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有畏惧之心,两个女尼自然也不例外,兼且佛门本就更擅长口舌,所以林晓也不会在这方面计较。只是小尼姑一开始只是介绍自家师父名为澄净,那么另一位是谁呢?
果然,等林晓与两个老尼互相寒暄过后,另一位女尼开口说道:“不知先生如何称呼?贫尼优昙,这几日正好在恒山访友,能遇到先生,实是有幸。”
“原来道友就是优昙大师,贫道也是早闻大名,只是一直无缘一见,不想今日有缘,能在这里相见。”
“不想先生如此高人,也能听说过贫尼的名声,实在是有些汗颜。”
“哎,话不能这么说。其实说起来,优昙大师,你我之间还是缘分不浅的啊。”林晓大笑,原本没有想到在这里遇到优昙,这一下子徒弟和徒弟媳妇的未来,可就是大有好处了。
“哦,不知是何缘分,贫尼愿闻其详。”优昙大师再度合什为礼。说实话,优昙大师此时根本算不出来林晓的来历,对于林晓所说的缘分,也是一头雾水,虽然作为佛门顶尖的高手,并不惧怕争斗,但是在林晓面前依旧是有些惴惴不安,无他,要是能看出身前高低,无论是不是对手,优昙大师都敢保证自己能安然逃脱,至不济还能坚持到同道来援,但是这一切面对一个摸不清深浅的对手来说,都不是那么有把握,而且只要优昙心中一旦升起敌意,就能立刻感应到自己心头好像压了一座太古神山。
林晓可不管优昙心中如何思量,不过本来林晓也没有敌意,再加还要询问女仙的来历,原本还觉得有些不好开口,但是如今有了优昙作为其中的桥梁,这些事情都只剩了一个字,那就是“稳”了!所以,林晓也没有卖关子,直截了当:“芬陀大师有个弟子,名叫凌雪鸿,对吧?”
“是。”优昙也是一懵,怎么又扯到芬陀和凌雪鸿身了?
“呵呵,贫道有个弟子,名叫白谷逸。贫道有个道号紫阳,只不过很少在外使用。以芬陀道友与优昙道友的关系,自然应当是从芬陀道友那里知道过一些小徒夫妻的事情,那么芬陀道友也会说一下到底是什么人教出了白谷逸一身剑术的吧?毕竟白谷逸如今也是正道后起的剑仙,得到众多正道前辈关注,那么贫道的身份迟早也会令大家知晓的。”
“原来如此。”优昙大师点点头,心中也是泛起一丝喜悦,说话的语气立刻就有了变化:“怪不得贫尼算不出前辈的行止。芬陀神尼此前给贫尼传书,说是凌雪鸿遇到了前辈金身出行,只是那时见到的似乎不是眼前这个样子。”优昙也有些疑惑,盖因此时世间还几乎没有金仙的元婴金身行走,唯一一个还是芬陀信中所说凌雪鸿遇到的人是一个十二三岁少年道士的模样,可是如今林晓却是一个四十多岁的黑髯道人的形象,如何不令优昙疑惑呢。
“好说,好说。”林晓伸手捋髯,笑着说道:“这就是一点变化之力的结果了。这一步的差距的确不小,贫道也是走到了今日,才有了一些认识,不可说不可说。不过呢,贫道知道道友道行高深,所以就给道友说一点,就是幻化与变化。只要道友能悟透这两个词的不同,未来罗汉果位可期啊。”
呵呵,优昙大师和澄净老尼一同诵了一声佛号,对于林晓给出的答案不置可否,毕竟如今两位老尼与林晓相比,还是境界稍有不足,而且最重要的是,两位老尼都是凭借自己的修持,才走到今天的地步,而不是如同绝尊者、天蒙禅师一样,是我佛座前弟子转世东来,所以没有能够见识到金仙的境界,也就无法理解林晓所说幻化和变化的区别。
其实从字面,两位老尼也是略有体会,既然是幻化,那么必然为假,而变化自然为真,那么在两位老尼的理解下,金仙不管出现在人前的样子是什么,都是真实,而金仙以下,却是无法做到的。
其实,要是按照林晓的理解,所谓金仙,就是真实不虚,需要让人们看到什么样子,就是什么样子,而不存在偏差,这是一种存在于人们内心深处的认定,就好像是人们看到太阳高高升起,这个情况就被确定为白天,而月亮升起之后,就被确定为夜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