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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七回、故地重游

石晓波生于杏花村,莲湖村不是她的故乡,没有那份乡愁,但确是外婆家和爸爸到过的地方。在哥哥姐姐们的强烈要求下,真的就率领了他们踏上了回故乡的路,荣访秉怡公司。

当步入了莲湖一条街,大家就泛起了激动的忙往昔波澜!石浩先表达感触:“这是莲湖医院啊,有个施秉怡大夫,从石青到石晓云是她接到人间来的!”石汉回忆:

“她退休了,爸爸临终前在这个对口医院时她来看过。”石青抢话:

“我们来了,就应该看看人家去。”石汉不以为然:

“回故乡要关鼓太多了,要按时间计划着来。今就这样,直接奔主题,去秉怡公司。”葛山耍起聪明:

“哎,秉怡,秉怡,这里好像与你们的大夫有连带关系啊?”大家没有人接话。

前行到了写影南无阿弥陀佛”的大门口,石浩看见,灿烂地一笑:

“原来是中朝友谊人民公社旧楼,现在被佛友们集资,买断成了信奉者的寺院。”石汉解释道:

“镇行政办公迁新址了,现在叫莲湖镇了,这莲湖一条街,本来就都是庙产。公社用地再往前,不是有大青寺子孙娘娘庙吗,那只不过是主庙位,我们在这里时,原来的庙产变成了合作社,门口是电话室,它的东院公社西面翻建成了学中心校和派出所,是父亲任教的学校占用地,我们在这读书,现在又都转卖给了个人,所以僧侣们就占据收购了老公社楼。”走在前面的石晓波顽皮的回过头:

“在这里,你们都有不完的故事,就我没樱”石青接话:

“这是当然了,你不是这里生人,就你是在杏花村生人吗。”大姐石晓芳一笑:

“我也不是这地方生人,是父母在齐齐哈尔铁路时的,蒙古屯时生人。”

此时“运哥照相馆”的老板丁运送客出来,石晓芬一下子认出来他了,忙低声告诉大哥石浩:“丁洁的弟弟老运子!”石浩看去,果然是老运子,真想上前去打个招呼,打听一下他的姐姐,那自己的初恋丁洁现况如呵,不料被二弟石汉拉了一把衣襟,于是石浩挨近了三弟石青随行,但还是眼巴巴回看着那老运子回屋去的背影。

大哥石浩不希望得罪二弟石汉的,他是这么想的,老二虽然是弟弟,其实他才胜任当老大。因为人家是全民干部出身,还出过国去蒙古创业,就是比自己强。当官的看问题,也肯定比我们老百姓准确,所以不理解的也要执行,在执行中加深理解,人就是要知道自己是谁……

想到这些,石浩那痒痒的心也渐渐的消逝了。走着走着,他无意中见自己挨近了三弟石青,就冲着三弟石青清了清鼻子,摆起当年的功来:

“想当年在这里,吃低标准的时候,每人日毛粮定量四两三钱四。因我们是公社所在地,这还算多的呢,杏花村毛粮定量是四两二钱一,曹家村是三两六钱三。吃不饱,每人每都在为抵抗挨饿忙碌。石青你用我从试炮场捡来的信号弹壳,没少和别的孩子换大饼子吃。亮溪竹,就只能挨着饿了。”

石汉在想的是,失落的过去让人不愉快,不去想陈糠烂谷子,要集中精力面向未来。智者当借力而行,应该想想我个人发展如何能与秉怡公司接轨。他觉得他们都俗气,所以不接他们滔滔不绝的话茬。

走至旧庙前,石晓芬看那老柳树成荫,想自己当年的劳苦对家是有贡献的,没有得到回报,没有被大家被父母所肯定,于是感慨道:

“哎呀,那个时候,庙前这两棵老柳树可没少救活人啊!我害怕上高,也还是没少上去撸柳树叶,作菜团子吃,味苦不吃又饿。”石浩更觉得自己才是最能干最有贡献的,于是接二妹的话茬:

“那家伙,后来我用镰刀绑上了长木棒,在地上勾下树枝,那家伙,别人谁也抢不过我。像几个大象吃树一样,半功夫就干没了一棵树。晓芬你一直随我去累,担你总叨叨摆功,爸爸就不爱听,就给人印象不好了。”

走在前面的石青先睹为快,无比为焕然一新的湖景赞叹:

“哎耶,这河边的电话室变成了黄鹤楼酒家了,通往腰街的水上长堤的,简易木桥也新修了石拱桥,这里的一切都变啦,漂亮!哎我的水乡,我的故乡啊!还去哪旅游哇。”石青真的是兴奋至极了,石晓波解释道:

“都是四哥的秉怡公司修建的,这湖面和湖岸线的一切都是公司相关产业。”石晓波身临其境了,才敢为四哥石溪竹夸口。

他们登上了桥,皆有一种融入了那,漫湖碧透,百舟争流的图画之中!

过长堤顺莲湖西岸北去,看东面荷花在碧波中荡漾,岸柳成行,西面古老的村庄平添新居,面前,湖光山色之间的秉怡公司展现在眼前。一项性格沉稳的石汉有些隐不住了,因为按照他的礼念,到了公司的园子里,就不能再乱话了,要的就必须抓紧:“晓波啊,这个公司是你四哥创建的,还是别人找他合作的?”

“听宛晴,先是四哥的,后来四哥是控股。”石汉听了连连点头,他不敢不相信,不得不佩服,不能不心旷神怡了,在细想:这个石晓波,前怎么没提起呢,亮是从哪儿引资的呢?

石青是凡事都要咬个尖的人,虽然从来也没有占过什么便宜。此刻怕大家都与石溪竹弟开口,便来了个先下手为强,向大家声明道:“我,我这养猪没有饲料了,我得跟老兄弟借一千块钱啊!”

