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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泡中文 > 游戏竞技 > 奸臣套路深 > 不幸战亡

陈继离开了京城,退兵回燕州但是心中十分不甘。

陈继千里迢迢率兵来到京城没进京城门便罢了竟然还被魏满“当街羞辱”颜面无存!

陈继越想越觉得不甘,在路上便发了雷霆大怒谋主攸远听说吓得心惊肉跳。

“谋主您快给想个办法,到底如何才好啊?”

“是啊主公动怒怕是咱们都别活了!”

“谋主,便数您法子最多,而且昔日里与主公还有些交情您出面儿的话,准成。”

攸远被这么多人供奉着,心里那滋味儿自是不同寻常的。

谋主攸远昔日在京城里也是有名的八厨之一,仗义疏财与魏满、陈继等等那关系都非同一般,曾经差点子还拜了把子。

因此攸远在军中的地位很高,大家都觉得他与陈继关系不错。

不过陈继这个人,讲究的很厉害是不会与谋主做把子兄弟的,主公是主公,家臣是家臣,仅此而已。

攸远心中也清楚这点子,到底矮人一头,喊了一声主公,那便是家仆,但架不住要面子。

便昂首挺胸的说:“这有何难?我这就去见主公便是了,你们放宽了心。”

众人一听,不由全都惊喜起来,吁了口气,说:“当真甚好!”

攸远被大家奉承着,便出了营帐,准备去主公营帐,寻见陈继。

陈继正在发怒,听说攸远来了,便阴沉着说:“叫他进来。”

攸远一进门,还未发话,陈继已经雷霆动怒,“啪!!!”一声,将一只耳杯劈手摔在攸远的面前。

攸远吓得蹦起老高,险些被碎片划中。

陈继冷声说:“孤叫你出谋划策,你怎么说的?你说只要兵临城下,便能借着虢氾的借口开进京城!现在呢?!现在如何了!?孤的大军不但没有开进京城,反而被魏满羞辱,攸远!你要如何负这个责任?!”

攸远吓得赶紧“咕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说:“卑臣无能,卑臣无能。”

“你确实无能!”

陈继森然的说:“孤的营中,不养无能之人!”

攸远赶紧说:“主公,主公您听卑臣一言啊”

陈继并不想听他说话,挥手说:“你这等无能之人,在孤营中也是吃干饭,听说你侄儿还仗着你的名头,一直闹事儿,谋取不义之财?像你这样的人,孤更是不能留!”

“主公!”

攸远叩头说:“主公,主公,卑臣有一计策,可以反扑魏满那小儿。”

陈继听罢了,眯着眼睛,说:“当真可以?”

攸远赶紧点头说:“可以,可以!”

陈继说:“你且说来听听,若是无用,便立时斩了你的头颅!”

“是是!”

攸远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说:“主公,如今魏满在京城中好生猖狂,但主公您可别忘了,魏满离开了自家地盘儿,齐州、郯州和鲁州他都应接不暇,不若主公便趁此时,挥师进军鲁州,杀他鲁州一个措手不及,这样一来,魏满还在京城,远水救不了近火,也奈何不了主公,主公大可以报仇雪恨!”

陈继一听,眯了眯眼睛,挥师进军鲁州。

之前陈继被魏满阴险了一番,失去了鲁州,这一直是他的心头大患,如今魏满不在鲁州坐镇,被小皇帝招进了京城,倒是一个好时机。

陈继的眼眸动了动,似乎有些心动。

攸远赶忙撺掇说:“卑臣还听说,魏满为了对抗虢氾,偷偷将自己的军队开进了京城,第一飞将姜都亭,还有第一猛将召典,全都在京城之中,如今正好是偷袭鲁州的最佳时机,主公,您还等什么?不给魏满一些颜色看看么?”

魏满被林让给鄙视,还是默默的鄙视。

姜都亭“羞辱”了魏满,神清气爽便离开了,离开的时候还对魏满挥手,笑着说:“主公,好生磨练技艺啊!”

