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天晚上，从石洞里伸出来的两条狐狸尾巴，盛晓霜捏紧了手中缰绳。
没人留意到，她的马匹另一侧，悬挂着一只布袋，布袋里装着一把沉甸甸的弓箭。
木樨和落英站在几里地外，遥遥眺望着正在往军营方向回去的定国兵。
“八妹，我们帮慕小姐赢了这场仗，总算发挥了点作用。”落英已经变回原本的模样，粉衣在风中飘舞，甚是华美。
木樨冷笑一声，“不仅是帮了她，而且还帮了跟我们毫无关系的李金霸。”
这两人在地平线的尽头联手施法，展开了延绵数十里的幻象，给燕国兵制造出千万援兵登场的假象。
此举几乎要耗尽她们的仙力，如此庞大的幻象，她们还是第一次实施。
接下来的几日，她们又得休养生息了。
落英说：“你要笼络慕小姐的心，就先得施于她恩惠，日后，慕小姐才能全力以赴的为我们对抗惊鸿。”
木樨说：“我给她的恩惠还不多吗？我给她当丫鬟，给她奉茶端饭，为她穿衣穿鞋的，这些都还不够？”
落英垂下眼皮，“假如她日后真的顶替了仙帝，我们要伺候她的日子还长着呢，你又何必太过介怀这些小事。”
“仙帝那么好，却要被一个不在属于仙界的凡人顶替，我心里替仙帝感到不值得。”木樨说出憋了很久的心里话。
落英表情也跟着惆怅几分。
她何尝不崇拜仙帝白龙。
她们十二花神就是白龙创造出来的，她们把白龙视作三界之中最完美的存在。
但是，轮回之道，不是她们可以反抗得了的。
白龙注定要被替换。
谁也阻止不来。
哪怕是白龙本人。
一旦慕千寻强大到可以接任仙帝之位时，白龙将不再是她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