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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你们就眼睁睁的看着你爹躺在床上吗

另一家,就是刘生金家的三间土胚茅草房。倒塌的是刘老头的屋子,天蒙蒙亮的时候,刘老头听房梁嘎嘎响,心道不好赶紧起床。刚跑到门口,轰的一声,房梁塌了。

吓得四兄弟第一次起了个早床,跑出来一看,房顶塌了,万幸人跑得快没事儿,松了口气。

然而,韩家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原本韩一楠三姐弟住的屋子,换了主梁和稻草后挺过了这次大雪。韩友力住的屋子,主梁腐朽,经历前面两次已经不堪重负,终于在这一次雪灾中,嘎嘣一声,断了。

还是在人睡得最熟的半夜断的,正好砸在韩友力的腿上。啊的惨叫一声,往外爬了两下晕过去,就再没醒过来。

要不是第二天起床做早饭的钱珍发现二房房顶塌了,慌慌张张跑去前院喊人,韩友力估计一命呜呼了。韩大磊和韩友本跑进屋里一看,人都被埋在断木和烂稻草下面。

扒开稻草,大梁砸在两条腿上,血肉模糊。天冷,血已经凝固了。那一张脸乌青乌青的,毫无血色。浑身冰凉,就像已经死了很久的尸体。有些害怕,韩大磊伸出手指探了探鼻息,出气进气都少。

推了推,没醒。韩大磊又大声叫了几声,依旧没动。撸起袖子,啪啪啪扇了几巴掌,冻僵的脸上出现白色的手掌印,人没动静。

恐怕是活不成了!

终究是自己的儿子,韩大磊不能眼看着人死了,家里的地还指望韩友力种呢。两人用力抬开大梁,将人扒拉出来。盖在身上的被褥都是黑乎乎的稻草,都湿透了。花氏站在门口,眼看着他们抬人没动也没说什么。

韩友力如今瘦的皮包骨头,但骨架子大也不轻。韩大磊和韩友本废了好大的劲儿,才把人给弄出来。弄出来一身都是黑乎乎的灰,跟在煤炭里打了个滚似的。

看到傻站在门口的花氏,韩大磊第一次急眼吼人:“站着干什么,还不去隔壁刘家喊人来帮忙,借牛车送人去镇上的医馆。”

“哎,我这就去!”被吼得身子一颤的花氏赶紧去隔壁刘家找人帮忙抬人,刘义同和刘义明赶来牛车,将人抬上牛车赶紧送去镇上的医馆。

天寒地冻的,韩大磊不敢说花氏回屋抱被子,让钱珍回去抱两床被子过来。

钱珍根本不动,韩大磊说了三遍装作没听见,韩友本也不说话。家里就两床被子,给了他,自家盖什么。再说,万一死了,多不吉利。不要了,被子谁陪给自家?

没办法,刘义明从自家抱了两床旧被子,弄了干净的稻草先铺上,两床被褥铺一床,给韩友力盖上一床。

雪大路难行,牛车走不动。村里人才起来铲雪,牛车走不了多远就走不动了。只好卸了门板,刘义同、刘义明、韩大磊和韩友本四人各抬一角往镇上跑。好在现在路修得平坦,紧赶快赶小半个时辰后到了镇上的医馆。

下大雪,早上医馆一个病人没有。药童在门口扫雪,看到远处四个人抬着一个人往医馆跑来,看样子是病人,估计挺严重,赶紧进去喊大夫。

出来的还是那个老大夫,不敢怠慢,赶紧将人抬进去。见患者昏迷不醒,拿起银针,几针下去把人给扎醒了。人醒了就好,老大夫使劲儿按按韩友力的小腿:“怎么样?痛不痛?”