魏满:“”

魏满在药房找到林让之时,林让果然还在配药,魏满低头一看,姜都亭所言不虚,真的是外伤药

魏满心中这叫一个警铃大震,在林让眼中,自己的颜值不是最高的,就连技艺也差强人意?

这样长久下去,岂不是要被后浪推前浪,打死在沙滩上。

他心中这叫一个惴惴不安,林让见魏满来了,面上却没有太多表情,只是淡淡的看着魏满,说:“主公,您昨日夜还未说,到底喜欢什么颜色的衣裳,让好去请魏公子重做一件。”

魏满:“”林让莫名执着于给自己穿女装!

陈继离开京城,大约有一个月的时间,突然有急报冲入京城。

魏满被封为骠骑将军,府邸还在扩建,过段时间才能重新拥有自己的府邸,这会子还住在馆舍。

馆舍的大门“嘭!”一声就被人撞开了,士兵赶紧从外面冲进去,大喊着:“主公!!主公鲁州急报!”

魏满走出舍门来,将邸报展开一看,登时脸色便寒了下来,冷哼了一声,说:“陈继这个下作小人!”

林让将急报拿过来一看

原是陈继撤离京城之后,竟然没有回归自己的燕州,而是绕路往鲁州而去,直接用带来的大军攻打了鲁州。

鲁州突然被袭击,吴文台等人率军抵抗,并且给魏满发来了急报,告知魏满情况。

魏满气得语气森然,说:“陈继既然要顽,孤便奉陪到底!”

林让看了邸报,神情并不见气怒,反而很是冷静,说:“主公,陈公想顽,我们也无需硬碰硬,一旦交锋,兵力和财力上都有损失,实不合算。”

魏满疑惑的说:“你的意思是?”

林让淡淡的一笑,说:“让自有打算。”

禁庭。

小皇帝的伤势已经大好,升座于大殿之中,看着跪在台下的林让,笑眯眯的说:“哦?朕没有听错罢?”

林让拱手说:“人主没有听错,卑臣想要请求人主恩赐,不知人主还记不记得答应卑臣的?”

小皇帝笑着说:“当然记得,朕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儿说过,日后你想好想要什么奖赏了,便直接与朕说,朕都会满足于你。”

林让淡淡的说:“卑臣已经想好。”

小皇帝说:“朕倒是很想听听,你到底想要个什么样儿的奖赏。”

林让一脸淡漠,语气也很冷淡,说:“卑臣想请皇上,册封卑臣为鲁州刺史。”

“鲁州?”

“刺史?”

此时此刻的小皇帝与魏满竟然十分默契了,两个人都抛出了疑问。

虽魏满与林让一起进宫,但是他根本不知道林让的注意是什么,也就是刚刚之时,魏满才知道,林让竟然让小皇帝册封他为鲁州刺史!

林让点头说:“人主没有听错。”

小皇帝也听说了陈继的事情,陈继不甘受辱,回师攻打了魏满刚刚夺下来的鲁州。

而林让这时候突然要求皇上把鲁州赏赐给他,必然是针对陈继去的。

小皇帝笑眯眯的说:“奉孝先生,您还真是狮子大开口啊,不开口则是,一开口就是整个鲁州,你可知,鲁州刺史,是个什么样儿的官衔?”

如果魏满没有升官,还是齐州牧的话,鲁州刺史的官衔基本与齐州牧平起平坐。

只不过刺史偏向文官,州牧偏向武官而已。

林让十分淡然,说:“卑臣知道。”

小皇帝似乎觉得十分有趣儿,又说:“既然如此,奉孝先生已经深思熟虑,朕答应过的话一言九鼎,也不会食言好,朕就封你为鲁州刺史,奉孝先生,接封罢!”

