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婆婆看了一眼,心中大急。她让两人清空屋子,意思是让他们将屋中居住的人杀了,将这里占据当成自己的房。没想到这两个蠢人真以为是要把屋内的东西清空。
那两名老者还在哭哭啼啼,忽然一阵淡淡烟雾飘过,两人登时眼泪停住,眼色迷离,一句话也不说,就向外面走去。
木老用完“花雾”,“咳”的一声,道:“那是我们的两个仆人,每次打扫房间都拖拖拉拉的……”
他又是冲着牛头马面高喝一声:“不必收拾了,做饭。”
他的花雾共有数种,有的能令人瞬间毒法身亡,有的能令人心神迷乱,种种用途不一,因此在魔教中得了个“雾隐”的称号。
谭婆婆进了厨房,木老跟在身后低声道:“我知你想收他入门当弟子,但咱们连他的来历都不知晓……”
两人费尽心机,在延邵面前哭得泪眼婆娑,正是为了将流光收入魔教门派!若流光真成了魔道弟子,恐怕此生都将尽毁!
谭婆婆道:“难道你不想?我有的是办法试出他的武功路数,只要咱们商量个计策。”
她说话间一回头,看到流光跨过屋门门槛,似要进屋。忙拿起一只碗,走去道:“小公子,帮我去盛碗水吧……那两个汉子呆笨,怕他们盛水反将水弄脏弄洒。”
朔流光问道:“去哪里?”
谭婆婆向外指了一个方向,道:“向北走七八里,有一条溪流,盛满就好。”
朔流光答应一声,接过碗就走了出去。
她一看流光出了院子,忙让牛头马面来到跟前,道:“你们两个不成器的东西,切记,待会儿咱们分别试探下那小子的武功,看他究竟……”
正说着话,她突然睁大了眼睛,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朔流光竟赫然转回来了,手中正拿着一碗满满当当的溪水!
牛头马面自然看不到身后的流光,道:“究竟什么?”
谭婆婆道:“我……他……我……”
她结结巴巴已经说不成话,只因她不知道朔流光会不会已经听到了那些话。
“婆婆,水。”
朔流光似没在意他们,走过他们身旁,将碗放在厨房,又走了出去,坐在门槛上玩起了瓷娃娃。
谭婆婆呆愣半晌,才道:“回、回来了……”
她说完意识到流光该是没听到自己说的话,终于一狠心,冲着牛头马面做了一个“手起刀落”的动作。她知道,凭牛头马面的本事决计杀不了流光,但至少可以试出其武功。
牛头马面满面欢喜,他们原就是邪派弟子,后被木老收入门下。看朔流光武功出奇,若是能亲手杀之,岂不证明自己武功更高?于是两人闻言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牛头低声道:“这小子速度虽快,武功却不怎么样,看我收拾他。”
马面道:“牛兄莫急,还是我先来试一试,万一他会什么暗器怎么办?”
两人都想先行杀之,谁也不愿让谁。
朔流光正玩着瓷娃娃,忽然胳膊一痒,一只蚊子正在上面吸着血。
他伸手一抓,蚊子却从指缝中窜过,嗡嗡着飞向了远处。
朔流光眼睛直直盯着蚊子飞去的方向,过得片刻,蚊子停到了一棵大树上,似在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