“那也值得张一回口哇?别让人笑话了。”石汉三弟,石青想了想:

“那我就多借点,一千二!我老兄弟和我可以。”

葛山一笑:

“我不图别的,能在这里给我找一份好工作,轻巧、能上句儿就可以了。”

石晓波给宛晴打电话了,宛晴忙迎接出来。石汉压低嗓子:“大家别乱话了,注意形象!”

宛晴热情的一一握手,当握手至石汉,石汉问道:“总裁老弟,看来是挺忙啊!”宛晴随意回道:

“是,是的。”当她握手轮到了葛山的面前时,葛山拉住宛晴的手道:

“宛秘书,那就相当于四嫂的资格了。”

“这。”宛晴尴尬了,但是即刻定神回话:“请大家相信我,您们的此行,我一定会安排得使大家满意的……”

由宛晴陪同,他们观看了秉怡与石溪竹的雕像,接下来,宛晴指向离地面十米高的,用石头围砌起来的,塔状的高台子,遥见上面两株参的大杨树讲述道:“各位亲属,大家还未必知道,这两株杨树,是公司创史人石溪竹童年和毕玉婷栽下的,树苗是您们的父亲受迫害之后,感伤拣起被折损的杨枝条,由当时的两个儿童栽在了这里的。当年的石溪竹离开这里之后,毕玉婷用湖水浇灌,才终于成长起来。树下长眠着柳静媛和施秉怡二位老人……”

“妈妈!”大家激动起来,这时,有两位女服务员提祭品过来,宛晴挥手引路:“请。”

兄弟姊妹让石浩走在前面,他们缓缓地沿着石阶,宛似上了堂去见母亲!

“妈妈呀,爸爸的问题平反啦,儿女们回来看你啦!”

在两个墓位前,他们轮番烧纸,磕头,上香,流泪……感慨人生的匆忙。痛定之后,兄弟姊妹也有欣慰的一面,看母亲们,在这高高的塔台上面,纵观四方美景,湖光山色,清风悄悄的从头顶那密集的杨树叶中走过,留下呼啦啦的脚步声,母亲能叶落归根了。

石青讲道:“妈妈能在这么好的地方安身,还要感谢石溪竹了。”石汉想到的是:母亲之死也是因为石溪竹!然而,考虑到如今有可能用得着石老四,又是当着宛晴的面,没敢出来攻击石溪竹的话。

祭拜完毕,大家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下来,

宛晴亭亭玉立面向石溪竹的亲属:“各位是公司的贵宾,我给大家请来了你们熟悉的朋友,旅游产业副经理李实!”大家向她示意的目标看去,李实风摆荷叶地走过来,大家笑脸相迎。李实囊鼻子瓮声瓮气地仰头问候道:

“欢迎各位的到来。”石青低头冲他嚷着:“哎呀,是老李呀!那还会有什么的了。”宛晴站在李实身后轻声地告诉他:

“别忘了我先前对你讲的。”李实仰头回话:

“嗯嗯,我记着呢。嗯,各位都没的,我首先给大家安顿一下落脚,你们喜欢驻洋房还是中国式的,或是过去式的?”石汉问:

“都有什么去处啊?”李实美滋滋的甜了一下舌头:

“嗯多啦,洋的有夏威夷、威尼斯、伊甸园、维多利亚……”

“嗯”,石汉又问:“那么中国式的呢?”李实忙回答:

“有豪门的,有民俗的,有古代的,有现代的,这些既可实际居住,又是观光风俗文化的景点。”石晓波用手罩住了嘴,顽皮道:

“李经理给我们做导游呢。”李实听见了也随着笑了,石青抢话:

“那就住上王宫贵族的!那年我去故宫我就想坐皇上那把椅子,吗的管理员不让我跨线进去!”石汉拦阻三弟:

“不能乱驻的,就算我们是皇家镶黄旗,那也轮不上你呀,我们大爷石浩大哥是太子位。”

石浩“扑哧”一笑:

“我不行,我的位置虽然是老大,其实我不胜任做老大,到时候还不让你们把我给篡位干掉啦。能不能保住命都不好呀!”石汉继续问李实:

“哦李经理,你叨咕叨咕都是什么去处。”李实急忙一本正经飞眼客套道:

“你,别老一声声叫我经理了,我都不好意思了,在一个生产队三队时,你是我们三队团支部的老书记呢,我那阵连青年都不是。”石青发现李实的话有毛病便补充道:

“团员都不是。”

“啊对。这个地儿的去处有,王爷府、黄鹤楼、朝族村、满族屯、蒙古包……”石汉连连点头:

“拦你贵言,太奢华的地方也没味道,我们住有韵味的地方就可以了,可不可以让我们饱览一下各处景致再呢,如果为难就算了。”

“那还什么了。没问题的呀,大多景观都在水岸和半岛,岛屿上面的,叫一艘船来就解决了。”李实拿出对讲机呼叫,即刻有一艘旅游船,浪涌睡莲驶来,停靠在了岸边。

李实也并不是全然认识石溪竹家的人。那排行最大的石晓芳夫妇,因没有在杏花村住过,所以不认识,只是听石溪竹讲述过,是研究过原子弹和卫星上高科技的人物。他冲他夫妇打招呼:“您二位,有什么需要帮助请随便指示,有照顾不周敬请海函。”荣生与晓芳表示谢意:

“嗯嗯不客气。”

李实最后一个上船,打量着石溪竹一家人,暗自羡慕:丫头像丫头子像子,一群美人坯子!这好看的人都是一窝一窝的,真是山美水美人更美,联想到自己这模样儿,暗骂着老爷真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