“谢人主。”

林让重新跪下来,叩首谢恩。

魏满在一边微微蹙眉,林让变成了鲁州刺史,那便不再是自己营中的谋士,如此一来

魏满想到这里,有一种占有欲被狠狠侵犯的感觉,总觉得心里酸溜溜儿的。

林让站起身来,谢恩之后便对小皇帝说:“人主,陈继私自侵犯鲁州的事情,想必人主已经知晓,如今人主已经将鲁州封给卑臣,还请人主为卑臣做主。”

小皇帝就知道,他肯定打的这个主意。

小皇帝把鲁州正式册封给林让,林让便是鲁州正统,陈继这种攻打鲁州的行为那就是不忠不义,如果再不撤兵,必然遭受各种谴责。

陈继的军队数量远远在魏满之上,就目前的势力来看,陈继的影响不可小觑,虽当年陈继没能当选义军总盟主,但陈家的势力,三代三公也不是闹着顽儿的,到底积攒了不少人脉。

陈继的势力不只是让太守州牧们眼红,还让小皇帝眼红,因此小皇帝也十分乐意帮助林让,谴责陈继,敲打他的气焰。

小皇帝的诏书很快便下来了,昭告天下鲁州之事,让林让成为正统,另外一方面,也谴责了陈继的做法,勒令陈继立刻退兵。

陈继那边根本没想到会发成这样的事情,林让简直阴险,这做法无异于釜底抽薪。

不止如此,林让竟然还开始动员其他地方太守,联合起来对抗陈继,如果陈继不撤兵,他们便立刻聚成讨伐的联盟,在小皇帝的召命之下,前去讨伐陈继。

林让给各地太守写了移书,并且有小皇帝作为许可靠山,那气焰简直只能用“嚣张”两个字来形容。

因着林让写字儿并不好看,所以便让书法漂亮霸气的魏满亲自书写移书。

林让冷笑了一声,说:“就告诉陈继,如果要打,我一定奉陪到底。”

魏满挑眉看了一眼林让,突然放下手中毛笔,一把拉住林让,将人直接拉到自己身边,让他面对自己坐好。

林让一转,袍子正好勾住了笔墨,“啪嚓”一声,案几上的笔墨全都掉在地上,摔了个七零八落。

林让赶紧低头去看,皱了皱眉,说:“笔”

他的话还未说完,就已经被魏满狠狠的亲了一下。

魏满这才“不满”的说:“你请圣明做鲁州刺史,都未曾与孤商量一番,也真是专行独断,越发的有底气了,嗯?”

林让淡淡的说:“不过是小事儿,便没有商量。”

魏满都给气坏了,说:“这还是小事儿,那在你眼中,什么才是大事儿了?”

林让仔细想了想,目光平静冷漠的注视着魏满,说:“主公喜欢什么颜色的女裙,便是大事儿。”

魏满:“”女裙女裙女裙

魏满已经快被洗脑了。

魏满说:“你往日里还是孤营中之人,如今做了鲁州刺史,再不是孤的人,该如何补偿与孤?”

林让想了想,一本正经的说:“那将军不若做让的人。”

魏满一听,不由嗤笑了一声,微微侧了一下头,眯着眼睛注视着林让,已经被林让的一本正经给逗笑了,说:“刺史大人这张嘴巴,怕不是抹了蜜一样,怎么说出来的话,如此之甘甜?”

陈继营中。

“嘭!!”

陈继狠狠将移书砸在地上,一脚踢翻案几,恶狠狠的大喊着:“魏满!魏满这个小儿!一定是魏满的毒计!!”

“他竟然让皇上册封了奉孝小儿做鲁州刺史!”

“还发了诏书谴责与孤!!”

“魏满,孤于你不共戴天”

谋主攸远在营帐门口便听到了嘶喊的声音,吓得有些不行,腿肚子转筋,都不敢进来。

可惜陈继已经听到了他的脚步声,说:“滚进来!”

攸远赶紧连滚带爬的冲进来,叩头说:“拜见啊呀!”

他的话还未说完,已经被陈继一脚踹翻在地,就仿佛地上的案几一样,翻着肚皮活似一只王八。

“主公,主公饶命啊饶命啊”

攸远赶紧爬起来,贴着地面扣头,说:“饶命啊!”

