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心芷放下手中的工作，找个安静的地方：“快下班了，你怎么样？”
“叶大记者，我看见你写我哥的采访稿了，真没想到我哥在你心里那么高大上，上次咱们见面的时候，我可没感受到啊。”季菲榆嬉笑调侃道。
叶心芷回想了一下自己写得采访稿的内容，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全部都是实话实说而已。真的把季总裁写得太过高冷了？那在季文轩眼里这篇报道如何？她很想知道季文轩心里的想法。
叶心芷微微一笑：“这样不好吗？总不能把他的真面目写出来，写成一个衣冠禽兽吧。”
季菲榆在电话那头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衣冠禽兽倒是挺适合的？你第一篇采访就这么成功，要不要请我吃饭庆祝一下。”
“好呀，看在我们认识同一个衣冠禽兽的份上，晚上你选地方我请客。”叶心芷难得能有心情大方一回，虽然季菲榆是季文轩的妹妹，跟她的感情比亲姐妹还好。她跟季文轩的关系，除了季菲榆她也不知道还能跟谁说，还有谁能理解。
她跟叶林沫平时除了吵架，实在是也说不出什么东西，反而跟季菲榆比亲姐妹还要亲近。
叶心芷刚出报社的门，便看到季菲榆靠在车边等她，他们俩兄妹长得有七分相似，特别是笑起来，嘴角的弧度都一模一样。
叶心芷摇了摇头，季文轩的身影从脑海中挥去。
“怎么了？是被我的美貌怔住了吗？”季菲榆开着玩笑问她。
叶心芷噗嗤一声笑出声来：“你也是够了。”
季菲榆转身打开车门：“大记者请上车。”
叶心芷甩了甩头发：“谢谢。”
叶心芷说要请客，季菲榆考虑到她的经济最后还是选了烧烤摊。
季菲榆点了菜，又要酒。叶心芷看到酒有些后怕，大概是那天晚上的后遗症又犯了。
“怎么了？怕喝醉？”季菲榆给自己倒了一杯，继续调侃道。
叶心芷尴尬地笑了笑，指着杂志封面上的人说：“你哥留的后遗症，我怕，你也少喝点，喝醉了谁开车？”
“打电话给我哥先预定着，让他过来接。”季菲榆喝了一杯酒豪放地说。
叶心芷揉了揉太阳穴，她才不要招惹那个恶霸呢。
“小芷你说实话，你觉得我哥怎么样？”季菲榆很快切入主题。
“你哥？”叶心芷皱着眉毛说：“你说得哪点？”
“你感觉，各个方面？”季菲榆决定刨根问底，毕竟，叶心芷对待她哥的态度上变化实在太大了，大到让一个如此了解自己哥哥的人都觉得吃惊。
叶心芷笑得极其勉强的说道：“你哥他很好，对我也很好。”
这是实话，季文轩对她比普通朋友要好太多，有些事情季文轩让她不要在意，叶心芷的心里却不得不在意。但是季文轩有的时候又让她有些不知所措，明明对她很好有时却让她很尴尬，特别是在某些方面。
叶心芷默默地问自己，季文轩在她心里到底算是什么？好人还是坏人？朋友还是简单的雇主关系？
叶心芷的话，季菲榆斟酌半天，才缓缓开口问道：“你们究竟算什么关系？”
“债主。”叶心芷不假思索的回答。
季菲榆笑出声来：“债主，你欠他钱？”
“对，欠钱，欠很多。”多到叶心芷自己都快算不清了。
季菲榆眯着眼睛，不知道是不是酒喝多了有点上脸：“那情呢？”
“情？”叶心芷从来没有想过：“我和他只是正当的雇主关系。”叶心芷强调，反而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
她脑子里突然出现徐正义的脸，这个她喜欢了四年的人，因为季文轩误会了她太多。那时候她是发自内心的讨厌季文轩。
季菲榆见她不说话，也不多问。
她默默地喝了一杯酒，心里想道：心芷，我哥他比你想象的要复杂的多。
叶心芷在她对面坐着，如果不是季文轩那样，他们在一起也挺好的。季菲榆心中想着，嘴上不说话。
季菲榆没喝多少，叶心芷还是不放心她开车，帮她叫了代驾，自己做公交车回家，她想回宿舍，但是一想到季文轩又有种责任感。她要好好工作早点还清前季文轩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