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陆涛?”
“南佗街的那个没用的忠勤伯啊。”
“他怎么可能有银子?一万五千两。”
王烁想了起来,那个忠勤伯陆涛是他父亲,上一位忠勤伯欠下的赌债,也就是一年前去世以后,债务转给了儿子陆涛。
利滚利,现在便已然是一万五千两。
但,这份银子,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起的。
“是他的一个同伴给的。”阿远想了想道。
“你具体说说。”
“就是那个陆涛跟着一个暗紫色衣服的人,坐着马车回来,那个人,直接给了银票。”阿远回忆道。
“银票拿出来。”王烁道。
等阿远掏出银票,王烁接在手中,仔细一看,脸色微变。
“这是皇庄银铺的票子,不好。”
皇庄银铺一般非富即贵,不是一般人能通兑银票的。
“阿远,快把银票送回去……算了,还是我自己去。”王烁当机立断道。
他隐隐意识到不对劲,这么多年他能屹立不倒,依靠的便是这种对危险的敏锐度。
多少次的经验告诉他,一旦感觉到不对劲,就一定不能等候,一定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立刻做出应对。
一旦晚了,后果不堪设想。
但是,此时,外面传来一阵骚乱。
“不好了,大当家,有官兵闯进来了。”一名赌场看护急忙冲过来。
“冷静,是什么官兵?”
意识到不妙的王烁,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当前首先便要搞清楚情况。
“为首的是一个穿着暗紫色衣袍的,其余的都是黑色衣袍,红色披风,他们配有绣春刀,披风上绣着飞鱼。”
绣春刀,飞鱼服,这是皇家隐卫啊。
王烁有些心慌了。
皇家隐卫权势极大,很多官吏都能轻易被抓捕审讯。
来者不善啊。
“走,下去看看。”王烁抬步向着下方行去。
“怀远赌坊勾结敌寇,有通敌嫌疑,统统给我抓起来。”
没等王烁说出一言半句,一群如狼似虎的卫士上前抓住他的胳膊,用布条堵住他的嘴。
他只能勉强用眼神示意附近双手抱头蹲在地上的心腹。
明白他意思的心腹很老实的待着,不敢暴露自己。
很快,有名有号的都被押送走,隐卫们在怀远赌坊的大门上贴上封条。
而已经拿出去的银票,再次回到杨若晴的手中。
这一切,自己是杨若晴安排的一场好戏。
“好好审讯一下,看看到底有什么问题,再引蛇出洞。”
杨若晴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