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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六章:雏妓

能住得起法利亚斯酒店的人,印度警察都惹不起。枭凤他们肩负着特殊任务,没有人打搅最好。巴克查理住的是一幢单独的别墅,透过酒店的窗户,别墅中所有人的活动,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巴克查理被一路追杀来到孟买,早就吓破了胆,平时出入都十分谨慎,每次出门,总是前呼后拥,十几个保镖保护他的安全。要暗杀巴克查理容易,但是要活捉他,并且安全的把他带走,就显得困难重重。

枭凤和石猴儿一连观察了好几天,也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强龙不压地头蛇,在孟买这座国际大都市中,到处都是虔诚军的眼线。巴克查理只要一出门,他的行踪就源源不断地送到枭凤手中。眼线们提供的线索是凌乱的,有价值的并不多,枭凤和石猴儿每天都要从这些线索中寻找规律。

几天后,当巴克查理第三次出现在一个叫孛右的贫民窟时,他的行踪引起了两个少年的注意。他们询问当地的眼线,巴克查理去贫民窟的目的,那些眼线都讳莫如深,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两个少年决定自己走一趟,到那里探个究竟。

巴克查理在保镖的护送下出了别墅,向孛右贫民窟走去,枭凤和石猴儿若无其事的跟在他们身后。孛右贫民窟在孟买的城市中心。不知印度政府怎么想的,如此的黄金地带竟然不开发,任凭低矮的、杂乱无章的建筑随处搭建。贫民窟周围都是栉比鳞次的摩天大厦,巨大的反差,造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这里聚集了数不清的贫民。连日的暴雨让贫民窟低洼处都是积水。积水中滋生的蚊虫,到处肆无忌惮的飞行。在这里居住的人们,皮肤黝黑,个头都不高,被住在贫民窟外的居民戏称为小黑人。

枭凤和石猴儿进入贫民窟,给他们留的第一印象就是臭。印度很少有公共厕所,大多数印度人都是就地解决问题,在贫民窟中更是表现得肆无忌惮。无论在什么地方,也不管是男是女,他们总会撩起肮脏的长袍,拿上一瓶水,印度人没有用卫生纸的习惯,这瓶水就是排完便后洗屁屁用的旁若无人地蹲在那里。在地上留下一滩散发的恶臭的脓血便,扬长而去。

贫民窟的卫生条件太差,几乎所有的人都患有疟疾。疟疾是通过蚊子传播的,只要在这里居住,就没有人能幸免。让枭凤和石猴最感到头痛的是,根本无法和住在贫民窟中的人沟通,印度语是印度的官方语言,类似于中国的普通话,但印度的文盲高达48,差不多有一半儿的人根本没有接受过教育,所以造成印度语推广并不广泛。

印度是个杂烩国家,26个邦都有自己的政策,为了保护自己文化的单纯性,这些帮的学校根本不教授印度语,而是让自己的学生学习本地的方言。最逗的是这些帮都有自己的文字,害的印度政府在发行钞票时,不得不把这26个邦的文字都印到钞票上,这不知道算不算得上世界纪录。

印度语在印度国内名存实亡,他们的上层都是用英语交流的。如果能熟练地运用英语,谁又愿意在贫民窟中生活?语言障碍造成了印度人相互之间十分冷漠,无论谁闯进来,他们都不会感兴趣,即使擦肩而过,他们眼皮都不会抬一下。

巴克查理的人在贫民窟中七转八拐,在一座英国人建的联排别墅前停下来。这座建筑总有百年以上历史了,不少地方水泥已脱落,裸露着钢筋,楼顶上也长满杂草。

在联排别墅的门口,趴着几条瘦骨嶙峋的狗,一个小黑人儿也趴在狗的旁边,见巴克查理一行人到来,赶紧把他们请进大门中。

联排别墅门口一点标志都没有,也不知里面是干什么营生的,竟让巴克查理一个星期来了四趟。枭凤和石猴儿在联排别墅门口徘徊了几遭,一个人突然从大门中走出来,用标准的伦敦腔英语问:“两位先生要不要进去休息会儿”?

石猴儿问:“里面有什么好玩的,好看的吗”?

那人道:“原来两位先生第一次来这里。提起这里可大大的有名,联排别墅有七百多个房间,每个房间里都有一个水灵灵的小姑娘,等着贵客光临。”

原来是妓院,难怪巴克查理一个礼拜来这里四次了。

眼前这个英语说得挺流畅的人,竟然是皮条客。两个少年转身就走,却被另一个皮条客拦下来。他嬉皮笑脸的道:“买卖不做人情在。就是进去看看,也是好的吗”。

枭凤多长了个心眼,仔细的问了个问题:“我们没卢比,用美元付账可以吗”?

皮条客道:“当然可以,不要看这个院子地处偏僻,欧美有钱的大佬都知道这里,女孩儿两美元一个小时,男孩儿三美元”。

鸡鸭同笼,像这样的格局,两个少年都没有听说过。他们随着皮条客进了妓院,地上铺了波斯地毯,墙上也挂满了裸体天使的油画。巴克查理和他的保镖都没了踪影。

走在宽阔明亮的走廊中,皮条客依然喋喋不休地介绍:“只要来这里消费的客人,来过一次,就会被深深的吸引,欲罢不能”。

他说的来到一道棕色的门前,一个小黑人弓着身子,满怀敬意地把门打开。后面是一个大厅,大厅的周围摆了一圈真皮的沙发,沙发上坐了一圈儿只有七八岁的小姑娘。皮条客介绍说,这些小姑娘都是来自于世界各地,花大价钱买来的,本地的小黑人儿品种太差,客户不喜欢。

皮条客喋喋不休,枭凤和石猴儿却不知所措,愣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皮条客认为两个少年对这些小姑娘不满意,又打开另一道门,屋里坐着十几个容颜憔悴的小男孩,看年龄也不过十来岁的样子。

皮条客道:“质量好的男孩都被刚才那些人挑走了,剩下这些你们如果看不上眼,等那拨客人走了,再让他们来招待你们”。

一向伶俐的石猴儿现在嘴也变得磕巴起来:“老板,还有吗”?

皮条客厌恶的看了他一眼:“看你穿的干干净净的,以为是个有钱人,哪知也是个穷光蛋,就想混进来开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