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的一声,一巴掌抓向纣夷的衣领:“说!你身上的衣服哪里来的。”
纣夷被这一巴掌打的脑袋嗡嗡作响。
半张脸都肿了起来。
一脸惊骇的看着面前杜子仁,只见杜子仁满头的赤发狂舞,犹如暴怒的狮子。
鬼帝之威岂是说笑的。
一个眼神就令纣夷心胆俱裂,脑子一团浆糊,方才风度翩翩的神态,顿时间就被打落会原型。
“我我我我偷的!”
“偷的!!!”杜子仁一眯眼:“呵呵,我就知道你是偷的!”
众人神情微妙,坐在大殿外面很远的十殿阎罗一听,眼珠子溜溜打转。
“老大哥,咱们破案了!”
平等王侧身向为首的秦广王低声说道,一脸松了口气的模样。
他们这段时间可是被折腾的不轻。
每次杜鬼帝气冲冲的杀上门来质问案情的时候,他们在下面跪着,腿都酸了。
哪知道秦广王嘴角抽搐了几下,心道:“破个鬼,还破案,这明明就是一桩冤案!”
当然这话他只能在心里说,却是不能说出口来。
想起来那天晚上,他们五个被堵在树林里的画面,秦广王就觉得脸颊火辣辣的疼。
心道:“只能怪纣夷自己活该了,把别人的罪证穿在了自己的身上,还大大咧咧的走到这里,真以为众人是瞎子么?”
眼看儿子被打,纣绝宫主这下也坐不住了,自己就这一个独生子,就算是再不成器,也轮不得外人来收拾。
一时再顾不得糟老头的眼神,一跃跳出来:“有话好说,休伤我儿!”
杜子仁是五方鬼帝,但纣绝宫主也不是什么怂货。
说起来,酆都六天和五方鬼帝,严格算起来,就如大明朝的北京与南京两者的差别差不多。
纣绝宫主作为六天之首,可一点都不怂。
但杜子仁可不在乎这个。
他的羊被偷了,还被扒了羊皮做成了衣服,这厮居然还跑到自己面前耀武扬威?
当即看都不看纣绝宫主一眼,又是一巴掌抽下去。
“住手!!”
看着儿子乌肿起来的腮帮子,纣绝宫主眼神骤然红了起来。
不禁纣绝宫主的眼睛红了。
坐在后面的其他五位宫主的脸色也黑了下来。
你是一方鬼帝,老子差一级不假。
可我统帅六天,你当面打我儿子,打的已经不是纣夷,而是他堂堂纣绝宫主。
只见纣绝宫主一个箭步跳上前,迎着杜子仁拍过去。
“以下犯上!”
杜子仁脸色一沉,随手丢开脸都肿起来的纣夷,张口喷出一道红光,打向纣绝宫主。
纣绝宫主本不占理,只想先把自己孩子提回来,出手本来留着力,却不想,杜子仁一出手就如此狠辣,躲闪不及下,顿时被红光打飞出大殿去。
杜子仁怒急气急,换做你的独家魔改手办被偷了,报案了好几个月都没消息。
结果一次聚会,看到一个熊孩子拿着你的手办,玩的开心,最可恨的是,你的手办已经被他拆的缺胳膊少腿。
你才呵斥两句,对方孩子爹就跑过来,一脸要给你厉害的模样。
换做是谁都要愤怒。
一怒之下,出手就没想后果,可打完心里就后悔了。
“鬼帝好大的威风!”
这下可就捅了马蜂窝了,其他五宫要是还能坐得住,从今后幽冥哪里还有他们的脸面。
五道流光飞出,五人出手可不含糊了,骤然间只见流光中,银霞万道,奇光异彩。
钟、剑、伞、帆、盾、五件奇宝一并迎着杜子仁当头落下来。
坐镇六天之主,实力又怎么会是等闲。
一个一个上不算什么,可要是五个人一起出手,他心里也不敢小视,只见胸前衣袍裂开,胸腔之上,一颗黑虎脑袋飞出,张口喷出一团黑风。
只是就在这时候,一道流光飞闪。
迸发出一股绝杀之意。
一刀贯穿了黑虎的脑袋后,余威不减,银芒犹如星河,往后一扫,五大宫主骤然像是皮球一样,滚出大殿去。
“嘶!”
黑虎像是被扎破的皮球一样泄了气,回到杜子仁的胸口,低头一瞧,才见胸前被切开了一道口子,疼的杜子仁直咧嘴。
只见银光回转,在糟老头身旁露出真容,正是那把鱼肠剑。
剑身之上一缕杀意升腾,令坐在糟老头身旁的血河都不禁皱眉看去。
不远躲在荼荼身后,正磕着瓜子看大戏的丁小乙,看着那把威风凛凛的鱼肠剑,心里不禁一阵肉疼:“我的大宝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