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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水的水泵同时工作水塘里的水位下去得很快。

当然比水位下降速度还快的是傅老爷子那些爱凑热闹的老伙计,这边傅明琛还在焦急等着那些专业人员的到来,另一边傅老爷子那些多年老伙计已经一个个蜂拥而至。

“傅老头,在哪儿呢,你说的国家保护动物在哪儿呢?”

傅明琛一看这架势就知道他爷爷这是又没憋住,偷偷地往外头放消息去了顿时眉心一跳,瞬间觉得头疼。

傅老头大概也知道自己吹牛皮闯祸了,下意识地就偷瞄孙子那边的脸色还一副“我什么都没说,我也不知道他们怎么知道”的表情。

姜沁渝都被老头这欲盖弥彰的样子给蠢哭了她怎么就没发现这老头这么搞笑呢。

大概是见孙子沉着脸不说话的样子有些可怕,傅老头也不敢在老虎头上捋毛于是一面正襟危坐,比谁看起来都乖巧,一面又偷偷朝着姜沁渝使眼色示意她赶紧想办法。

你这会儿倒是着急了那会儿吹牛皮可是连草稿都不打还要我给你想办法,你一下子就招了这么多人来看热闹,你让我能想什么办法啊?

姜沁渝心下无奈叹了一口气,还是认命地走了上去,对着那几个老爷子道:

“几位老爷子,你们先别着急,先在亭子里坐会儿吧,冯管家,麻烦您给老先生们上杯茶。”

冯管家依言去了。

姜沁渝这边继续笑道:“鱼在这池塘里就肯定跑不了,现在已经在安排工人尽快排水了,几位稍安勿躁,等水排干就能看到鱼了。”

几个老头除了顾国霖顾老头之外,其他人都没见过姜沁渝,这会儿见姜沁渝站出来,顿时都有些好奇:

“傅老头,你这家里怎么多了个小姑娘,这谁家的孩子?”

傅老头这会儿高兴着呢,匙吻鲔啊,这绝对是给他长了大脸了,关键这鱼还是姜沁渝发现的。

傅老爷子本来就因为姜沁渝给他又是找蝈蝈又是送食材的,已经对这小姑娘印象改观,早就在心里认可这个孙媳妇了,这回姜沁渝又干了一件得他欢喜的大事儿,老爷子就更加看这个孙媳妇儿顺眼了。

他总觉得,这小丫头大概就是孙子专门找回来讨他喜欢的,不然这孩子怎么气场就跟他这么契合呢?

心里高兴,自然是什么话都好说,总之傅老爷子这会儿看姜沁渝是哪哪儿都顺眼,听到老伙计们好奇打探,他也没藏着掖着,反而眉开眼笑,一脸嘚瑟地道:

“这就是我那不成器的孙子找的媳妇儿,怎么样,小丫头长得标志,精气神都不错吧?”

说到这儿,傅老爷子又忍不住卖弄起来:

“我这孙媳妇儿可厉害着呢,上回打败顾老头的那只大元帅,你们都见过吧?那就是我孙媳妇儿给我从山里抓的!”

“她还在乡下承包了土地和水库,搞了个农庄,现在正在做新型农产品项目,食材我都尝过不少了,味道绝对一绝。”

“人老了,就想着在山清水秀的地方住住,休休假散散心,亲近大自然,我在她那农庄旁边弄了一块地,打算明年也建个乡下小院子,闲来没事儿就去住一住,正好也跟着我孙媳妇儿学学种田那一套。”

“你说我们这些老头子,往上数谁家三代不是农民?谁小时候没吃过种田的苦?但现在你们看看,谁还记得怎么种地的?”

“我看不光咱们自己要不能忘祖,咱们底下那些小子,也都得把人叫去体验体验,不能光想着挥霍和享受,也得吃一吃咱们那时候尝过的苦头!”

傅老爷子一脸义正言辞,说得很是一本正经的样子,一旁的几个老头听了也是一脸意动,倒是真的听进去了一般。

“我家那些小子是真的不知道生活疾苦,成天的胡作非为在外头闯祸,就指望着他爹妈和他爷爷我给他擦屁股,真是头疼得厉害!”

说起这个,几个老头子都是一肚子苦水,都跟着附和道:

“就是,谁家孩子要有你家傅明琛懂事就好了,那我可就知足了,哪里还需要去体验什么乡下种田的生活,只怕我在家里睡着都能偷着乐了。”

“但你说的也是对的,这些孩子就是从小生活过得太好,不知道那些穷人日子都是怎么过的,不然哪里会变成现在这样?”