陈继恶狠狠的将诏书甩在攸远脸上,说:“你自己看看!你当初是怎么跟孤说的!让孤去攻打鲁州,趁着魏满不在,攻陷鲁州,现在呢!?现在呢!鲁州变成了他奉孝的人,孤做了这么多,全都打了水漂!”

攸远已经更没有其他话,又说:“主公息怒,主公饶命啊!”

“饶命?!”

陈继冷笑一声,森然的说:“都是因着你的鬼主意,孤的脸面全都丢光了,如今各地太守唯恐天下不乱,已经准备联合起来攻打孤,孤的一切,都叫你给毁了!”

陈继说罢了,又阴狠的说:“好哇,魏满、奉孝,他们想要跟孤拼个你死我活,孤就让他们看看,到底是谁更厉害!”

“主公!主公,万万不可啊!”

谋主攸远赶紧说:“主公,万万不可,魏满与奉孝手中有皇上的诏令,如果此时主公再与二人针锋相对,那便是犯了大不敬的过失!主公面对一个魏满,自然是不足为惧的,但若是各地太守真的来浑水摸鱼,那真是防不胜防了!”

陈继如何能不知道这个浅显的道理?只是他刚才被冲昏了头,气的已经失去了理智。

谋主攸远这么一说,陈继便怒说:“那你说,该如何是好?!”

攸远说:“主公,这个时候,千万不能硬拼,暂时服软儿一些也是好的,等过了这阵风头,咱们再跟魏满与奉孝那两个小人计较,也不迟啊。”

陈继觉得实在羞辱,谋主攸远赶忙说:“主公,卑臣请命,带一些珍奇珠宝上京,贿赂人主,暂缓情势。”

谋主攸远觉得,最近陈继的脾性不定,经常怒极攻心,再加上自己侄儿被抓的事情,陈继已经不信任自己,因此他不敢在陈继身边停留。

其实攸远是准备想个法子,避避风头再回来。

陈继眯着眼睛,说:“也只能如此了”

骠骑将军府已经基本落成,是全新的将军府,小皇帝特意让人赶制而成,足见小皇帝的诚意。

今日魏满便要从馆舍搬到骠骑将军府下榻,其实魏满肯定还是要回齐州去的,不过身为骠骑将军,府邸还是要有的,这是最基本的体面儿。

骠骑将军府邸落成,众人今日是来恭贺乔迁之喜的,士大夫们纷纷登门拜访,不过全都被拦在了门口,没让进去。

骠骑将军魏满有令,今日忙碌,只见几个相熟的友人,其余人等一概不能放行。

此时此刻,将军府中,魏满便引着林让,在四周踏走着。

魏满笑着说:“刺史大人,还喜欢么?”

林让点点头,说:“鸟语花香,魏公的府邸,倒是别致的很。”

魏满又引着林让往后面儿去,来到一个别致清静的小院落,魏满说:“来,这面儿走,有礼物要送给你。”

林让被他拉着往里走,二人进了院落,竟是一个药庐,比当年在赵梁营地的药庐还要大,大了很多很多。

魏满笑着说:“这药庐是我特意让人改制的,你看如何,喜欢么?”

林让点点头,十分诚实的说:“喜欢。”

魏满便说:“那刺史大人说喜欢药庐多一些,还是喜欢孤多一些?”

前来贺喜的林奉与姜都亭刚进了门,便听到魏满说出这样甜倒牙,却羞耻的话来。

就听林让冷淡的说:“自然是喜欢魏公多一些。”

魏满一听,好生自豪。

姜都亭一听,好生羡慕。

结果就在此时,林让又说:“因着主公会改建药庐。”

林奉:“”为什么有一种情理之中,意料之中的感觉,并不惊讶呢?

