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墨青神情稍微变得郑重起来。
那时是他们第一次近距离相处，如果仅凭看就能辨别出来，或许……
此时，他才终于明白了。
难怪在客厅的时候，雀喜少主就老是提及宝宝，原来是公主说的？
显然，芙晔的话让灵犀公主也有些动容，不过她还是难为情地说道：“可太医都说是我天生体质弱，再加上和夫君年龄相差太大才会子嗣艰难……”
十五岁的年龄差，在常人眼中确实存在很大的问题。
芙晔直言不讳地点头道：“他们这么说倒也不错。但年龄之差并不是重点，重点在于公主你有不孕之症。”
“不孕之症？”
“是。”
芙晔走到羽墨青面前，淡然道：“羽墨将军，介意我为你把一下脉吗？”
羽墨青神情极不自然，可心中淡淡的期望还是促使他将手抬了起来：“劳烦公主！”
不知不觉间，他已经下意识相信了这位每每让他惊奇的异国公主。
芙晔点了点头，然后仔细地为他把了一下脉，随后又放下，道：“果然，将军体质强健，不在主因。”
羽墨青抿嘴不语。
他不能开口，一开口就会让珏儿伤心。
芙晔又来到灵犀公主面前，也不问她，而是直接就拿起她的手进行探查，然后直接道：“公主，直接来说，是公主的天生状况才导致了这一结果。”
“碧华公主！”
一声焦急的冷喝，来自沉默的羽墨青，“珏儿已经很努力了，请公主口下留情！”
芙晔顿了顿，随后叹气道：“我已经说了不是来难为你们的。说得直了些，只是为了让公主有一个心理准备而已。羽墨将军，讳疾忌医的后果你不会不知道吧？”
羽墨青顿时语塞：“我”
他也不是讳疾忌医，只是希望能稍微委婉一些而已。
这几年，珏儿为此做的努力已经够多了。
这时，灵犀公主反而有些放开了，她微笑着安慰羽墨青道：“夫君别担心，我受得住的。更何况公主说得也不无道理，太医之所以那么说，也只是为了不让我难过而已。直白一些，或许才能找到真正的解决之法。”
芙晔赞赏地点了点头，接口道：“就是这个道理。公主有这个觉悟是好的。”
灵犀公主笑了笑。
羽墨青这才垂眸道：“请公主恕罪，是末将失礼了。”
“没关系，你的心情我能理解。”芙晔笑了笑，安慰道，“你对公主的这份心会得到报偿的。但是现在，你需要平静下来听我说如何？”
羽墨青轻声应道：“是。劳烦公主了。”
芙晔点点头，这才继续对灵犀公主解释道：“你的症状是先天性的内分泌性不孕加上免疫性不孕，慢慢治也未为不可。但那样太费时间，毕竟羽墨将军确实年龄不小了。而且你们已经成婚三年，再拖下去必定谣言四起，到时候你们再是恩爱也会受其所累的。”
“嗯，我明白。”灵犀公主垂眸道，“我一直都明白的。”
整整三年，她又如何不明白自家夫君为此而受的委屈有多大？
见她又开始沮丧，芙晔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温柔道：“所以我就想问问你，想不想缩短治疗时间，让你能尽快有孕？但前提是，这样的治疗会令你受些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