“傅老头,你说的你孙媳妇儿的这个农庄在哪儿?也给我们几个留块地啊,我们也去建个小院儿,没事儿跟你一块儿去住住!”

傅老头抬着下巴一脸得意:“在东川呢,不过这地哪里是那么好弄的?我可是费了不少劲儿才买来的,你们想要怕是难,想要买就自己去想办法。”

几个老头对视了一眼,心里都在开始打着小九九。

冯管家给端了茶点上来,姜沁渝一一给几位摆上,几个老头看姜沁渝这不骄不躁的样子,还挺意外的。

“这姑娘谈吐气度都不错啊,一点不输那些大家族里出来的,傅老头你该不会是在蒙我们吧,这姑娘真是乡下来的?可这模样看着也不像是能下地干活的啊。”

几个老头都有些不太相信,总觉得傅老爷子隐瞒了什么。

况且,他们都不太信,傅老头会让自家这唯一的一根独苗苗,找个乡下妞结亲。

傅老爷子一摆手:“我能蒙你们什么,这孩子出身是清贫了些,但人品学识跟脾性都没得挑剔,再说孩子自己喜欢,难道我这老头子活了一大把年纪了,临老了还搞一次大家长做派,非要棒打鸳鸯做个恶人?”

“都快要入土的人了,该识趣的地方就识趣点,放手让孩子们自己去生活,别给孩子添乱就很好了,不要做那些不该做的,徒惹孩子们心烦。”

这番话让在座的几个老头都沉默了,看起来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正说着呢,那边就传来了叫喊声。

“哎,在那儿呢,刚刚我看到它冒头了!”

有个工人手指着水面,兴奋地喊着,似乎是看到了什么东西。

几个老头这下也顾不上闲聊了,一个个都急切地站了起来,着急忙慌地就往池塘边跑。

随着水位的下降,水底下的鱼肯定也躁动不安,那个工人看到的,就是那条险些被钓上岸,最后拖着深嵌的钓钩潜入水底的那条鱼。

那条鱼受了伤又受了惊吓,正在水底下翻腾,因为水位下降,导致它随便折腾几下就露出了身形。

“嘿,还真是,在那儿呢,有个灰白色的影子,我刚刚看到了!”

顾国霖眼尖,很快就注意到了那个工人指的位置,隐隐约约地有什么东西在底下晃悠,立刻就跟着喊道。

几个老头都瞪大了眼睛,只不过那鱼就是在水面冒了一下头,很快就又深潜了下去,再也不见踪影了。

没看到鱼的几个老头顿时都有些失望,看了看这池塘里剩下的水位,有些焦急地问道:

“这水看着还不少呢,这要抽到什么时候去啊?”

旁边的工人算了算时间,粗略给出了一个答案:“估计还得一两个小时吧,有得等呢。”

那几个老头听说还得几个小时,都有些焦躁,但这事儿急也是急不来的,又不能扑腾到池塘里面去徒手抓鱼,所以只能重新坐回亭子里等着。

不过,来的时候几个老头都在找人打探这匙吻鲔的来历,得知这玩意儿只在长江里才有后,几个老头本来都不相信傅老头这池塘里有匙吻鲔的,以为这老家伙又在故意拿他们当猴耍,直到这会儿真看到了鱼,才终于算是信了几分。

“好像真是匙吻鲔,我看到它那个长嘴了,这个特征很明显,别的鱼种没这样的嘴巴。”

顾国霖开口说道。

几个老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睛里都满是惊疑诧异之色:

“傅老头,这到底是咋回事啊,好端端的你这池塘里怎么会冒出这玩意儿?”

傅老爷子也还懵着呢:“这我哪儿知道啊,我这池塘里的鱼都是找人抓的野生鱼放养的,根本没打理过,就为了让里面的鱼更好吃,我连鱼料都没放过呢,起码十几二十年没干过鱼塘了,谁知道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说到这个,傅老爷子倒是想起来了:

“说起来,这池塘是斯年那小子整的,这些年也是他找人放的鱼,现在出了这个事儿,说不定那小子知道点什么,我打个电话找他问问。”

老爷子赶紧掏出手机给明斯年那边打电话。

明斯年开着姜沁渝那台破皮卡车一路憋屈地回了家,但看到自己这回抱回来的这一大堆从傅老头厨房里偷回来的食材,他的心情又明显好转了不少。

想到以后能巴上外甥媳妇儿那个农庄主,未来的美食指日可待,明斯年又觉得这笔买卖其实还是很划算的,想了想,还是上楼去,把他那台法拉利的资料都找了出来,又给人打了个电话,让对方帮忙尽快把这台车的过户资料办理下来。

对方表示尽快,还承诺办完后第一时间就送过来。

这时候,明斯年才终于有闲心去处理他那些食材了,结果才把刀拿起来呢,手机忽然就响了起来。

看了一下来电显示,居然是他姑父,明斯年的心一颤,手一抖差点就连菜刀都没抓稳。

有些犹豫要不要接,但他转念一想,这么多年了,他这姑父跳脚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反正这些食材已经到手,他姑父顶多骂他一两句,难道还能真跑到他这儿来虎口夺食不成?

