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说完，慕北冥便松开了她，伸手准备让她打。
这种事哪里是打一顿就能解气的，顾温暖忽然有些哭笑不得，她紧咬着下唇，忽然抱起他的手臂，在他的手臂上狠狠咬了一下。
“嘶！”
突如其来的疼痛，疼的慕北冥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但还是没有收回手，显然想让顾温暖咬个开心。
她扔下了他的手，苦笑着道：“知道我那天有多痛吗？至少比你现在痛十倍痛百倍，你觉得这些痛你真的能够补偿得了吗？”
当天的事情历历在目，她到现在都没办法忘记舞台上他看她的眼神，好似她就是他的仇人，两人从未有过任何的感情。
“那天的事情是我太激动了，我不奢求你原谅我，但希望你能够振作起来，等你好了想怎么报复我都可以。”慕北冥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讳莫如深的黑膜内有着无法掩饰的内疚和心疼。
那个时候他是真的魔怔了。
满脑子全都是白蕊，全都是她的死，还有出车祸的那一瞬间。
顾温暖紧咬着下唇，呆呆的道：“那你说说我该怎么报复你？我报复你的话，我的孩子就能够回来吗？”
“那如果不报复我，你的心里会更加难受。”慕北冥想都没想直接脱口而出。
他之所以这么做只是想让她好受一点，他也知道顾温暖不会这么轻易的原谅他。
顾温暖沉默不语，因为这件事情她忽然对白蕊有了兴趣，好想知道白蕊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能够让慕北冥如此惦记。
察觉到了顾温暖的心思，慕北冥淡淡的道：“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永远都不想再提起她，白蕊她是一个很有才华的姐姐，她温柔善良，娴熟体贴，是典型的大家闺秀，她在我年轻的时候帮助了我很多，而她一直都把我当成弟弟看待。”
“那你呢？你只把她当成姐姐吗？”顾温暖脱口而出。
相比较之下，她更想知道慕北冥是怎么看待对方的，毕竟有这么好的人照顾他，应该没有办法只把对方当成姐姐才对。
这个问题着实把慕北冥问住了，他低头沉思了片刻，这才开口道：“如果说没有私心，那应该是假的，她是我一直以来都很崇拜的人，我甚至希望她成为我真正的亲人，能够成为我真正的姐姐。”
还是姐姐？
顾温暖微微蹙眉，她仔细的打量着慕北冥，能够看的出来他说的很认真很用心。
只是她真的没想到他还是觉得这女人像姐姐，难道不应该是动心吗？难道他真的保证自己从来就没有喜欢过白蕊？
“怎么这样看着我，你有什么疑惑的？”
疑惑的？
顾温暖怔住了，她下意识的收回了视线，咽了咽口水之后，也还是没把心里话说出来。
她越是这样慕北冥便越是好奇，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她：“你就不好奇我跟她是什么关系？还是说你就是好奇所以才不知道该怎么问？”
“你要想说的话自己就说了，干嘛什么都得等着人家问啊。”顾温暖显然被问得不耐烦了，这才有些不乐意的瞥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