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默认的耸耸肩,视线徐徐往下,落上了彦凝那梨花带雨的脸庞。
笑意,更深了些,“费总这么欺负一个女人好像不太合适吧?”
费阳磬怔了一下,似在权衡现在是不是要放开彦凝。
借着他走神之际,彦凝悄然曲起膝盖,朝费阳磬身击过去。
“嗷!”费阳磬惨叫一声,一下子松开了她。
彦凝连忙爬起来,顾不得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反而动手去拿自己的包包。
费阳磬以为她要走,一下子拽住她,“!你敢走!案子的事休想再解决!”
痛意,让他整张脸几乎都有些扭曲。
仿佛是身边多了个第三人,而且,以对方现在的表现看起来,也不像和费阳磬一伙的。
彦凝胆子大了点,挺直腰杆,尽量冷静的从包里拿出那支早就准备好的录音笔,冷冷的开口:“费总,案子若是和平解决,对我们都有好处。你若是执意要继续闹上法庭,那我只好将这录音笔交到警察局,告你强暴未遂!”
说着,她将录音笔摁下来。
彦凝的呼救声,和费阳磬那不堪入耳的调情的话从录音笔里出来,听得彦凝几乎都是一阵面红耳赤。
“你……”费阳磬没料到彦凝会有这一手,破口大骂起来,“,你这贱女人……”
恶狠狠的举手,就要给她一个耳光。
“诶,费总,打女人可不是一个男人该有的行为。”那巴掌,被忽然横出来的手臂,懒懒的拦住。
彦凝还没回过神,那个被唤作连少的男人已经将她拉到了他的背后,保护意味很浓。
看着眼前的背影,彦凝心底浮起一丝感激。
“连少,你让开,这儿没你的事。”费阳磬没好气,探手恶狠狠的又要去扯身后的彦凝。
!今晚他不整死这女人不姓费!
彦凝被他那近乎狰狞的表情吓一跳,却被连少护住。
他玩世不恭的笑,“怎么就没我的事?谁不知道我连少最看不得女人被欺负?尤其还是这么个尤物。”
费阳磬看连少有心要护着这女人,而且还是一副下了决心的样子,“看来你们是串通在一起的!好,你们大可以把这支录音笔交上去试试,到时候我们就法庭上见。”
他顿了顿,冷哼,不甚在意的样子,“冉姐自己是律师,应该很清楚就凭这么一支录音笔还不足以定我的罪!我倒可以反告冉姐你勒索!”
其实彦凝并没有真想要定他的罪,毕竟,这么做对集团来说也没有任何好处。只不过是想赌一赌,至少让他忌惮几分。
一听费阳磬这么说,她一时还真没了主意。
“谁不知道费总有通天的本事?这支录音笔还真定不了费总的罪。不如,这样……”连少却懒懒的发话了,那双如星辰般闪烁的桃花眼微微侧过来,看着彦凝,“我看,我们不如直接把这支录音笔寄到费总家里,也让费太太听听。我觉得费太太一定比法官更很感兴趣。”
彦凝抬目看着他。
寄给费太太会更有用?
“你……你们敢!”费阳磬竟因为他这句话气得几乎跳脚。显然,他真的很在意这支录音笔会传到他妻子手里。
“那我们只好拭目以待了!”连少耸耸肩,尤苒的转身,拍了拍彦凝的肩膀,“走了。”
“哦。”彦凝有些讷讷的跟着回身,身后却传来费阳磬慌乱的声音,“你们站住!”
连少暗自朝彦凝递过去胜利的笑,才懒洋洋的回身,“费总还有指教?”
费阳磬灰头土脸,“把调解协议书拿过来!”
彦凝诧异的瞠大眸子。
不知道为何局面一下子就扭转了。
她抬目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身边的男人,他却只是催她,“还愣着干什么?没见人家费总改变主意了?”
“哦哦。”彦凝想想也是,现在是搞定手里的事要紧。
她谨慎的将录音笔交到连少手里,才从包里拿出协议书和黑色笔,递给费阳磬,公事公办的说:“麻烦费总在这里签个字。”
“妈!算你厉害!竟然找连少撑腰!”费阳磬恶狠狠的签过字,丢下笔,还心有不甘的骂着。
彦凝心满意足的收起协议书,嫣然笑开。
连少看了她一眼,才将录音笔朝费阳磬抛过去,而后大步走出包厢。
“你叫什么名字?”他靠在长廊上,眯着眼打量眼前的女子。
单就那曲线曼妙的身材和那张精致的脸蛋来说,是他连少喜欢的类型。
他的视线,一点都不客气,将她从上逡巡到下,却丝毫没有让人觉得讨厌的轻浮和放荡。
彦凝大方自我介绍:“我叫冉彦凝,很高兴认识你。不知道你……”
“连穆直。”他直接接过她的话。
“刚刚幸亏有你,不然我一定死定了,就算赔上了自己说不定还拿不到协议书。”想到刚刚那惊险的场面,彦凝仍旧觉得心有余悸,“你真是我的救星。”
她觉得他简直太神奇了,只随随便便一句简单的话,就能让费阳磬乖乖臣服。
连穆直笑起来,狭长的眸子璀璨异常,“你是当律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