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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什么都没有

林嘉和纳莎沉默的吃完了这顿并不愉快的午餐,至少林嘉是这样认为。本来林嘉想赶快离开这间酒馆,但是纳莎却说要在这间酒馆开一间客房,到了晚上再走,那样会更快更节省时间。林嘉无奈,现在的他没有任何话语权,也只得按照纳莎的意思行事。顺便打听了去迪利亚城的最近路线之后,二人在侍者的带领下,来到了二楼的一间贵宾套房,这是老板故意安排的,因为一个白银骑士,在一个整天只有普通佣兵光顾的酒馆中,的确算是强者。

将林嘉二人送进了房间,侍者就转身走了,林嘉看了看宽敞明亮的房间“这客房还真不错,居然是一间一应俱全的套房,是这里的老板是为了讨好你才让我们住进来的?”卧室里传来了纳莎的声音:“这里的床也很不错,又大又柔软。”林嘉听到纳莎的话,转身也进了卧室,进门就看见了一张看上去很柔软而且很宽大的双人床,纳莎就坐在上面,一脸享受的样子。林嘉有些担心起来,因为如果只有一张床的话,自己要睡在那里?纳莎一眼就看出了林嘉的心思,说道:“没关系,我们可以睡在一张床上,你难道忘了,你不是说过要考虑我的提议吗,我觉得现在就是一个很好的时候。”林嘉忽然想起了自己昨天在准备赴死之前,跟纳莎说过的话,当然那只是一些为了缓解自己紧张感的玩笑话,自己可从不敢和一个魅魔做些什么,尤其是现在,自己连那莫名其妙的“神经病”都已经没有了。

所以林嘉也没有接纳莎的话,而是一脸认真的向纳莎说道:“纳莎,我现在需要你的帮助,希望你能够看在我救了你的份上,帮我一次。之后我们就算两不相欠了。”纳莎也觉察除了这次林嘉申请的郑重,也收起了调笑之心,示意林嘉继续说。林嘉看到纳莎也换上了一副很正式的表情,就将自己的在奇怪森林中的遭遇,以及自己又是如何误打误撞的救了她,都说了出来,只不过他并没有将自己的真实身份全说出来,没有提那套神袍的事情,只是说自己已经失去了记忆,不记得任何事情,也不敢肯定自己就是神殿人,最重要的是,自己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恢复自己身上的魔力或者斗气。纳莎早就看出了林嘉的异样,所以林嘉这时候说出来的事情,就都把纳莎之前的怀疑解答了,所以纳莎相信了眼前这个“人类”已经说出了他所有的实情。而且在昨天的这个时候,另外一个“林嘉”给自己信息之后,纳莎就否定了,一开始他对林嘉身份的猜测,因为林嘉的身份远远超过了她猜想到的那个层次。所以纳莎无论如何都会帮助林嘉,但是她并不会告诉林嘉帮助他的真实理由和目的。

纳莎听完了林嘉的整个故事,没有丝毫的怀疑,她问林嘉说道:“那你是不是一直很担心如果是自己假冒的神殿长老。神殿会在整个大陆通缉你?”林嘉有些意外,因为纳莎对他说的一切并不感到意外,木木的点了点头。纳莎轻笑一声又说道:“放心,神殿的特别长老们大部分都会常年在大陆上的神秘之地出入,就算十几年甚至几十年不回到神殿也是常事。你不必担心这个。还是先说说想让我我怎么帮帮助你吧”林嘉听到这些情况,瞬间安心了不少,有听纳莎说还愿意帮助自己,有些喜出望外:“我想重新学习我忘记的一切,包括魔法,武技,以及和这块大陆有关的一切,我不能再继续做一个白痴了,最重要的是我要尽快的恢复力量,然后弄清楚我的身体到底是怎么回事。”纳莎心中一声冷笑想到,“不论你如何挣扎,你的结局已经差不多定下了。反正我的任务也不过是暂时照顾下你的安全,你想怎样就怎样吧。”嘴上却说“我当然可以帮你,这也不是什么难事,但是我觉得,你要想学习这些东西,最好的去处其实是人类的学校。如今这块大陆之上不论是神殿的神学院,还是各个公国和帝国的皇家魔武学院,都是很好的选择。”

纳莎稍停了一下,看了看正在认真聆听的林嘉,接着说:“在那些学校,不仅能学到武技和魔法,这块大陆的文明历史,还能接近各种王公贵族子弟,如果找不回自己的记忆,在那里为自己某个好的差事,也是很容易的事情。”林嘉明显的有些向往,但是又觉得纳莎是在试探自己,急忙说到:“我怎么会为自己某什么差事,我如果恢复记忆,说不定身份会很高很高,又怎么会在乎那里的什么差事。”纳莎听完就不再理会林嘉,从床上站起身来,顺手甩掉了自己身上的风衣,说道:“我要去洗一个澡,如果愿意你也可以一起进来,我并不反对。”说着有将上衣脱了下来,上身只剩的一件袖珍的小背心,林嘉赶紧转过头去,不再看纳莎,但是一件女性的贴身衣物就在下一刻飘落在了林嘉的头上。对于林嘉来说这又是一段美好而难熬的时光。