魏满那脸色,方才还甜蜜蜜,瞬间就干涸在了脸上,尴尬得不得了。

姜都亭走过来,似乎特意来看魏满的笑话,笑着说:“主公,恭喜恭喜啊。”

魏满毫不客气的甩给他一个白眼,就带着林让继续往里走,说:“这里是晒药的地方,你看日头采光多好,你还可以把药典都拿出来晒一晒。”

众人跟着魏满一面往里走,突然看到空场前面有一个类似于小花园儿的地方,因着是盛夏的天气,四周鲜花绽放,还有蔓藤,搭起了架子,爬的满处都是,一片盎然生机的模样。

林让说:“这是?还有个喷泉池?”

魏满热情的引着林让,说:“你看,孤还特意在这里建了一座汤池。”

“汤池?”

众人都是诧异,原来这小池子是汤池。

魏满笑眯眯的对林让说:“你每日里捣腾这些采药,必然累得很,若是疲乏了,便在这汤池里泡一泡药浴,解一解疲惫,不是很好?”

这幕天席地的,周边绿荫环绕,花草丛生,设置一个汤池,看起来实在有些奇怪。

魏满之前听林让说过,他以前住的那个地方,有一个叫做什么别墅的地方,里面自带游泳池,在魏满看来,其实就是一个大汤池。

魏满为了让林让有一种宾至如归的感觉,因此特意修建了个汤池。

更加奇怪但是,汤池不到几步的地方,还摆着一张美人榻,可以供人侧卧歇息。

林让奇怪的说:“这张软榻为何摆在外面儿?”

魏满便笑着说:“哦,你看这四周鸟语花香的,若是疲惫了,在这里坐上一坐,歇上一歇,不是也很好?”

魏满说的脸不红心不跳,一本正经的扯谎,林让则不疑有他,根本没看出魏满的坏心眼儿。

姜都亭则是挑了挑眉,林让看不出来,他可是一眼就看出来,这榻正好对着汤池,一旦林让用汤池,魏满肯定坐在这里观赏,再没有其他用处了。

姜都亭看着游泳池,又看着旁边的榻,笑了笑,不由低声说:“主公倒是会顽,不若我也这般顽顽?”

林奉听到了姜都亭的自言自语,十分冷淡的看了一眼姜都亭,然后淡漠的说:“姜将军若是想这般顽,首先需要一个将军府。”

姜都亭:“”

头一次被林奉插刀,姜都亭的感觉很是微妙。

今日林让便跟着魏满搬进了将军府中,因着是第一日搬过来,所以府中还没什么下人与仆役,都是明日才会供职。

魏满便亲力亲为,挑了好几桶热水过来,注满了汤池。

入夜之后,花园月色朦胧,光线暗淡,魏满在四周点上了烛火,袅袅的汤池热气腾腾而起,摇曳着烛火,映衬着四周的花香,一切看起来都如此美妙,摄人心魄。

魏满觉得刚刚好,便把林让给叫了出来,让他过来沐浴。

林让不疑有他,便准备沐浴,魏满则是美滋滋的坐在一面的榻上,正襟危坐着,一脸“乖巧”的模样儿。

“是了”

林让刚要宽衣,突然想起了什么,又把衣裳重新套了回去。

魏满:“”只差一点子!

魏满赶紧说:“怎么的?可是水温不合适?”

林让摇头说:“只是让突然想起来,让有贽敬要送给魏公,恭喜魏公乔迁。”

魏满吃了一惊,笑着说:“你还有乔迁礼送给孤?”

林让便回身去拿礼物,很快又走了回来。

魏满满面欣喜,礼物放在一个精致的盒子里,看起来特别精致珍贵。

林让笑着说:“魏公,可以打开看看了。”

魏满刚要打开,却见林让面上挂着一种说不出来的笑容,那笑容很是渗人,一般林让这样笑起来,肯定有哪里的人必然遭殃。

魏满登时迟疑了,赶紧缩回手来,说:“不会又是女裙罢?”

林让淡淡的说:“不是,魏公难道更喜欢女裙?”

“不不不!”

