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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事情蹊跷

第二章事情蹊跷

吕公走了,沛令心旌摇荡!

这几天,沛令一直沉浸在美景之中。他幻想着要不了几天,他就可以搂着吕公的红花闺女睡觉!

沛令在沛县为官好几年了,沛县的头面人物都是他的帐前朋友。

沛县衙门的萧何、曹参、审食其、任敖等都是他的下属。这些下属,在沛令看来,都是他的忠实门下。

沛县地方上有财有势的人物也是他的朋友。如城东财主王陵、城西财主雍齿等,这些有钱有势的人物每隔几天,他们就会见上一面。喝点小酒,抿几口茶水,高兴起来,还有几句诗词唱和。只是他们那些东西都是酒足饭饱之后的无聊之作,随他们离开酒店茶肆之后就被佣人扫进了垃圾堆。

这天晚上,沛令找来雍齿,吩咐雍齿为他在城里购买一套房舍。

沛令突然提出来购买房舍,雍齿有些好奇,忍不住问:“沛令,为什么突然要购买一套宅邸?以前没有听说过您要买房舍啊?”

沛令抑制不住喜悦的心情,洋洋得意地说:“前几日,从山东单县来了位朋友,他家有个年近三十的闺女承诺许配给我做二房。”

雍齿听后连连道喜!

过了一会儿,雍齿又好奇地问:“沛公,以前没有听说过您有山东单县的朋友啊?”

雍齿这样一问,沛令也觉得唐突,一时不知如何回答雍齿。盯着雍齿看了一阵,方才支吾道:“新近结识的。”

雍齿见沛令这样不自然,起了疑心。雍齿为沛令担心,便问:“新近结识的?他为什么要从山东单县迁移到我们江苏沛县来?人都是安土重迁,故土难离的。是不是在老家有什么缘故不能安身了,才来找沛公!”

雍齿这样说,沛令警觉起来,觉得有几分蹊跷。要不然怎么会无缘无故地送钱给自己呢?

雍齿见沛令有些严肃的表情,于是又问:“一个闺女,快三十岁,还未出阁,您不觉得有些奇怪吗?”

沛令见雍齿这样提醒自己,意识到有点被骗上当的感觉,问雍齿道:“我已经当面承诺朋友,在城里为他购买一幢房舍,你说怎么办?

雍齿回答说:“这件事情不能慌促,等你朋友来了再说。”

沛令还是有些不踏实,疑惑地问:“他们全家一旦来了,我怎么办?”

雍齿说:“您先借故不见他们,我替您去了解情况,情况了解清楚了,我们再做打算。”

沛令很无奈地说:“只能这样了。”

吕公带着一家人离开单县,急急忙忙往沛县赶。漆黑的夜晚,伸手不见五指。吕老婆子跟在吕公后面,气喘吁吁。没一顿饭的功夫,就累得走不动了。吕公喊吕雉扶着老婆子走。

率老婆子在吕雉的扶持下,省了些力气,又担心地问吕公:“我们一家人这么慌慌张张往沛县赶,到了沛县,人生地不熟,我们住在哪里?怎么过日子?”

吕公不耐烦地说:“这些不用你操心,沛令会为我们解决好的。我离开沛县时,沛令就这样对我说过。”

吕老婆子有些体力不支了,停下脚步,提议说:“我们在路边休息一会儿,歇歇体力。”

吕公望着老婆子有气无力的样子,迟疑了一下,接着就站在路边,没有往前走的意思了。

吕老婆子正准备打开包袱,为大家找点吃的。吕公惊吓地说:“有人追过来了!”

吕公这样一喊,一家人急忙朝来路望去,只见一群人,提着灯笼,打着火把,急匆匆地赶路。

吕老婆子不安起来,浑身大战。

吕公说:“我们到前面找个地方躲起来。”

这群人已经来到了他们的附近。他们边走边说。

有的说:“真可恨,竟然偷偷地逃跑了!“

有的说:“抓到他们,把他们全家丢到泗水河里喂鱼。”

吕老婆子吓得魂都丢了,抱住吕雉,有气无力地掉眼泪。

这群人走过去很远了。吕公才说:“我们现在不能走大道了,我们从小路上往沛县赶。”

吕泽提醒说:“白天,我们找个地方休息,晚上再赶路。”

吕公听了点点头。

吕雉担心说:“走大路母亲都趔趄,走小路,还是晚上,母亲无法走路。”

吕老婆子急切地说:“有你扶着,我会行!”

