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卓想气哪儿完（今天想去哪儿玩）？”清早，楚歌看眼手机，快到六点。昨晚睡得早，因而今天醒得也早。她翻个身，面对许一舟。
“哪儿也不想气，奏待到屋里（哪儿也不想去，就待在屋里）。”许一舟叹息着吐出一口气。
“好。”楚歌睁着眼在床上躺了一分钟就起来了，“早饭想七莫斯，我气买（早饭想吃什么，我去买）。”
“C便（随便）。”
楚歌换好衣服，梳洗完毕，拿上钥匙就要出门。路经客厅，若竹喊住她。
“怎么了？”楚歌看着沙发上的竹叶青，“要我给你带什么吗？”
“不用。”若竹吐吐信子。
“那……”
“是花卿有话想跟你说。”若竹用尾巴指指茶几上的眼镜。
楚歌走到茶几旁，戴上眼镜，花卿的脸立刻出现在楚歌面前。他正弯着腰与楚歌面对面，一人一魂，几乎两脸相贴。
“有什么事？”楚歌站在原地。
“你这笨女子！”花卿忽伸手，曲着一根手指，要往楚歌头顶敲。
楚歌下意识向后闪躲。花卿的手指没落到楚歌头上，而是穿过她脑袋。楚歌抿嘴一笑。
“有话快说。”
花卿将手收回，轻咳一声：“你没发觉你朋友不寻常之处？”
楚歌听了，回头看一眼房门，确认房门关着后，看着花卿：“情绪不对，有心事。”
“原来你都知晓！”花卿双眼微瞪。
“我还没有那么迟钝。”
“那你还不快快问其原因。”
楚歌将目光从花卿脸上收回一秒钟，然后接着看向他：“她想说时，自然会告诉我，何必……”
“女人的心思，你难道不懂？”花卿打断楚歌，“常言道，女人言否，其意却为是；言是，其意却为否。这女子嘛……都爱心口不一。你那朋友不主动言语，怕是等着你主动问她。”
“并不是所有女人都像你说得这样吧……”楚歌皱眉。她虽是女生，却对女生也不太了解。
“我阅女无数，生前常出入胭脂堆，方圆几里之女子，无一不为我所倾倒。投花掷果者多如天上星辰，黄漠之沙。每每出门，身后必跟女子一群，前呼后拥，好不神气！”花卿说着说着，从袖子里掏出把折扇，将其甩开，悠然地摇着扇子，狐狸眼里满是得意。
“你那年代太久远。”楚歌注意力被花卿手中的扇子吸引。
“怎的，美否？”花卿以扇遮面，只露出一双眼睛，冲楚歌眨眼。
“本以为，你的脸女性化就算了，没想到，喜好也偏女性化。”楚歌好笑地看着花卿盖在脸上的粉红色扇子。
“不说了，我得出门。多谢好意。”楚歌淡笑着取下眼镜。若竹纵身一跃，缠住楚歌手臂，化作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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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一舟的早饭是在床上解决的，她吃了早饭，接着倒在床上，大有卧床一天之意。楚歌看着有些恹恹许一舟，沉默半晌，说：“恩晓得哩，我不慧庵慰人……有嘛委出，如果想说，我肯定慧厅……恩先好好休息（你知道的，我不会安慰人……有什么委屈，如果想说，我一定会听……你先好好休息）……”说完，退出房间，轻轻关上房门。
从房间退出来的楚歌盘腿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她一下接一下地按着遥控器，屏幕里的频道快速跳转。无脑的综艺，和把观众当傻子的电视剧。
“停！”若竹喊一声。
“怎么了？”
“为什么我们只在古装剧里出现，怎么没见哪儿个现代剧里有呢？”楚歌吐着信子，盯着电视里的一个化成人形的蛇妖。
“这不是导演、编剧说了算的。”楚歌换个台。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有人要你消失，你就得消失。”楚歌回答。
“凭什么！”
“凭他们管这个呗。”楚歌笑笑，“反正我们又不怎么看电视，何必在乎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