临近傍晚,平时这个时候弗拉基米小镇已经恢复了安静,会有炊烟升起。但是今天却大不一样,因为教皇陛下即将驾临这个小镇。没有谁见过这样的阵仗,一长队的圣骑士朝小镇这边驶来,每个圣骑士的手中都举着一面印有神殿神徽的红色旗帜,而骑兵队的后方的天空之上,一座巨大的宫殿漂浮在半空中,向小镇的方向飞来,这就是教皇大人出行时乘坐的行宫。这座宫殿并没有闪烁着神光,反而显得非常朴实无华,更像历经过无数风霜有着无数的历史的古殿,显得格外庄严与神圣。在进入小镇的路口,除了守护着神迹源地的那一批人,率先赶来的神殿人员们都在这里迎接,整个镇子的真民也在后方,期盼着能够远远的瞻仰一下教皇陛下的容颜,原本就不宽敞的路显得更加狭窄,好在教皇陛下并不需要从路上走。镇民们还没来得及反应,宫殿就已经从空中飞驰而过,并没有做任何停留,在空中负责指引方向的生命祭祀,直接带着教皇陛下的宫殿向那片树林出发。后来才反应过来的人们才开始想着宫殿飞往的方向下跪、参拜和祈祷。

宫殿再离那片森林还有200里的时候突然停下,教皇陛下以及随行的约翰大主教等三位主教,从宫殿中出来,御空朝前方进发,巨大的宫殿随后也消失了,好像从没有出现过。很快教皇与几位大主教就来到了那片森林的边缘,这里也有几百名高阶的圣骑士以及祭司在列队迎接,神殿的旗帜迎风飘扬。莫格与恩格就在队伍的前方迎接着教皇陛下,教皇陛下一落地,众人纷纷单膝跪地参见教皇。身着白底金纹神袍须发皆白的教皇陛下,看不出一点疲惫之态,也没有一丝焦急之意,缓步走向恩格与莫格,将两个人搀扶起来,说道:“一起去吧。”随后二人跟在教皇保罗的身后,径直朝着感知中那片神地而去。大概半个小时之后,教皇停下了脚步,眼中有明显的激动之色,他看到了那片长在树上的叶子,不用刻意去感受,这片叶子与其它的叶子也没有什么不同,但是教皇还是看见了,于是他默念起了只有教皇才知道的那篇并不记载在任何教典上的文字,已经几千年没有人念过的文字,这是打开神之启示的钥匙。

然而很奇怪,教皇已经念完了,叶子却没有反应,四周也没有什么反应,教皇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他又默念了一遍,依然没有反应。教皇用力的眨了一下眼睛,不明白这是为什么,难道这篇神启祷文是错的?那这将成为世界上最大的笑话!不,这不可能,这绝不可能!教皇险些有些站不住,还是身后的莫格从身后扶住了保罗教皇,才没有让他跌倒。众人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心中都有了些不好的预感。就在众人心中都猜疑不定之时,那片叶子从树上掉落下来,飘飘摇摇,向教皇飞了过来。看到这个教皇精神一阵,推开莫格的搀扶,向叶子迎去,伸出了手想要接住,然而叶子并没有落下,越过了教皇的身体,飘摇向远处而去。就在它越过教皇的那一刻,整片树林,忽然泛起了金色的圣辉,但是没有任何能量的波动,就像是一场盛大的幻术,所有人都沐浴在这片圣辉之中。然后金色的圣辉朝着这片森林的中心汇聚,汇聚成一个光点,这时那片叶子也飞到了光点之中。突然一切归于平静,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光点和叶子都消失了,整片森林恢复了以往的平静,除了还站在原地的各位神殿人员,这里和以往并没有任何区别,连风都是一样的。教皇已经转过了身来,亲眼看着一切在他眼前消失,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他并没有看懂,这是怎么回事,可是所有人都在等着他的宣告,宣告他得到了神的启示。

一切都好像是一个闹剧,又或者是神在开玩笑戏弄他们这群愚笨的仆人,教皇险些要当场崩溃。好在他已经预想过了最坏情况,虽然并没有想到会是更加糟糕的情况:他看到了神给他的启示,但是他却什么也没有得到,更像是亲手弄丢了一样。教皇一言不发,往树林外走去,出了树林,也没有在乘坐什么,而是徒步向小镇外的临时营地走去。天色也一点一点暗了下来,众人不知道教皇大人这是怎么了,只得一起跟随教皇往来时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