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许凡提着青年的那只并不算粗壮的手臂，任凭青年如何挣扎，微丝不动，嘴里淡淡吐出两个字。
“唔……唔…”
啪！
苏瑞.克鲁斯脸上多了五道快速肿起的手指印。
“道歉。”
“…唔嗬…”
啪！啪！
再次不急不慢左右扇了手中青年两个耳光之后，许凡有些不耐烦了。
“不愿意？”他嘴里嘟囔着，另一只空出来的手，开始在怀中裤兜中摸着什么。
一根手掌长短、拇指粗细的金属扳手出现在他手中。
一只手提着青年下巴，将其提起腾空，一手挥舞着扳手，在挣扎的青年脑袋、腿上、胳膊上比划着、犹豫着。
苏瑞.克鲁斯双目圆睁，恐惧中带着一丝恨意，狠狠盯着眼前的少年，不挣扎了。
他不信这个学生模样，衣服脏兮兮的少年，敢对他下狠手。
可是，心底又不可避免的，有些慌。
这个人看起来像是个神经病啊。
可是作为苏瑞家的二少爷，他何时怂过？心底的骄傲促使他并没有向少年露出求饶的神色。
两人就这么姿势古怪僵硬的对视着。
从火焰减小地悬浮车旁赶过来的胖子和丹尼尔两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
他们也有些被吓到了。
路边一些路过看热闹的吃瓜群众，也被少年这一动作，给惊的禁声了。
联邦政府森严的律法之下，他们已经好久没有在路边见到过这种斗殴了。
这…
这还是他们认识的许凡吗？
没怎么弄清楚状况的朱鹏举和丹尼尔两人，瞪大眼睛相互对视一眼，接着将目光投向场内发飙的许凡，没敢出声，不过心底同时涌出了一个念头。
要出事！
“许凡。”坐在地上，一张俏脸苍白的陆雅轻声喊了一声。
血气上涌理智渐丧的许凡，下意识猛然扭头向出声的陆雅望去。
逐渐亮起的昏黄灯光下，陆雅对着许凡那双赤红的眼睛，苍白的脸色微微一变。
那是一双她从来没有见过的眼神。
茫然、愤怒、嗜血、戾气、狂暴，等等融合着极其复杂情绪的眼神，令她心底猛然一悸。
似乎是感受到了少女那变幻的神情，正满脑子戾气想着怎么将手中这个让他无比厌恶的家伙开花的许凡，蓦地清醒了过来。
眼中的血光虽然没散，可是陆雅从少年眼中看到了理智的光泽。
“你，你捏着他嘴巴呢。”陆雅咬了咬嘴唇，面上是一副哭笑不得的神情。
“哦。”
陆雅眼中似乎变了一个人似的少年，做了个恍然大悟的表情，转过头去。
少年环顾四周，震惊的人群。
他似乎觉得大厅广众手中捏着扳手不妥，低头看了一眼手中金属扳手，准备往兜里装去。
吃瓜群众看着少年的动作，不约而同的轻呼一口气，没弄出人命就好。
下一刻，众人眼前一花。
眼尖的人胖子发现，许凡将扳手收进裤兜之时，似乎轻轻晃了一下。
咔嚓！
骨裂声响起。
卧槽！
胖子的脸成了猪肝色。
“对不起，我的错。”恢复理智地少年微微仰头，看着青年那随着腿骨碎裂而变形扭曲的脸，‘羞涩’一笑。
缓缓松开了两根捏着青年下巴的手指，许凡歪了歪头，再次耐心问道：“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