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回了一句。
“在我的相术中，你有小灾，但绝对不会惹到陨身之祸的大灾！”
一颗造化丹塞入喉咙中，太皇太后不断恢复着自己修为时，也不断依靠新生的法力抵御煞气纠缠。
如同所预料的术法难测反噬感传来，张学舟只觉口中咬着的十全大补丸多了一丝血腥味。
在这些时日中，淳于医官必然是挣扎生死线上，心理的压力大到难于自控。
“让缇萦给他多治治吧！”
“怎么样，我怎么样，你别死，你先给我说一下！”
“削去大医官之职，令其入民间体会病者疾苦，医治千人方可回太医馆重复原职”窦太主建议道。
他脸上浮现过一丝潮红，而后又缓缓闭上了双眼。
他手中有定人术可查记忆碎片，但也没能耐查到神通境修士。
前者风险大收益高，而后者风险趋无只是残喘续命。
“保灵！”
她不想自己回光返照亢奋几天，而后就躺下等待救治。
“你个婆娘下手太狠了，那针比扎我表哥……你脸色怎么比我还难看，针又没扎在你身上！”
这对太皇太后确实是一个艰难的选择。
术法依旧会用，但张学舟给淳于医官相命确实不靠定人术。
“这公车司马令当下的症状怎么样？”太皇太后问道。
但生杀大权并不是张学舟掌控，她能不能活全凭太皇太后一句话。
“我给你瞅，你先把针在我体内抽出去”张学舟低喝道：“你能不能避灾眼下全看我了！”
“你知道我是干嘛的？”张学舟颇有兴趣问道。
这不以哪个君王英明与否相关，而是人临死前难于控制心中情绪，也很容易找迁怒的对象。
淳于医官此时如履薄冰，心中忐忑不安，几乎是在等待判决。
“我除了守门，我可是会看相”张学舟低语道：“你能不能活命，能不能躲过这场大灾，我都能看出来！”
如果不是张学舟口中含着十全大补丸，她几乎就是一套九针术下去强行刺激身体续命了。
哪怕淳于医官施展医术救治的概率是百分二十，她的眉头都不会眨一下。
这让窦太主看了一眼，而后躬身恭敬告退。
张学舟闭着眼睛的发声信誓旦旦，底气十足到让淳于医官一颗绷紧的心放下了不少。
如果作为示范的张学舟后患没有这么严重，又不是被弄到要死要活，太皇太后觉得自己必然会尝试。
听到窦太主叹气，太皇太后不免也跟随叹气了一声，而后做了简短的安排。
张学舟很配合，淳于医官必须说她很难找出配合度再强的病人。
“真的？”
“等我施术！”
接受淳于医官的医术，或许她能短时间脱离煞气缠身的痛楚，或许她又属于回光返照，短短数天后殒命。
“你都徘徊生死的人了，你还想着靠这颗丹吊命不成，你又不是真我境修士，只要被砍脑袋，你吃多少丹都不行。”
太皇太后思索数秒，而后摆摆手，示意窦太主自己下去处理。
他口含十全大补丸，术法在手中凝聚，片刻后一指头印上了淳于医官的额心。
“把你那颗十全大补丸给我！”
“你觉得该如何罚？”太皇太后问道。
他没法不灵。
若淳于医官惹了大祸被砍脑袋，那淳于医官就没法和他计较了，不管张学舟许诺什么都没半点后果。
若淳于医官小惩大诫下过了关，这就是他相术灵验了。
在这个事情上，他不可能有差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