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会神风堂主聂风，也不过如此嘛。”
李牧凡脸上挂着淡笑，丝毫不像是刚遭遇了刺杀，仿佛所有事情，都在他预料之中。
“你！”
聂风见他直接叫破了自己的身份，心头更加骇然。
他原本想着，既然刺杀不成，就直接寻机会自尽，绝不将天下会出卖，但他没有想到，李牧凡对这一切，竟是了如指掌。
“你在疑惑，在震撼？”
李牧凡直勾勾的盯着聂风眼睛，缓缓把剑撤下，把他蒙面黑纱揭开。
此时的聂风，刚担任堂主之位不久，尚在雄霸手下，只是个二十来岁，初出茅庐的小子，修为也仅仅是内劲圆满，还没有成为后来一刀惊世的当世强者。
“你不必这么看着我，我没有杀你的打算，只是想告诉你一些你不知道的东西。”
李牧凡收剑入鞘，对他似乎毫无防备。
事实上，雄霸本就是想借助他的手，来不着痕迹的除去自己这位得意弟子，李牧凡若真把他杀了，就正中雄霸下怀了。
“你要告诉我些什么？”
聂风见身份被揭穿，自己被擒，也不再死撑，只能咬牙问了一声。
李牧凡负手而立，对他缓缓开口：“你可知雄霸要除去你与步惊云？”
他一开口便直入正题，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此言让聂风面色一变，随后冷哼一声：“你不必试探挑拨我与师傅的关系，我聂风是绝不会改换门庭的！”
很显然，他认为李牧凡在胡言乱语，毕竟雄霸待他如子，授业传道，还对他无比器重，恩重如山，以聂风的性子，自然是死也不愿背叛。
“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李牧凡没有在意聂风的不信任，反倒先念起了这一句批言：“因为这一句批言，你与步惊云两人，才得以被雄霸收入门中，为他征战天下。”
“那又如何？”聂风依旧面容不屑。
这一句批言，并不是什么秘密，雄霸天下会的堂中，甚至都把这句话做成了对联，高高悬挂，在聂风看来，这是师尊的器重。
“只可惜，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你可知道，不久前雄霸寻找泥菩萨，再度拿到了下半生的批言！”
“那两句批言是，九霄龙吟惊天变，风云际会浅水游！”
“你们两人替雄霸成就霸业，但后半生，却注定要颠覆他的铁桶江山，他这等枭雄，怎么可能不将你们处之后快！”
李牧凡几句话，让聂风心头再度惊骇起来，但仍是不敢相信：“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虽然雄霸前些日子，的确让他们弟子三人，去寻泥菩萨过来，可泥菩萨却没有被雄霸如愿请来，反倒是让一个不知身份的神秘人给劫走了。
仿佛看出了他心中所想，李牧凡冷笑连连：“雄霸此人，生性多疑，又怎么会让你们知道他的秘密呢？”
“劫走泥菩萨的就是雄霸本人，你们三大弟子，却被他耍的团团转，实在可笑。”
“雄霸明知道我无双城高手如云，让你来刺杀我，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却还下了这道命令。”
“你是个聪明人，应该不难想到，是他想要借着我手，来将你除去吧。”
李牧凡略带蛊惑的话语，让聂风心神动摇，冷汗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