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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泡中文 > 游戏竞技 > 更爱美人纤阿 > 第112.1

玉纤阿靠在范翕怀中,对他投怀送抱范翕受宠若惊之时一腔怜爱、欣悦感腾腾升起。她的馨香包围着他范翕立时便身体颤抖。他握住她的手腕,温柔而惊喜地回应她。

玉纤阿落泪求他摘掉锁链。

范翕迫不及待地吻着她将她扣在怀里拖着她后脑勺时他从怀中摸出了钥匙替她将手腕和脚踝处的锁链全都解开了。听到清脆的“砰”一声,玉纤阿有些惊讶地睁开眼似没料到范翕这样干脆。她只求了他几句他就主动给她摘掉锁链了。

手脚顿时一阵轻松。

玉纤阿目中不禁荡起了温情想许是自己将范翕想得太坏了。原来她掉两滴泪,他就会屈服。

然她尚未感动彻底正懵懵坐在床上俯眼看蹲在她腿前的范翕时范翕解开了锁链重新坐回来将她搂入怀中。他情绪激荡受不住地低头寻她慰藉。他皱着眉若愁满心:“是我不好日后夜里我回来了,就为你摘掉锁链。明日我拿巾子包住你手腕脚腕,这样你就不会被铁链伤到了。”

他伸手让她看他手背上方才不小心被铁索抽出来的一道红痕,目中愧疚满满:“是我考虑不周。我方才都被打到了也是蛮痛的。我拿药膏给你抹一抹就好了。”

玉纤阿:“”

所以他的意思是他夜半来天明去,离去前还要将铁链给她戴上。只是多了一层布料保护?

范翕起身去寻了药膏,重新回到床榻上时,他怔了一下,因见方才还热情满满对他投怀送抱的玉纤阿,此时背对着她伏倒在床上。他坐在一旁轻推她肩,示意她起来敷药,玉纤阿不耐烦:“别碰我。”

范翕怔忡,脸微微沉下。

瞬间明白方才玉纤阿对他柔情蜜意,只是想让他摘掉铁链。他万想不到自己和玉纤阿已如此,玉纤阿仍对他虚情假意至此!

范翕阴声:“我真是对你太放肆了。”

范翕一把扯过她受伤的手腕,不理会她的挣扎,强硬无比地要给她上药。玉纤阿欲怒,回头看到范翕暗沉的脸色,心里一惊,觉得对他不应刺激太过。玉纤阿见挣扎不开,便顺了他,让他给她上药。

上完药,范翕丢开药膏,俯身就来亲玉纤阿。床帐内声音幽急,影子在墙上帐子上水一样波动,水上藻荇游动。玉纤阿闭着眼忍了一会儿,却还是忍不住。她刷地睁开眼,忍无可忍下,从身后的滚烫怀抱中挣出,并腿上用力,趁身后人不备时,她一脚将范翕踹下了床。

范翕:“!”

他衣衫凌乱,长发披散,尚是激荡之时,就被她踹开。俊美的郎君懵了一会儿,才感觉到心中的受伤。因玉女对他向来温柔,她从来没有这么强硬地对他的求欢表示过拒绝。

范翕青筋暴起:“玉纤阿!”

玉纤阿垂着眼皮:“我要睡了。”

范翕气急败坏,跳上床拽她皙白手腕,将她拖入怀中。他怒道:“那我呢?你就不管我了么?”

玉纤阿似笑非笑地睁眼,俯眼望一眼他的状况后,不屑道:“你不行。”

“你都病成这样了,别一半给晕过去了。”

“你瞪着我做什么?你觉得你行么?”

范翕眸中赤红,胸腔起伏。他瘦长的手压在床板上,修直的手指轻轻弹了几下。他忍耐着自己扑过去掐死她的冲动,玉纤阿是他的魔障,他需要日日修行,才能克制她对他强烈的影响力。

他不行。

她亲口那样嫌弃他!

范翕怒意上来,本想不管不顾地强了她,看她说他如何不行。但是范翕多疑,他又确实怀疑自己不行。他现在生着病,状况本就不稳,方才连玩个木偶他都出了一身汗。他也怕自己会中途晕过去,或者出不来

若是平时他还能混过去。

但是现在玉纤阿分明等着看他笑话,并不遗余力地嘲讽他。

范翕坐在床上,盯着她纤细背影半天,他空落落地、声音近乎哽咽:“我觉得你一点都不喜欢我。”

玉纤阿心中一顿。

她还是淡漠道:“自从你给我锁上链条囚禁我,我就不喜欢你了。你现在才知道么?之后你强迫我待在你身边,你我不过是彼此折磨。而我折磨起人来,与你温柔善良的母亲可不一样。你温柔善良的母亲无法反抗你父王,黯然伤神。我却能将你气倒一次又一次为了你的生命着想,我劝你还是放了我。”

范翕怒道:“你休想!”

