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时候不早了,咱们先找个地方歇歇脚吧。”
“嗯。”陆青芷刚答应完,忽然视线里又出现了令她振奋的东西:“那里好像还有一家店,咱们再去看看吧。”
二人连跑带溜地奔向了那家铺子,还未进门,陆青芷已经将自己的镯子掏好了。
“老板,拜托您务必帮我将这镯子修好,要多少钱都不成问题。”
“姑娘甭急,让我看看先。”
碎裂地镯子摊在了桌上,只见那掌柜的拿了个放大镜一样的东西,对着镯子左看看右瞧瞧,试图将它拼回原样,然而摸索半天后,还是叹了声气。
陆青芷看见那老板不大惬意的表情,心里也有数了。
“姑娘,你这镯子是个好镯子,只是可惜啦,碎得太严重,没法儿修了。”
“老板,真没法儿修吗?这镯子对来说很重要,您只要肯帮我修回原样,要多少钱我都能给你!”
那老板不由地摆摆手:“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这镯子碎得厉害不谈,还缺块儿少段的,怎么也不可能修成原样啊!再说了,即便能修,那也得找大师,就咱们手里这点本事,修不来。”
陆青芷失望地吧镯子包好,同样的话,每个被她找过的老板都说遍了。想要修个镯子突然就成了万难的事,当初在牢里时她就应该仔细把碎块儿都捡起来。
无奈着正要离开,她忽然又回了头,想起刚才的话又朝那掌柜问道:“老板,你所说的那种大师,试问哪里能找到?”
那老板笑着摇摇头:“我不过随口说说,你还当真了,真要是有什么大师,岂是你能轻易寻到的。我说姑娘啊,这镯子也算不上什么顶尖的稀罕物,你真要是不缺钱就重新买个得了,干嘛还要浪费时间在这个修不了的镯子上。”
陆青芷不愿跟他多费口舌,径自离开了。
回到那大街上,顿时觉得失落无比,活成这样处处碰壁的人生已然十分倒霉,现在就连一个玉镯都没法子修好,真叫她无路可走了。
“这世上怎么会没有大师呢,这要是真被我寻到了也说不准……”
“霜儿,你说哪里有可能会找到大师呢?”
霜儿摇头:“小姐,咱们只才看过城南的店铺呢,不如霜儿再陪你去这附近的问问吧?”
陆青芷正要点头,忽然和周身所有的路人一样,被一抬豪华的轿子吸引了视线,自它从眼前经过、直至走远。
这一抬华丽的轿子正是敬王府的,陆青芷再眼熟不过了,它还是南冶卓最钟爱的那一顶,装扮的风格和他房里的软塌一模一样。
陆青芷心里禁不住一酸,极力不让自己再想那些过去的事。
“霜儿,咱们回去罢,改天再来。”
“小姐,你不修镯子啦,现在时辰还早呢。”
“我累了,回去罢。”她又强调一声,什么也未看明白的霜儿便陪着她转向回头了。
陆青芷还是抵不过心里的失落,一旦想到那个人,就如同无休无止一般。
前天才见到司徒家的小姐去敬王府,现在又看到南冶卓的轿子在这大街上晃悠,这并非进宫的路,她理所当然地认为他是去司徒府了。
如此有来有往,果然皆大欢喜!
两个时辰前,有位来客早早地敲响了敬王府的大门,守门的小厮打着哈欠开了门,一见是个与自己差不多的人。
“我是司徒府的,我家老爷派我来传话,夫人今天过生辰,老爷请敬王大人到我家府上做客。”
此话一句不落地传到了南冶卓耳里,那司徒府派遣来的小哥见到南冶卓后,又将原话说了一遍。
南冶卓什么也没回,又叫他走了。
半个时辰前,南冶卓还在敬王府里,阿昭在旁时不时地吹吹耳边风。
“爷,那司徒老爷请你,你去还是不去。”
南冶卓摇着扇子,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给爷更衣吧。”
“爷,你不会真要去吧?”阿昭满脸夸张式的惊讶,随即被南冶卓一巴掌拍在了脑门儿上。
“你个臭小子!你要爷去还是不要爷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