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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二章阴损害人

化州境内有个大大小小的沙漠,库尔齐沙漠排在第四,夹在雪山和高坡之间,南北长约六七百多里,东西宽有四百余里,西来的狂风卷起沙尘滚滚向前,将置身其的人或物瞬间掩埋。库尔齐沙漠位于进县和临沙县的交接处,一路往西南方向穿越沙漠,翻过戈狭雪峰,便是西域戎弥国。雪山道路崎岖难行、沙漠风暴莫测,往来两国的商队很少走这条道,而是穿过居须、温姑两国,由井门关进入大郑。

两辆满载着货物的马车出了临沙县,沿着官道往东走了一段,进了附近的一个村子。没多久,四头驮满货物的骆驼迈着悠闲的步伐,从村西往前,在确认无人跟踪后,驼队迈进了库尔齐沙漠。

三个时辰后,弯弯的月芽升天时,一片绿洲出现在天边。驼队加快了脚步,跑过清泉边的胡杨林,看到开阔的草地百余匹骏马在安静的吃着草,两座高耸的箭楼传来热情地招呼声:“李哥,你们来了。”

骑在最前面那头骆驼的汉子扬起脸冲着箭塔招手示意,月色落在他粘满灰尘的脸,苍桑从分不清颜色的胡须滑落。远处有一圈石头和粘土垒成的房屋,耸立着坚毅,静静地沐浴着月光,呼吸着满是清凉的气息。

有十多个汉子迎了出来,大声招呼着帮着卸货,有人道:“李哥,刘爷让你吃过饭后去他那。”

李哥大力地用布袄拍打着身的尘土,然后转身到湖边将头埋入水,好一阵子抬起头,水滴从满面的于思滴落,那双眼睛也如同洗去了灰尘,清亮得像身前的湖水。

随意用衣襟失去抹了抹脸的水,李哥笑道:“路吃过了,不饿,有好酒的话先预备着,等我见过刘爷后跟兄弟们喝个痛快。”

那群汉子欢笑地答应着,李哥迈步向其的一间石屋走去,一路与相遇的人打着招呼。来到石屋前,李哥整理了一下衣服,大声地道:“李鸣锋求见。”

“进来。”苍老的声音响起,李鸣锋挑起门前的竹帘,走进屋。屋摆设很简陋,靠里墙一张木桌,几把椅子,唯一的这点是靠窗的台放着一盆ns的鲜花。刘子维伸手捊着胡须,笑吟吟地看着这个自己最喜爱的弟子。

“师傅。”李鸣锋躬身行礼。

“鸣锋,路还顺利吧,这次进了多少天的货物?”刘子维问道。

李鸣锋简单地说了几句,神情凝重地道:“官府现在盘查得越来越紧,责令各县加强巡查,以村为编,清查外来人口,关卡要道都有官人盯着。弟子还听说官府准备把驻军分成四块,各守一方,有事则方便应变。这次进临沙县买补给,有衙役鬼鬼崇崇地前询问,让弟子应付过去了,下次恐怕要换个地方了。”

刘子维捊须的手略停了下,细细地追问了几句,眉头皱了起来,吩咐道:“去把你的几位老叔请来,恐怕这里不能呆了。”

片刻之后,卫大昌、余秋生、郑平仁、周少锋等人都来了,年轻一辈以李清为首,王天刚、蒋飞鱼还有李鸣锋,二十多个人将小屋挤得满满当当。李鸣锋眼急手快,搬来了数条板凳让老辈人坐,自己则站在师傅的身后。

刘子维让李鸣锋把了解到的情况说了一遍,卫大昌怒冲冲地道:“姓江的小子跟咱们是冤家对头,从并州的青云水寨到现在的化州,有这小子在准没好事。次围杀他让这小子逃了,依我看,咱们再带一帮子人,杀进府衙去,将这小子宰了最省心。”

余秋生冷笑道:“杀,杀,知道杀,次咱们一百多人去杀他,结果把老赵的性命还丢了,还搭十多个弟兄,咱们的人手可是越来越少,经不起几次打打杀打了,别到时姓江的没杀掉,咱们自己先玩玩了。”

“姓余的,你这是什么意思?”卫大昌鼓起眼睛喝问道。

郑平仁插言道:“我赞同老余的说法,咱们元天教再经不起损耗了,青山水寨时我们已经有三千多人,可是现在只剩下三百来人了。”

刘子维冷声道:“青山水寨是我思虑不周,老余和郑平仁说的不错,咱们确实再经不起损耗了,次袭杀任敬臣时我便不赞成,你们说要提振士气,结果任敬臣是被杀了,换了个江安义来,算次杀了江安义,朝庭还会派新的人来,对我们的追杀只会越来越严厉。”

众人没作声,力主杀人的卫大昌更是低头不敢作声,虽然刘子维武功稀松,但发起火来没有人不怕他。

刘子维放缓语气道:“刚才鸣锋已经说了官府正在一步步加紧收,不用多久,这个藏身之地会被发现,我的意思趁官府还没有发现我们之前,先行离开。丹元子在戎弥国有一定的影响力,我想大伙先到戎弥国暂时避避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