他目中红透,几乎嘶吼出声:“你做梦!我永不会放过你!”

“互相折磨如何?我甘之如饴!我心甘情愿!用不着你说三道四!”

玉纤阿笑出声:“我早该知道,原来你如此爱受虐。”

范翕阴沉沉道:“玉纤阿,你不要再跟我说话了。你再说下去,也许我会直接撕烂你这张嘴。”

玉纤阿轻呵一声。

范翕坐在床上,她背对他而睡。他清瘦单薄的身影映在床帐内侧的墙壁上。即使玉纤阿并没有回头看他,她睁眼看着墙,也能判断出范翕在做什么。她语气那般轻松,实际浑身紧绷,提防范翕对她做什么。

但是范翕并没有。

他坐在床上和她吵了几句后,并没有来碰她。他坐了一会儿后,就掀开帐子下了床。玉纤阿听到了稀稀疏疏的洗漱水声,知道他自己去解决他的问题了。玉纤阿睁着眼,心中叹,想他这是何苦。

一会儿,范翕回来了。他躺到她身旁,不理会玉纤阿的抗拒,强硬地将她抱在怀中,与她抵足相缠。两个人闹了一会儿,玉纤阿终是疲惫地窝在他清凉的带着几分潮气的怀抱中,闹不动了。

她再不情愿,还是被他抱在怀里睡。

黑暗中,范翕贴着她的唇,与她呼吸相缠间,唇间带着笑音:“就是这样,你摆脱不了我。”

他与她在幽黑中贴唇。

玉纤阿张口接受了他。一是反正反抗不了,他压根不许她离开他二是她的情郎确实让她心动,他的唇柔软干净,他的面容俊雅含情,与他抵吮有让她痴然的晕眩感。这像极了情爱给她的感觉,她确实喜欢。

次日玉纤阿醒来,发现自己重新被戴上了锁链。锁链冰凉,只是在手腕脚腕上给她用布条包裹起来,确保她不会因为乱动而受伤。

玉纤阿冷笑着感谢范翕的“体贴”。

为了囚她,他真是煞费苦心了。

连续两日,玉纤阿和范翕之间都维持着这样不冷不热的关系。范翕夜里必然回来,回来后必然帮她摘掉锁链。但是天明他走前,必然将枷锁重新给玉纤阿戴回去。玉纤阿只是第一天的时候和他吵了很久,之后她便不理他。

无论他做什么她都不吭气。

而她也不吃饭。

范翕生气十分,以前是他不想吃饭,她百般哄着。现在反了过来,换成了范翕担心她。他自己本来没太多胃口,为了哄玉纤阿吃饭,少不得每晚回来端着一碗粥追在她身后,低声下气地求她哄她,让她与自己一起吃。

有时候玉纤阿油盐不进,范翕也会受不了。这时他会直接强迫她,自己喝一口粥,然后以唇相哺,强硬喂她吃下。

但无论他怎么做,玉纤阿都不和他说话。他与她说什么,她都像是没听到一般,这让范翕脸色渐渐铁青,继而他也不愿说了。

每夜二人同睡一榻,却同床异梦。

这让范翕焦虑十分。

为何她这么冷淡。

为何她不肯理他。

这日白天,玉纤阿仍然被关在范翕的屋舍中。但是今日府上和平时不一样,今日玉纤阿站在门口,从早上就看到仆从们来来去去地搬运着东西,疑似要搬家。

玉纤阿思索许久。

一个年少的小侍女抱着一个半人高的花瓶,吭吭哧哧地向外走。因为年少,侍女抱不动这花瓶,便走走停停,后来实在太累,太阳又大,小侍女便自作聪明地只捡着近路走。

小侍女抱着花瓶,站在一个廊下擦着汗休息。管事远远地看到那小侍女是在哪里偷懒后,脸色一变。管事口上大喝着,急匆匆奔过来:“怎能站在公子屋前休息?快过来!”

但是管事发现的已经晚了。

小侍女在廊下擦汗休息时,听到一个女声柔柔地问她:“为何着急搬运器物?府上有喜事么?莫非是公子与于女郎的婚期到了?”

小侍女被女声吓得跳起:“啊?!”

女声诱惑她:“是婚期吧?新嫁娘何时入府?”

