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霖琛牢牢盯住她,沉默片刻,突然冒出一连串的问题:“你们最后一次上床的时间?你在此之前是不是个处女?怀孕多少周了?”
徐静一瞬间差点跳起来,差点咬到自己舌头。她兜转着问题,硬撑道:“你不信?”
“回答我的问题。”不为所动,眼神平静丝毫不起波澜。
回答他的问题……她压根没都没见过叶子逸,教她如何如何回答!嗷呜,怎的这么倒霉,叶子逸这个花蝴蝶没见到,反倒惹上一个棺材脸。
灵机一动。
“回答你的问题?”徐静翘起指甲,盯着指尖以逃避他的目光,道,“那……要不要我把我们上床做的细节也告诉你,方便你调查确认?”
叶霖琛两道青峰收拢,一股嫌恶的感觉从中而来,叶子逸怎么会,遇上这样恬不知耻的女人。
不欲多言,重新拿起钢笔低头埋进文件。
“要么拿出证据,我很忙。”
再次被视作无物,徐静额头抽了抽……
眼前这个男人,和他那风流成性,来者不拒的弟弟简直是两个极端,字字狠厉,惜字如金。
证据?好在她早有准备!
“证据我当然有。”徐静从包里拿出一叠化验单压到叶霖琛的文件上,力求每一个动作狂放而轻佻。
“超单,血检查,阳性检测……我只和你弟弟叶子逸睡过,这孩子,没有第二个爸爸!”
“这孩子,没有第二个爸爸!”说完这句话,徐静都觉得自己入戏太深演技不能更精湛了。
时间向后倒退两天。
“渊渊,渊儿,小孟,小伙伴……大哥!你一定要帮我。”徐静泪眼汪汪地瞅着一身干净白大褂,正在实验台上观察显微镜下变化的孟优人。
孟优人换了个皮下组织的玻璃片,伸手去够培养皿。
“渊渊”徐静又一声鬼哭狼嚎地动情呼喊。
哗啦一声,钳子手术刀从盒子里散落一地。
“有话好好说。”孟优人被迫停下了手中的事看着她,慢条斯理地开始把自己白大褂的衣角往回拽。“可是跟我说话的时候,能不能不要抱着我的大腿。”
……
“人家表啦,除非你答应帮我!”徐静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在他裤管上蹭。
“抱歉,办不到。”孟优人回答得简单干脆,“你再闹多少次也没用,这是犯法的事儿,我不能做。”
“那就拖着我的尸体工作吧!我不会松开的!”徐静气呼呼地继续抱大腿,“他们也是,除非从我尸体上踏过,否则休想动张奶奶的老宅子!……话说你丫就一点不操心这事儿么?你不是从那宅子里长大的?!打小张奶奶可没少疼你!”
孟优人无奈地叹了口气,蹲下来拍她的头。
“我当然也舍不得,也不想老宅子就这么被强拆掉……毕竟那里面还住着十几个小孩儿简直就是个小型孤儿院。可毕竟不是啊!没有正规合法的手续,生活设施也达不到孤儿院的标准,所有一切都只是张奶奶的善心在支撑着,最关键的是,这块土地的的使用权人,还不是张奶奶!”
这就是徐静最头疼的事儿了,房屋使用权不是张奶奶的她也只是个寄住在这边的孤家老人,原屋主已经将房产土地的买卖合同同永生签掉,也就是说,这块地法律上已经是人家的囊中之物了!
现在她们想当钉子户,也没钉子户的资格。
“话说回来,永生的给价那么诱人,谁会因为善心守着这群孩子呢?”孟优人继续叹气,摸着徐静的秀发,“所以你就算见到了叶子逸,又能怎么办?”
“我要说服他放弃这块地!实在说服不了就用强!色诱!”徐静捏着拳头站起来,“像你什么都不尝试的人就该统统拉出去枪毙个三天三夜浸猪笼!”
孟优人汗颜:“怎么说得我像不守妇道……”
“不!你要是不帮我,完全就是没有人道的社会底层渣滓!”徐静斩钉截铁义愤膺然,“再说了,你是院里响当当的医生,随便搞个假的怀孕检测结果还不是信手拈来的事儿?!我不说是假的,不接受第二次检查,谁会知道?”
她转而脸色又为之一变徐徐可怜,声音软软央求道:“万能的天才孟医生,好不好嘛?”
孟优人更加汗颜:“我是神经科的医生,不是妇科……”
“一样一样儿的,听人家说,医生之间都是相互勾结拉党结私,熟的的很的!你就说是哥们儿是个人,帮不帮我吧!”徐静破罐子一摔。
……
一上午的软磨加上最后一击的硬泡,徐静成功地将她从小到大的玩伴孟优人拉下了水……应该说是深不见底的泥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