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室的负责人向来独来独往，TM上层不给任何关注，他毫不在意，只管拿工资做事，做什么事也不在乎。
他独自一人去了负二层会议，会上司会没让他发言，准备辞退的名单没递上去，原封不动的带了回来。
堀奥走到负责人身边，唯一的一束光被遮住。不过即使这样，对他而言也没什么不同，在暗室这个毫无出路的地方，有光没光都是一副死气沉沉。
“你有事？”负责人瘫靠在椅子上，说出的声音毫无音调可言，仿如死尸般冰冷。
“有件事情，想告诉你。”堀奥的语气也没好到哪去，暗室的人除了冷漠就是无望，唯一还算有点生机的活物，大约就只剩道隰。
现在堀奥准备说出道隰的秘密行动，他要给自己争取留在TM的机会。
“如果没什么价值，就别浪费我时间。”负责人说话间，他眼前的电脑屏幕亮起，发出荧蓝色光芒，照亮坚挺的鼻尖和上唇的两撇胡子，投射出刺棱的阴影。
堀奥没被对方的言辞击退：“又一个赚钱的机会，感兴趣吗？”
“赚钱？有这种机会你会告诉我？”负责人躺回黑暗里，还是那副漠不关心的平静语气。
“一个人太累，而且有负责人帮忙，这个活儿轻松得多。”
“什么价钱。”
“2000。”
“哼。你走吧。”
堀奥没着急摊牌，慢悠悠的说：“2000一条，一晚上估计能找出不下50条，两个人的话......”
“一晚上？十万！说下去！”
堀奥换了个方位，让那唯一的光束照进负责人的分室内。他找了个地方靠着：“这个活得私下来，只能用加班时间做。”
“把你调成加班？这很容易，告诉我是什么项目。”
“你今晚留下来，就知道了。”
“今晚？好！”负责人有点小兴奋，暗室的人工资也少的可怜，这是TM变相逼退的一种方式，但因为TM其他福利还算不错，很多人干脆就吊着，直到18年的服务合同到期。
卢克奇也是因为即将合同到期，才被安排做负责人。他和暗室的人基本不交谈，做事完全照着上层意思。这种特立独行，才方便在辞退人时，不用考虑各种复杂人脉关系。
“你叫什么？”卢克奇问下姓名，是方便自己晚上的生意顺利。再过几个月就要彻底退出TM，平常难过的生活会在失业后更难过，所以他肯定想加入，甚至想独占。
“堀奥。”
卢克奇不是傻的，他立刻看了看今天差点提交的辞退名单，堀奥赫然在列。
晚间，暗室几乎所有人早早的走干净了，卢克奇出现在堀奥的座位边，道隰还没离开，两人碰面。
“堀奥说的帮手，是你？”道隰也有些尴尬，毕竟晚上要做的事，最好是不要被领导知道。
“堀奥呢？”
“他马上回来。那个，你是暗室负责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