小侍女:“我也不知啊你在哪里?”

她张皇四望,看到屋舍帘后,映着一个女郎纤美的侧身。小侍女张大嘴,为女郎的美丽侧影所惊艳。但紧接着,小侍女就想起自己被叮嘱不要靠近这屋舍。小侍女向前走两步,一个沉着脸的卫士现身,拦住了她。卫士警告:“不许和屋中人说话。”

那屋中女郎笑:“成渝,你对我提防至此啊。我随便和小妹妹说句话,你都不敢放行。”

这时那管事终于奔了过来,看到眼下情况,立时明白不懂事的小侍女和那玉女说话了。公子千叮咛万嘱咐,玉女狡黠,不许仆从和玉女说话。没想到管事沉着脸将小侍女拉走,低声:“回去领罚吧你。”

小侍女回头:“可是那屋中女郎”

管事捂她嘴:“不该问的不要问。”

屋舍中,玉纤阿施施然地回到了案前,漫不经心地给自己剥了个蒲陶。一会儿,成渝掀帘子进来,看到她这闲然样子,成渝道:“你在公子面前做出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让公子为你担心。公子一不在跟前,你就露出本来面目。你此次还诱惑人和你说话,你到底目的是什么?”

玉纤阿微笑:“我人前人后两幅面孔?你自去和范翕讲啊,看他信不信。”

成渝瞪她。

成渝转身要出去时,听玉纤阿忽然问:“成渝,范翕真的要和于女郎成亲了?”

成渝如临大敌:“没有!”

玉纤阿笑:“你这么激动做什么?吓我一跳。我只是问一问而已。我现在被囚,就算你家公子喜事将近,我也破坏不了啊?”

成渝见惯了此女的手段,他才不信任玉纤阿。成渝盯她半晌,从她面上实在看不出什么,成渝只好叮嘱她:“你不要欺负公子。”

玉纤阿笑而不语。

范翕夜里回来,成渝向范翕汇报了玉女白日所做的事。范翕皱眉,冷漠地吩咐管事惩罚那个不听话、胆敢和玉女说话的小侍女。而范翕自己深吸口气,进屋舍准备承受玉纤阿的质问。

可是让范翕分外失落的是,玉纤阿仍如之前一样不理他。若不是成渝说玉纤阿有和侍女问话,范翕根本看不出来。

范翕心中怅然,他爱的女郎这般心机,他千防万防,总觉得不够。

夜里并未发生什么争吵,如往常一般,玉纤阿不和范翕交流,范翕替她摘了锁链后,搂着她一起入睡。

半夜,范翕感受到怀中的轻微颤抖。

他睁开眼,发觉是怀中的女郎在轻微颤抖。他迷糊中,与她抵着额,挨上了她一脸泪意。范翕惊醒,伸手抚摸她的面容。他视觉适应了黑暗,见她真的是在落泪。

玉纤阿在他怀中哭泣,然她落泪时悄无声息,一点儿声音都没有。若不是她身子轻轻颤抖,范翕根本察觉不到。

范翕一下子担忧:“怎么了?玉儿,你哭什么?”

他起身坐起,就要点灯火探查她情况。他习惯了这几日不管他问什么,玉纤阿都不理会他,他此次也没指望玉纤阿回答他。谁知道他要起身时,总是不搭理他的玉纤阿伸出手臂,搂住了他的脖颈,将脸埋入了他颈间。

范翕身子僵住。

手搭在她后腰上,他手都不知该如何摆了。

范翕又高兴又忧心,声音沙哑:“玉儿怎么了?是做了噩梦么?”

“嗯。”玉纤阿声音里带着鼻音,埋于他颈间,他感觉到潮湿水光。

范翕高兴她肯回应自己,他耐心哄:“没事,只是一个梦而已。你梦到什么了?”

他怀中的美人抬起了脸,她面若桃花,目中噙水,水波潋滟。这般美人柔弱地落泪,茫茫然地对范翕说:“我梦到我死了。”

范翕立刻:“怎么会?有我在,你怎会死?”

玉纤阿睫毛上的水实在落不下去了,她怕范翕发现她在假哭,便重新将脸埋入他颈间,不让他看到自己的面容。而玉纤阿闷闷答:“我梦见屋舍失了火,我被铁链锁在屋中,挣扎无法。你不在府上,你接到消息急急忙忙地赶回来。但是你回来的时候,我已经被火烧死了。”

玉纤阿感觉到他搂着自己腰的手臂猛然收紧。

范翕喃喃道:“不会的。那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