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九么（有酒吗）？”许一舟午饭过后，挨着楚歌坐在沙发上。
“皮九（啤酒）？”
“C便嘛酒，只要是九奏莘鸟（随便什么酒，只要是酒就行了）。”许一舟耸拉着脑袋，盯着自己的脚一动不动。
楚歌放下手里的遥控器，起身去冰箱里拿了两瓶低度数的玻璃瓶米酒。
“米九啊（米酒啊）……”楚歌把米酒放在茶几上，玻璃瓶与茶几接触，发出沉闷的一小声“咚”。许一舟听见声音，朝茶几上看：“你还是这么喜欢吃甜的。”她拿起一瓶米酒，用力把盖儿拧掉，对着嘴就往下吞。
“恩慢点（你慢点）！”楚歌提醒。
许一舟一口气喝掉半瓶，口中吐出一声响亮的嗝。“列个都叟根本奏或不?（这个度数根本就喝不醉）！”
“或?要得身体不好（喝醉了对身体不好）。”
“别过哈说借九消愁，我不或?，愁嘛消得了微（别人都说借酒消愁，我不喝酒，愁怎么消得了）……”说完，许一舟又把酒瓶举到嘴边。楚歌在她张口时，及时拉住她的手。
“恩又不是冒厅过，主杯消愁愁艮愁（你又不是没听过，举杯消愁愁更愁）。”
“那我心里头难受，或点九奏不薪（那我心里难受，喝点酒也不行）？”
楚歌沉默，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在她看来，人心情不好，的确该找种方式发泄。
“不能或多（不能喝多）。”楚歌嘱咐。
“嘿嘿……”许一舟冲楚歌龇牙一笑。
楚歌坐在许一舟身边一声不响地看着她，眉头轻拢。
许一舟第二瓶米酒快喝完时，若竹溜到楚歌身边，爬到她耳边，小声说：“阿差来了。”楚歌眸光一闪，扭头用唇语问道：“哪儿？”
“我让他在前院里等着。”若竹轻瞟许一舟一眼。
“让他待在个隐蔽地方，不要让小船发现。”
“好。”若竹吐了吐信子，从楚歌耳边溜走。
“我有东西放到阮子里头忘记拿鸟，立暂要气院子一趟，恩或完米酒奏……奏休息一哈（我有东西放在院子里忘了拿，现在得去院子一趟，你喝完米酒就……就休息一下）……”楚歌不知道说什么。
“恩气忙恩哩，不冗管我得（你去忙你的，不用管我）。”许一舟对楚歌摆摆手。
“那恩有四奏喊我（那你有事就喊我）。”
“嗯嗯嗯！”许一舟连点几个头。
楚歌起身往前院走，快出门时，她回下头，看见许一舟又咧着嘴冲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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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差，你这几天怎么没回来过？”楚歌取下阿差脚上的纸条，看着他。
“你不知道吧……”若竹在一旁转下红眼珠，“他最近忙着跟他相好的在一起，哪有时间来找我们？”
“相好？”楚歌念出这两字时，阿差低着头，把脸别到一边。
“看看看，还害羞了！”楚歌恶作剧地溜到阿差身边，与他脸对脸，“这要是脸上没毛，肯定红得像个熟苹果！”
“是什么品种，有主人吗？”楚歌看着低头的阿差，摸摸他脑袋。若是个没主的倒好说，要是……
“我来说吧！”若竹吐下信子，“他相好的主人，你认得。”
“我认得？”楚歌垂眼，眼珠轻转，“是男是女，普通人还是……”
“普通人。”若竹调皮地眨下眼。
“普通人……我认识的普通人多了去了，我怎么知道你说得是哪儿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