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咱庄户人家有句话叫:不吠的狗咬人最疼。有些人,看着老实巴交的,其实背后捅阴刀子最厉害了,而有些人看着似乎不咋地,可心眼却不赖,”
杨若晴点点头,轻轻拍了拍赵柳儿的手:“所以呀,大房变成如今这样一滩浑水,而且这水还会越搅越浑,大堂哥才是这一切的根源,反正我是一点儿都不心疼他了,这是他自找的,所以你也不用为两个嫂子操心,这是他们三个人命中注定的纠葛,咱做吃瓜群众就得了。”
在赵柳儿这耽搁的有点久了,想到家里的晌午饭应该已经好了,于是杨若晴便起身告辞。
对于那一大碗鸡汤,赵柳儿是很感动的,跟杨若晴道:“那碗回头我让你三哥洗干净给送过去,你就莫要再过来拿了,跑来跑去的累。”
杨若晴微笑着点点头:“那是小事儿,三嫂你好生歇着,我明日再来看你。”
“对了,后日就是我大舅家的小洁出嫁的日子,你到时候别忘了提醒我三哥去吃酒席。”
赵柳儿笑着道:“放心吧,不会忘。”
这趟从医馆回来就是掐着小洁出嫁的日子呢,还得添妆送礼,赵柳儿自然不会忘。
杨若晴便离开了。
回到家,却发现大妈王翠莲并不是出现在灶房,而是在堂屋跟拓跋娴这说话。
而且王翠莲的脸上还露出几分担忧的神色,一旁的拓跋娴似在安慰王翠莲。
视线扫过院子里和堂屋,不见骆铁匠和骆风棠,杨若晴赶紧快步进了堂屋。
“大妈,娘,你们这是咋啦?咋神色不对啊?”杨若晴问道。
王翠莲一把抓住杨若晴的手,有点焦急的道:“先前你去给你三嫂送鸡汤那会儿,周家村来人了,”
“说是你大娥姑姑摔了一跤,腿都摔断了,一天一夜,人都还不会说话”
“啥?”杨若晴惊讶了下,“一天一夜都不会说话?这是啥时候摔的?在哪儿摔的?咋摔的这么严重?那我大伯和棠伢子呢?是不是去了周家村?”
杨若晴一下子放出一长串的问话来,问得王翠莲愣住了。
旁边的拓跋娴则显得逻辑清晰,思维冷静,她跟杨若晴这道:“过来报信的是周家村里正的儿子,说人不是在家里摔的,是去周霞家周亲戚的时候摔的。”
“当时人摔了,周霞把人送去了县城的医馆,没打发人回来跟周旺和小环他们说。”
“过了一天一夜之后,人还是不能说话,周霞许是慌了几分,这才打发人去了周家村报信,让周旺前去拿主意。”
“周旺当时听到这话自个也慌了,还拿主意?于是同步央求了里正帮忙给你大伯这边捎个信。”
骆家如今是大齐的新贵,虽然一家人依旧住在村子里,并没有举家搬迁去京城那些繁华之地,但大家都清楚那是护国大将军夫妇是恋旧的人,喜欢在故土跟亲戚朋友们一块儿居住。
但这滔天的权势,却并不因为住在哪里而有改变。
所以周家村的里正得到周旺的央求,当时就打发了他儿子过来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