魏满赶紧说:“不,不喜欢,一点子也不喜欢。”

听林让说不是女裙,魏满便放下了一百二十个心,将盒子“咔嚓”一声打开。

里面

里面的东西很奇怪。

魏满一瞬间没看懂,饶是他从小生在贵胄之家,什么样的珍奇异宝没有见过,但是

但是这里面的东西,他还真的没有见过。

其中一样是之前佩戴过的猫耳朵发卡,当时是公主粉的颜色,这次换成了雪白雪白的,应该不是之前那款了。

还有另外一样东西,看起来像是

猫尾巴?

毛茸茸的,也是雪白雪白的,看起来煞是可爱。

就算魏满不是毛绒控,看到这样白绵绵的尾巴,心底里也会自动升起一股温柔来。

不过

魏满将猫尾巴拎起来,奇怪的说:“林让,这是什么东西?”

林让淡淡的说:“猫尾巴。”

魏满一脸迷茫的说:“孤知道是尾巴,但这猫尾巴是?”

魏满也知道是猫尾巴,看出来了,但是林让平白无故的送了一条猫尾巴过来,简直匪夷所思。

就见林让微微一笑,笑的犹如谪仙下凡,却令人不寒而栗,如果魏满有尾巴,此时应该已经炸起来了。

林让淡淡的说:“这耳朵尾巴,很衬将军。”

魏满拿着猫尾巴,感觉自己的冷汗涔涔的往下流,说:“林林让!”

林让仍旧一脸淡漠,拿起盒子里的猫耳朵发卡,卡在魏满的头上,说:“上次魏公佩戴猫耳朵,甚是可爱,因此让特意请魏公子,又定制了一套,这次还有尾巴,必然更加活灵活现。”

林让的眼睛里恨不能绽放出冰渣子一般的光芒,看的魏满头皮发麻。

林让挑唇一笑,阴测测的说:“魏公自觉一点,麻利一些。”

魏满:“”

魏满心中警铃大震,心想着林让这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自己若是不想个好办法,应对应对,整治整治,今儿个林让便真的要上房揭瓦了!

魏满眼睛眯了眯,眼眸微微转动了一下,活脱脱一个“奸臣”形象,这如此可人爱的猫耳朵和猫尾巴,其实让给林让才最为合适

魏满入住将军府没多久,陈继的使者,也就是谋主攸远便来到了京城,他这次来京城,自然是为了讨好小皇帝与魏满,还有刚刚上任的鲁州刺史,林让。

谋主攸远特意带了许多见面礼给大家,见者有份,林让也分到了许多。

因着林让与魏满住在一起,所以这些见面礼自然都送到了一起,全都送到了骠骑将军府来。

魏满今日在宫里,还没出来,林让一个人在府中,送礼的人便来了。

林让来到门口,看了一眼,便见送礼的队伍一直绵延很长,仿佛不见首尾的长龙一般,辎车源源不断。

谋主攸远特意押送礼物而来,笑的一打叠的说:“刺史大人,刺史大人好久不见!”

林让一脸淡漠的看着突然亲切的谋主攸远,攸远以前看不起自己,如今林让高升刺史,而攸远还在陈继面前吃了亏,不被信任,自然要伏低姿态才是。

攸远碰了一鼻子灰,便说:“刺史大人,这是我们主公的一片心意,主公知道您喜好药典,因此特意送来了许多孤本,还有”

“您看看,还有这些,都是极好的药材,遍天下也寻不得这么多,都是主公相送给刺史大人的。”

“这些夜明珠,主公听说为刺史大人偏爱夜明珠,特意令人去寻,这些可都是成色顶好儿的!”

谋主攸远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令人把箱子一一打开,谄媚的说:“刺史大人,您看如何啊?”

林让冷淡的看着那些东西,他知道,陈继派攸远过来,是来服软儿的,毕竟小皇帝已经下了诏书,林让名正言顺,如果陈继不服软儿,便是自取灭亡。

这些好东西,的确都很对林让的胃口,因此林让也不多推辞,便说:“有劳。”

谋主攸远赶紧说:“没事没事!刺史大人,您真是折煞小人了!”

