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可知是谁下的手?”白髯翁磨牙霍霍,打算为赵春空报仇。
“你还是少问吧,在华都能知根知底,让你着了道,把本王给害得如此之惨的,又能有几人。”
“是太子……对,肯定是太子,最近王爷得罪的人里最狠的就是他,我这就找他算账去。”白髯翁抹着泪就要往外冲,被赵春空一把拉住,不许他去。
“胡闹,本王何时说过是太子干的?”
“不是太子又会是谁?”白髯翁担心动作过大,牵动到赵春空腿上伤口,只能停下,由着他抓住自己的袖子不敢动弹。
“自然是不想本王随便走动的人……”赵春空说完幽幽叹了口气,“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小麻雀永远斗不过老家贼。”
白髯翁听不懂赵春空所言,又挪回到床边,拍了拍赵春空的手示意他松开,“既然王爷说不是太子,我不去找他就是。”
赵春空这才松开手,问白髯翁,“听说你偷酒喝?”
白髯翁被问得老脸不由一红,“哪里知道那酒劲如此之大,等到我发觉时为时晚矣。”
“人家要算计你,哪里会让你早知道,以后还是小心些才是,醉酒了是小事,万一丢了性命,还有谁再来护着本王?”
一番话听在白髯翁耳里心酸无比,“属下也是未料到在柳老将军府里也能中招,是属下掉以轻心了。”
“以后莫要再随便在外吃酒,酒窖里的酒你随便喝,再偷酒吃,看本王怎么治你。”
惭愧到不住点头称是,白髯翁退出卧房,眼泪一对一双地掉着,闪身继续暗中护卫。
宦颜同柳池初在外面听着,心下都在暗自揣摩,却原来白髯翁是在柳老将军府中偷酒吃,被人算计醉酒误事的,只是不知这背后插刀为何人?
“王妃,告辞了!”柳池初在廊下默然站立片刻,方回过神来向宦颜告辞,竟是未进去同赵春空说话,便离开了王府。
宦颜知他是听了白髯翁的话,对于王爷护卫在柳家中招心里不是滋味,待要解劝两句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亲自送柳池初出府,以表示自己并无猜疑柳家之心。
“颜儿,上将军走了?”
宦颜送走柳池初,刚踏进畅春居,便听到赵春空在卧房里喊她。
“是呀,刚才听到白髯翁说是在柳老将军府里被设计,脸色都变了。”
宦颜一边说一边去到床边,试了试赵春空的头,“还是有些烫……”
赵春空哪有功夫理会自己发不发烧,拉过宦颜的手就问,“颜儿吓坏了吧?”
宦颜也坦然点头,“嗯,都要吓死了,昨天柳大哥抱你回来,你浑身像被血泡过似的,吓得我以为你已经……还好你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