一点感觉都没有,韩友力虚弱的半睁着眼睛,摇摇头。

齐腰上都有知觉,那就是流血的两双大腿受了伤。等老大夫剪开裤子,药童拿了一块干净的木板让韩友力咬着。

净了手,老大夫拿了一瓶酒,拔了塞子倒在伤口上冲洗,还得将里面的脏东西用钳子一点一旦的弄出来。这痛楚可想而知,咬着木块的韩友力嘴里痛苦的呜呜,把木板都给咬破了,原本躺着的人直挺挺的坐起来了。全身颤抖,冷汗直流,牙齿压得嘎嘎响。

药童怕他压断舌头,赶紧掰开嘴又塞了一块木头进去。让韩大磊和韩友本赶紧上前按住他,直到伤口清洗干净。

伤口的肉外翻这,一截骨头戳了出来,灌了一碗药汤退烧治疗风寒。

接骨一个大夫不行,老大夫让小童去找来一个中年大夫,让韩大磊和韩友本按住人,帮他接骨。洒了伤药包扎后用两块木板捆起来。

接骨的时候,韩友力疼得乱动四个人都差点按不住,最后生生疼得昏迷过去了。绑夹板的时候,再一次生生疼醒,额头上大颗大颗的汗珠滚落。等包扎固定住,撑不住又昏死过去。

大夫又开了药给韩大磊看过后,让药童熬药去。

这一折腾,韩大磊和韩友本背后的衣裳都汗湿了。那伤口,和刚才韩友力惨烈的叫声,看着听着都能感受到有多疼。

一看这种情况,韩大磊赶紧问老大夫:“大夫,他怎么样?腿没事吧?”

老大夫摇头:“他这两条腿被砸断了,就算刚才接上骨,以后走路都不方便了。抓了药,暂时不宜移动,傍晚把人带回家好生养着吧。三天后回来换药,伤筋动骨一百天,回去之后好好照料。腿好了,重活儿累活儿也不能叫他干了,不然腿就废了。”

“什么?不能干活了?”韩友本高声嚷嚷,就差蹦起来了。不干活还得好好养着他,这怎么行。

韩大磊横了一眼韩友本,请老大夫旁边说话:“大夫,您的意思是,他这腿治不好了吗?”

“想治好,也不是不行。那就得去京城,找有名的骨科大夫,用最好的药加上两根拜年人参。不过这花费就大了,没有几百两银子是看不起的。

就他这种情况来看,好的几率不大。以后好生养着吧,多锻炼走路,不过走路和正常人有点不一样。只是别干重活,也没什么。”都是穷苦人家,哪有钱去京城,老大夫摇摇头,让人给他们结账。

在镇上能看就不错了,哪有钱去什么京城。

一结账,二十八两银子,还不算即将要抓的药钱。三天后来换药,还得花几两银子。

“怎么这么贵?你们医馆是不是讹人啊?”一听这么多银子,韩友本跳了,“不就是接个骨,撒点上药,你们这是抢钱啊!”

“客官,刚才我们开方子的时候也是经过你们同意的。本医馆上好的金疮药,退烧药,还有刚才那一碗药里面可是有大半根十年的人参。一根人参三十两银子,我们只收你十八两。”药童把刚才的药方拿出来给韩大磊和韩友本看,又将大夫诊费和其他药费一一算给他们听。

确实,人家收的也合理,韩友本没有话说了。

这么多银子,肉疼,心疼,看了眼韩友力,韩大磊摸出几十文钱:“老大夫,能赊账吗?”

“这医馆不是老夫开的,医馆的规矩看病给钱。要赊账,你找掌柜的去吧。”叫来掌柜的,银钱的事情老大夫帮不上忙,去后院看小童切药去了。

韩大磊和花氏有十几两的私房钱,可那是他们的命,拿出来就是要他们的命啊!

一问掌柜,当然不同意,这可不是一二两银子,二十八两呢。掌柜一脸为难:“大兄弟,我们也是看病人危险不能耽误救治,才破例先救人再收银子,而且也没有乱收银子。现在人治了,你说没钱,是不是不地道呢?要是来看诊的人都向你们这样,我们还开什么医馆,多有钱也倒闭了。”

“那,那能不能宽限几天?过几天我们筹到钱一定付清。”韩大磊跟掌柜的商量。

掌柜的一听,不禁讽刺一笑:“大兄弟,你当我们都是傻子呢?二十八两银子你现在拿不出来,过两天就拿得出来了?既然拿得出何不现在回去拿,扣两个人在这里,让你们村长回去拿就成。半天时间,咱们医馆还是给的。”

这不过是缓兵之计,哪里有二十八两银子,韩大磊愁眉苦脸,不知如何是好。

掌柜也看出来了,是真没钱:“如果拖欠不给想赖账,我们只好衙门里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