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爷,奴才愚钝,实在看不出来二小姐此举是何用意”。
哼,弄不好又是二小姐的圈套。
“赫裕发,二丫头最近有什么动静?”
“似乎没什么动静,家乐福的事情,都是林先生和春分在操持。二小姐很少过问。”
“不过,有一件事儿,不知道说了是否有用?”
“休要啰嗦,说”
“是,大老爷,就是闽彩儿几乎天天都到二小姐那里,两人关起门来,就说的没完没了。昨日我路过的时候,偶尔听到几句。”
“听到了什么?”
“好象在核计做什么新的生意。采薇小姐说,等自助餐馆关门儿,就买下来”。
“她说没说哪家关门儿?”
“这就没听见,她们说话很小心。”
“好了,你先回去,有什么消息,及时来禀报,下回一块儿给你钱”。
“这个”?
你们生意是不好,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还差我这几个小钱儿?
“什么这个那个的,还能差你这几个小钱儿么”?
慕容林不耐烦了。
“好,就等下回”。
我就等一下,下回若是不给钱,老子就给你们传些假消息,坑你们一把。
赫裕发摸起那张纸,揣进怀里,溜了出去。走了没多远,叫上一台马车,奔太白楼去。
太白楼的灯光,比四海宾明亮了许多,生意也比四海宾要好上一些。
不过,也只有七八个人用饭。
“客官,用饭请先交钱”。
一个伙计拦住了赫裕发。
用饭?就你们这里的饭菜,别说四十文,便是白给,我也不吃。跟家乐福比起来,差的远了。
这些傻瓜,竟然图便宜,就差十文钱,非要在这里吃,能吃着什么?
“我不用饭,你去通报欧阳小姐一声,就说赫裕发求见”。
伙计进去通报,赫裕发走到里面,在几个顾客不远处,随便找了个座位坐下。
唉,就这几个人用饭,此时家乐福都要打烊,还有好几十人呢。真是没法比啊。
“唉,这饭菜,简直没法吃,冷饭重热,剩菜回锅,就拿上来糊弄。这四十文,花的真是不值”。
旁边一个吃饭的家伙,啪地一声,把筷子摔在桌子上。
“嘘,你小声些,别叫人家听见。”
“这酒也是,就知道掺水,也没个酒味,如同白水一般”。
“你就将就些吧,今儿个咱们清吏司轮完,明儿个就轮到别人了,轮过就好了。”
“都来过一回,今儿个又轮了一巡,就是不知道,还有没有下一轮?当了这么多年差,还真就头一回摊上这等奇事”。
“这不是三公主的生意么?太后都出面了,哪个衙门敢不来?又不是我们自己,谁叫咱们是当差的呢,忍着吧。传到三公主那里,又来事儿了。前天匠作监那个,不就是因为说了两句不满的话,叫伙计告到了三公主那里,今儿个就被除名了”?
“唉,没那个本事,就别做生意,哪里有这样摊派着来用饭的?想钱想疯了。再说,他们家还缺钱么?竟然还来搜刮我们”?
赫裕发还想再听听,伙计过来,将他带往后院。
进了一间亮灯的屋子,还没等看清里面的情形,就重重地挨了一脚,被踹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