林让顺着车队看了看,说:“那些是什么?”

车队后面,还跟着许多人,有男有女,年纪都不怎么大的样子,一个穿着打扮都很别致,不止如此,那些男女的长相,似乎都有些相似。

确切的说,似乎都与林让有些相似。

有的是两三分相似,只有眼目,或者只有鼻子,亦或者只有嘴巴相似。

有的是三四分相似,侧颜相似,或者正面相似。

有的是四五分相似,乍一看上去还以为是林让家里跑出来的亲戚。

更有甚者,竟然有七八分相似的,不知情的还以为是亲兄弟,亲姊妹呢。

林让奇怪的看着男男女女,谋主攸远尴尬一笑,说:“是是这样儿的,不知骠骑将军可在?”

林让淡淡的看了一眼攸远,便淡淡的说:“魏公还在宫中。”

谋主攸远今日除了给林让送礼,还准备给魏满送礼。

攸远打算投其所好,送给林让的,都是一些药典、药材等等这些东西,而送给魏满的,就

就是与列侯长相相似的美人儿。

无论男女。

无论环肥燕瘦。

只要长得有一个地方与当年的列侯相似,便全都淘换过来,准备送与魏满。

一来攸远知道魏满深情款款,说不定这些人中有一个,便能讨得魏满的欢心。

二来也可以分化魏满与林让的关系,让他们产生嫌隙,如此便是鲁州与魏满的嫌隙了。

谋主攸远想的很好,但谁知道那么不凑巧,魏满竟然不在府中,而是去了宫中。

这些美人儿正好撞上了林让,岂不是要被遣返?

谋主攸远正在担心,哪知道林让突然淡淡的说:“既然是送来的礼物,那就都送进来罢。”

攸远一阵奇怪,但从林让的表情上,又看不出什么太多的变化,只好硬着头皮将那些美人儿也送进了府中。

魏满在宫中就听说了,陈继的谋主攸远,送来了很多礼物,想要讨好自己与林让。

魏满十分不屑,冷笑了一声,说:“陈继也有巴结讨好孤的一天,真是妙极!”

魏子廉赶紧追着魏满,说:“大哥,您欢心的也太早了罢?!那个攸远,真是懂得投其所好,送给嫂子许多许多的药典与药材,大哥你知道他送给你的是什么吗?”

魏满不屑的说:“除了珍奇古顽,还能是什么?这天底下的稀罕顽意儿,孤什么没见过?他送什么,都也是白送。”

魏子廉一拍手,说:“攸远送来了很多美人儿!”

“什么?”

魏满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魏子廉重复说:“美人!美人儿!美人啊!”

魏子廉与魏满还在宫中,正准备出宫,二人到了车马署,还没离开,路过的宫人们突听魏公子大喊着“美人儿美人儿”,还是对骠骑将军大喊,都一脸惊愕的模样。

魏满:“”

魏满脸黑的说:“小点子声儿。”

“哦哦”

魏子廉赶紧说:“大哥,攸远送来了许多美人儿,您今日不在,全都送到了嫂子面前去,关键是这些美人儿,都与嫂子长得分相似!”

攸远送来的美人,最多与林让长得七八分相似,哪偷分相似的?

以讹传讹,原是如此。

魏满一听,心中警铃大震。

魏子廉又说:“大哥,您说这个事儿,严重不严重?攸远他是挑事儿啊,给嫂子找来了一堆嫂子。”

“什么跟什么?”

魏满赶紧说:“老实闭上你的嘴,别给孤乱传,什么嫂子嫂子的,不要乱叫,如今他已然做了鲁州刺史,又在与陈继对阵,容不得一点子差池,子廉你嘴上把门一点。”

魏子廉受教的点头,说:“放心罢,弟弟嘴上把门着呢。”

魏满心中着急,攸远送来了那么多嬖宠,他生怕林让误会,赶紧便骑上自己的绝影马,飞奔回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