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青山皱起眉头，显然不太理解她这话。
慕千寻接着说：“总之一个女人生孩子是有各种原因的，可能是身不由己，可能是被人强迫，也可能只是单纯的想要个孩子，这和爱情关系不大，一个女人爱上一个男人最直接的证据不是孩子，而是她的容貌。”
“容貌？”慕青山不解。
“对啊，一个女人要是嫁给了自己心爱的男人，她会变得很美丽、很漂亮，因为她的日子过的很幸福，心头没有任何淤积之气，所以气血通畅，人也变得容光焕发，我娘嫁人后，她是变得越来越好看了，还是越来越憔悴了？我没见过她，所以我也不知道。”
慕千寻目光凝重的看着慕青山，“但你是见过她婚后模样的，你心里应该有数。”
慕千寻不再多说什么，她拿起线香，点燃，插在母亲墓前。
一只手从旁边伸来，“我也要上香。”
慕千寻转头一看，慕青山不知何时已经走了过来，跪在了她的身侧。
慕千寻也给他点燃了线香，慕青山把线香插好后，一声不吭的，对着程似雪的墓碑，叩了三个响头，然后起身，再次跪下，又是三个响头。
如此反复九次，三叩九拜大礼，他一丝不苟的完成了。
慕千寻心里有些意外，慕青山这是正式向她母亲道歉吗？
慕青山说：“我从不去东院，不过，我经常远远的看着你母亲的身影，自从她嫁人后，脸上的笑容日渐减少，目光中也多了许多愁苦。”
“那她确实选错人了。”慕千寻平静的接了这么一句，“可惜了。”
慕青山看了她一眼，目光中不再是冷淡，而是充满了温度。
他第一次意识到，这个侄女并非他的敌人，而是这个世上最能理解他痛苦的人。
与之同时，慕青山暗暗惊讶着，她才十六岁，可她为何能说出那种历经沧桑之人才能明白的大道理？
慕青山带着红肿的额头离开了墓地。
慕千寻隔着几步，跟在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