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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天昭启战

道者,一也。先天存道,后天有道,是谓自然,变化万千。自有始之始,归当然之然,辩万中规律,见心中一念,世人皆明,亦无所明,故而谓道:太玄。

传闻太玄府之内人人皆可“参过去,卜现在,见未来”,想入太玄之人不乏是冲着这条传闻去的。

大靖之风,以尊佛为主流,从皇家每年都会盛办天佛大典可见一斑,但恰恰就是这么一个以佛教为大源教的大靖,朝中却每每可见太玄府的人为官受到重用,当朝更是将太玄府卜易黄奉为丞相,尊为太丞。想入太玄府之人,亦不乏想借此捷径入官一展抱负。

其实想入太玄修道条件很简单,太玄府早已昭告,只要能解决所给课题,人人都可入太玄府——动中不变,以无我随我所欲。这既是太玄府很久以前给世人的课题历练,又是给世人的答案箴言。

太玄府更坦言,只要能辩得其中之道,便已是得道。不少自信之人以为自己得其中奥妙,远赴蜀地巴峰一辩太玄上人,被拒,忿斥太玄府曰:“道既一也,却令世人不一而论,何故?道既存也,却令世人苦觅方得,又何故?弥天大谎,言惑众听!”

上人只一言回曰:“若得道,则得自然;若无道,则无从见。道非定论,若观一而止,必难入道门,再修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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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员外府内,余庆阳白一子关令之三人,看着从忘机托王员外给自己的锦囊中拆出的字条,神色异常。

白一子面无表情却若有所思,关令之神色急切几欲出门,余庆阳却在心中默默问着自己一个问题:“这世上,当真有人能知晓未来?”

这是个一时得不出答案的问题,但在眼下看来,余庆阳也唯有一信。

锦囊内纸条朴素,是寻常纸张裁得,上面仅有数字:欲寻张成辅,至城外十里。

“据王员外所言,忘机是昨日午后到的王府,他那时怎会知晓我们今日要寻张成辅?莫非他知晓案中症结?”余庆阳开口道。

“余爷,当下之急,在于我们应该速寻成辅兄弟,其他事之后再找那道人问个清楚也不迟!”关令之语速急切,担心之情溢于言表。

“余捕头,正如关令之所言。暂且不作他想,关令之少侠也暂且稍待。据老朽一路观察,凉山莽莽野野,字中所言虽划归十里,但山野之大何处寻他,你们可有想法?”白一子见气氛紧张开口道。

余庆阳听后若有所思,随后将张成辅少时经历的关远镇惨案说与白一子听,白一子得以一窥张成辅心结。听到余庆阳说张成辅办案中不得已杀了犯人性命之后便去寺庙忏悔的事情,也是一阵唏嘘。

“凉山虽山形嶙峋,但城外十里处正好有一片平地,张成辅常去的天昭寺便建在此处。若真如字中所言,恐怕张成辅就在那里。”余庆阳推论。

“原来如此,既然余捕头有想法,字中所言是真是假,你们便去天昭寺一探究竟吧……”白一子说道。

“我们?白前辈不同我们一起?”关令之看着白一子。

“几经推论,张成辅确为案情关键,虽事关唐玉春与老朽故交曹公子,但据二位所言,张成辅此子性情刚直,此番动作似乎有所隐情。老朽与他不熟,若我随你们一同前往唐突相见,恐其成惊弓之鸟遁走,不能畅所欲言,那样或许而会坏了事。”听闻白一子所言,余庆阳与关令之皆是点头,只好作罢。

“再者,老朽还有一事需去解明,咱们暂且分头行动。晚些时候再于王府相会吧。”

既有想法,余庆阳关令之便纵马出了王府直奔天昭寺而去。白一子见两人出门,便至双宿身旁。

“双宿,昨夜你收到的知世鸟,确实说要老朽去四角街?可有说具体何处?”

“确实是四角街,只说等师上到了自然明了。师上也知那知世鸟全都是笨鸟,除了要传的话再也不会说其他的了,身上更没几两肉,也不够吃的。真不知那群牛鼻子为何要弄这样的鸟作为信鸟。”双宿摇摇头。

“这知世鸟会学人口舌,想来是那群牛鼻子发懒,不想写字罢。再说他们一向神气惯了,就爱装模做样,说话也是不清不楚玄而又玄……既然如此,只得随缘罢。双宿,为师一人去,你便留在此地照应王府安全吧,不过若是来的人打不过,不要逞强,逃走便可。”白一子说罢摸了摸双宿的脑袋,径直走向门外。

“师上不带上剑匣去吗?”看着白一子的背影,双宿叫了一声。

“臭小子,担心起老朽来了。为师去了又不一定是去打架的,再者难道你忘了?你师上我可是剑屏楼主司,剑宿白一子。”白一子话毕,踏步间激扬一阵气劲震得草木四动,之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别院中,正架着梯子修剪柳枝的家丁突然感到梯子摇晃,脚下踉跄摔了下来。家丁摸了摸脑袋恍惚道:“地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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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庆阳关令之二人纵马在山林小道间奔驰,不刻便已近山中天昭寺,却忽然远听一声凄惨之叫,二人当即停马抬眼望见前方不远处一道黑烟升腾而起,那个方向是天昭寺所在。

“余爷……”关令之话甫落,只见余庆阳打马狂奔。

“天昭寺出事了!快!”

关令之不及细想,一鞭拍马跟上。马蹄翻响,片刻二人便来到的天昭寺院前,听得院内金戈碰撞铿锵之声,二人来不及拴马便翻身而下一路直奔天昭寺院内。

待二人至院内,远见院内金戈张成辅正与一名少女缠斗,更深处大殿门前一名僧人依门而坐,不知是生是死,余庆阳细看他的模样是本寺住持。

那僧人胸口一个拳印右手捂着左肩,右手遮盖的左肩处流着鲜血染透了主持样式的袈裟僧衣却不见左手臂膊,看来离他不远处地上甩着的一条胳膊便是主持的断臂,断臂手中还拿着一根弯折的禅杖,禅杖握柄中间也是一个拳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