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一旁的凉月忽然开口，“是我让他废了修为的！”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锦薰眉眼间越发冰冷，“你不是说你喜欢他吗？既然你喜欢他，你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他没了修为，你让他以后怎么自保？你不知道他仇家众多吗？”
凉月就是这样喜欢百里晟的？
怪不得百里晟一直不肯接受她。
“我……我当时没想那么多……而且，他是为了你才答应自废修为的。”
“你说什么？”锦薰拧眉，不可置信。
百里晟是为了她才自废修为的？
“这到底怎么回事！”
“他之前要我放过你，我就跟他说，如果他愿意自废修为……”
“住口！”百里晟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吼出这一句。
凉月后面的话没有再说下去，但是锦薰也明白了。
凉月威胁百里晟，只要他肯自废修为，她就放过她。
所以百里晟就傻乎乎的答应了？
他何苦这样对她？
她根本不值得他这样做啊！
“百里晟，你何苦？”
锦薰微微闭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为了你，心甘情愿。”
锦薰蹲在床边，看着百里晟苍白的脸色，缓缓吐出几个字，“这么多年，对不起……”
对不起，你付出了那么多，我却始终都不能回报你。
对不起，你因为我落到了如此境地。
我欠你的，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百里晟握住了她的手，“薰儿，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对不起你。我不该算计白千辰，我也不该将化形水交给韩怡，我知道我错了，我如今这样做，只不过是在弥补我犯得过错而已，你不用内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