那一伙追赶吕家的人,追到第二天上午,太阳当顶了,也没有追到吕家的人。有人提议说:“我们找个地方休息,喝口水,吃点东西,再往前赶。”

他们一经坐下来,没有再往前追赶的力气了,有人又提议说:“我们往回赶,是不是路上,他们看见我们,躲过了我们。”

于是,有人说:“我们从小路往回赶,说不定,他们是从小路逃跑的。”

休息了一会儿,这伙人决定从小路往回赶。

这一伙人往回赶的时候,又与吕家人相遇了。只是在晚上,加上提着灯笼火把,让吕家人发现后躲过了。

几天后,吕家人来到了沛县。吕公带着一家人到沛县衙门,吕公一个人前往衙门打听消息。

碰巧,吕公见到了前些时候为他办事的衙役,这让吕公很高兴!那个衙役听完吕公的叙述后,也乐意为吕公办事,头颠尾颠地去找沛令了。

不一会儿,衙役过来了。他对吕公说:“沛令这几天不在衙门,到底下公干去了。”

吕公听了,像泄了气的皮球,瘫软在地上。衙役跑到吕公面前,扶起吕公。

吕公软软地站着,张皇地凝视着衙门,然后才缓缓地离开衙门,来到家人身旁。

一家人见吕公很失落的样子,都有几分不安,吕公缓缓地说:“我们先找个旅店住下。”

来到旅店,开好房间。虽然都很累,但谁都没有心情躺下来休息。都围着吕公长吁短叹!

吕老婆子埋怨道:“一家人在老家生活得好好的,现在却跑到这里遭罪!”

吕公瞅了老婆子一眼,没有做声。

吕雉开腔了:“爸,我们在老家有田有地有房子,生活舒适,对方家道殷实,我也愿意嫁给对方,您何故要拆散我们?”

吕公开导吕雉说:“人生都有欲望,都有野心。像你这副相貌,非富即贵,甚至贵不可言。我们不能让你平白无故地浪费了这一副好相貌。俗话说,生得好,不如嫁得好。嫁得好,才有荣华富贵。要嫁得好,只有选择对了,才会嫁得好!老爸的话,你要记住!”

吕雉不服气地说:“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吕雉还没有说完,吕公白了女儿一眼,接着说:“命里有时终须有,谁知命里有什么?只有去强求,求到了,才知命里有。不去强求,命里什么也没有!我带你出来,就是要为你找一个好男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让你荣华富贵,光宗门楣,不是仅仅为你吃穿不愁!记住,人就是为了欲望而活着,没有欲望地活着,不是人的活法!”

吕雉不做声了!

吕雉大哥吕泽说:“我们呆在这旅店里,能荣华富贵、光宗门楣吗?”

吕公斥责儿子说:“鼠目寸光!”

一家人不做声了!

沛令为什么现在推脱不见面了呢?

吕公思来想去,总觉得这事情有些蹊跷!

沛令得知吕公来到了沛县,连忙派人找来雍齿。

沛令与雍齿坐在一间很隐蔽的房间里,边喝茶,边聊事情。

沛令问雍齿:“我那位朋友带着全家人来到了沛县,这事情如何处理?”

雍齿喝了茶,慢吞吞地说:“这有何难?先晾他们几天!”

沛令问:“为什么要晾他们几天?”

雍齿说:“一是您下乡公干去了,下乡公干总得几天吧!”边说边望着沛令笑。笑完后,继续说:“让他们在旅店里等候几天,让他们意识到出门不容易,办事情不容易,求人更不容易!”雍齿说到这里停下来,让沛令会意。

沛令当然明白,就是逼迫吕公一家人向他低头!

沛令和雍齿又聊了一些事情,之后,雍齿回家了。

吕公第二天又到衙门前走了一趟,告知衙役自己一家人的住所,便又回到了旅店。

一连七八日不见沛令的影子,店家又来催房租了!

吕公心里盘算,不知何日才能见到沛令,荷包里的钱越花越少,吕公心痛钱,想留着钱算计过日子,该拖的尽管赖着。

吕公对店家说:“我们一家人都住在你店里,跑不了你的钱,再宽限几日,我们走时一并结清!”

店家说:“我们是小本经营,垫付不起,您已经欠两天的租金了!”

吕公很为难地说:“我们出门不容易,请您再宽限几天!”

店家说:“这年月,大家都不容易,如果您实在不愿意交房租,那么,请您到别处去住店,我这里您欠下的两天房租我也不要了。算是为您救急。”

吕雉在一旁十分难为情,对店家说:“我这里有一根簪,您拿去,先付了您的两天房租。”

店家接过簪,在手里掂了掂,看了看成色,说:“这么贵重的物品,我们不敢轻易拿走!”

吕雉说:“那您就当面做个价钱吧!”

店家还是很为难的样子。

吕老婆子说:“当家的,人家开店的也不容易,该给人家的就给人家吧!”

吕公横了老婆子一眼,不愉快地给了店家两天的房租。

店家走了。一家人又长吁短叹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