这样一想,明斯年又光棍起来,死猪不怕开水烫,接了电话就吊儿郎当地道:

“姑父,我这不过就是拿点吃的,你用得着追得这样紧吗?东西我已经吃了,你就算想要回去也不可能了,电话就别打了,费钱啊知道不?”

傅老头简直要气死了,但这会儿他还真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他脸色凝重,很是认真地问道:

“我给你打电话可不是为了问这个,你小子给我正经点,你好好回想一下,当初我这个池塘,你找人放鱼的时候,还往里面放别的东西没有?”

“别的东西?我能放什么别的东西,就你那么个小池塘,难不成还能给你放几条鲸鱼进去?”

明斯年开着玩笑。

傅老爷子气结:“你少给我嬉皮笑脸的,我是在问你正事儿,很重要了,你仔细想想,看有没有忽略什么,这事儿不光我要问,估计一会儿有关部门的专家都会过问,你这个回答不及格,你懂吗?”

明斯年听出了傅老爷子话里的郑重,瞬间收起了脸上吊儿郎当的表情,下意识地问道:

“出什么事了?”

肯定是出什么事了,不然老爷子给他打电话不会这么正儿八经,明斯年站直了身形,瞄了他面前的那些食材一眼,略犹豫了一秒,就又朝着客厅走去。

电话那头传来了傅老头解释的声音:

“刚刚我和姜丫头在池塘这边钓鱼,差点钓上来一条匙吻鲔,现在那鱼跑了,明琛在找人排池塘里的水,还通知了专家,现在那些专家已经都在赶来的路上了,具体什么情况还不清楚,也不知道这池塘里到底是只有一条匙吻鲔,还是有一群。”

匙吻鲔?!

听到这话,明斯年的脸色瞬间就变了,脚下步子都加快了几分,快速穿上外套,随手抓了一把车钥匙就往外走:

“怎么会有匙吻鲔?这不是长江里才有的玩意儿吗?我现在马上就开车赶过来!可别让人都抓了,要是可以的话,给我留一条啊。”

傅老爷子一听这话,就知道这小子在打什么鬼主意了,他顿时脸就黑了下来。

但他根本还来不及细问,电话那边就传来了引擎启动的声音,然后电话就被明斯年那厮给挂断了。

“怎么样?你那内侄子怎么说?”

几个老头都在旁边偷听呢,但也听不清楚电话那边都说了啥,于是一个个都眼巴巴地盯着傅老头这边。

傅老头也不知道咋回事呢:“他电话里没说,但是已经在开车赶过来了,估计是知道点什么。”

“我看也不用猜了。”

顾老爷子是知道傅家这里的情况的,当即就拍板说道,“你这内侄子从小到大皮惯了,闯的祸数都数不清,这回这匙吻鲔的事儿,我看十有八九就是这家伙搞的鬼,这小子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幸亏这次你们发现得及时,不然还不定要闯出多大的祸事来!”

傅老爷子也是心有余悸。

他知道顾老头说的是实话。

这要是没被他们发现,让人钻了空子,回头让人发现这池塘里死了一条匙吻鲔,只怕就要闹大发了。

哪怕这种事不是傅老头或者傅明琛主动为之,但也绝对会成为对手攻击傅家的把柄,指不定就要被有心人利用,成为攻讦傅家的武器。

傅老爷子想到这个可能性,就有一种想要打明斯年屁股的冲动。

明斯年也是一脸凝重,脚下油门踩得飞起,一路狂奔着就往傅家别庄这边赶。不过他还不知道,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几个老头已经将一口黑锅扣在他的头上了。

等到他赶到傅家别庄的时候,正好傅明琛找的几个相关部门的监督人员还有媒体记者都陆陆续续到了,连周特助都从东川回来了,和傅明琛两个人负责接待,那边池塘里的水位也下降到差不多到底了。

“到底是什么情况?”

对美食颇有追求的明斯年,对匙吻鲔可是不陌生,这家伙可没少觊觎过匙吻鲔的滋味儿,但君子爱美食也要取之有道,这种犯法的事儿,借他十个胆子他也是不敢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