不是。
同理，今年四月份复活节前的周五“耶稣受难日”是全德公假，曹老爷子也计划着给老杨放个短假期。
他老杨也不是多有风骨，富贵不能淫的家伙。
又有谁舍得玩这种大玩具？谁又玩得起？
老杨对着大游艇咽了半分钟唾沫，口水都要咽干了，这才痛心的把视线从码头上的游艇移开，扭过头很有气节的表示，既然是弟子送给老师礼物，他做不了主，会把话带给曹轩老爷子的。
曹老只是说说。
艺术圈收藏家里，人们敬刘子明出身大马豪门，也会称呼两声“刘爷”、“刘老板”、“刘公子”的叫着，曹老也会拿这些称呼来和徒弟打趣两句。
若是说顾为经上学有麻烦，会被录取政策和招生名额限制，进不来HFBK，那就是天大的笑话了。
既然想到此处，老杨随口问道。
吃干抹净，把人家大游艇一起抱走了，性质可就变了。
他叹了口气：“我还想再向老天爷讨几年时间来活，是有些贪心了，只是我总是想，要是还能再多活十年，也许就能够……唉。”
自己立刻就打上了对方的标记，成了对方的小弟。
都不用曹老操心，老杨自己给招生办发封邮件，就算今年校方脑子抽了，准备PASS掉全部东南亚学生的申请信。
还不是给他老杨拿去玩的。
那可是一艘“丽娃”家的40英尺蓝水游艇，怎么着也得两、三百万欧元呢。
唐宁女士邀请他一起去香江作客几天，也被老杨婉言谢绝了。
“打什么招呼？”
看着吧。
接近权力的人总会误以为他们拥有权力，这是再危险不过的事情了。
按照往日的习惯，这种事情老杨已经顺手给办好了。
曹轩随口问道。
“人活百载，古之罕见。”
她随手一卖，就能卖个两、三百欧元，甚至还可以再谈。
老杨一点都不觉得这种事情很繁琐，反而乐在其中，他绝对会绞尽脑汁的把这位顾小哥大学生活伺候的舒舒服服，顺顺利利。
可老杨心中分外明白。
唯独不可以不懂人情事故。
这位天天和他拍着肩膀称兄还道弟，关系好的恨不得要拜个把子的刘大公子，根本就不会愿意多看他一眼的。
曹老知道了，也可以不在意。
他这位二十四小时待命的私人助理，才是日常和曹老先生相处时间最长的身边人。
就能够什么？
够看见中国画艺术再度成为世界美术界最为火热的新浪潮？
能够送一程，让门下的几个弟子中的某位稳稳的接过自己在艺术圈子里的地位？
只要他今天真的敢收，那明天，对方就真的会变成他的“爷”了。
收下大礼以前，他能和曹老的弟子一起吃着鱼子酱，喝着香槟酒，看着甲板上穿梭的比基尼小姐姐一起平等的谈天说地。
人家是钱多的没处花，送游艇给老杨玩的么？
他老杨算个屁嘞！
老人的话语，又消弥在一声叹息。
“不卖的。”她看也不看走廊外那些守在门口想要花钱收藏曹老签名的学生。
他也配？
曹轩老先生的继承人问题，老杨这个“李连英”和他们一样好奇。
私下都有过找老杨探探口风，乃至收买拉拢他的举动。
老杨也不太介意，吃上某一家的好处的。
和漂亮模特妹子一起出海钓钓鱼，这种程度的糖衣炮弹，老杨吃完可以拍着肚皮再要几份，这种细枝末节的事情，刘公子不在意，老杨不在意。
他就是想当刘子明的狗，也不好当，还当不了几天。
刘先生自己也出手豪迈大气，唯度痴迷爱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