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司窈眼眶泛红，眼底带着青紫，满脸都是憔悴，与平日里意气风发的柳家四姑娘全然不同。
她就这么跪倒在地上，全然没有了她的傲气。
哥哥已经跟她说了，如果不想嫁给王孑楚，只能求温暖。
虽不知这其中到底有什么关系，但是，她自小便信哥哥，知道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即使是要求温暖，她也甘愿。
柳司渊兄妹携重礼前来致歉，外加柳司窈这一跪，着实是给足了长亭的面子。
然而长亭依旧是神色淡淡的，她放下手中的茶盏，团扇掩住因为轻笑而勾起的红唇。
“四姑娘可真是折煞我了，豆蔻，还不将四姑娘给扶起来。”
随着豆蔻将人扶起，她又笑道。
“如果收下这礼能让你们安心的话，我也不好拒绝。”
挥挥手，让侯在一旁的侍女接过那几个托盘。
事情似乎比想象的要简单的多，柳司渊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却怎么也反应不过来，长亭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而柳司窈却没有想那么多，只觉得长亭倒也算识时务，心底对长亭的怨恨也消失了不少。
三个人又客套了几句，兄妹二人这才起身告辞，长亭站在廊下，目送他们离去。
豆蔻捧着那几个托盘，又抬眸看向长亭那张仍旧淡然的脸。
“姑娘真的原谅柳四姑娘了？”
豆蔻是知道她的，姑娘可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她可从未见过姑娘会原谅欺负自己的人。
幽深的眼眸掠过几个托盘上的珍宝，缓缓化作意味深长。
“我从未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