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误解了，垂范，我没有其他意思。因为你评了省十佳青年，去跑关系很正常。这是一个很好的政治资本。但从你年龄和工作时长来看，都不可能。全国也没有这么年轻的副科级干部。”
“可偏偏组织部来考察我，叫我明天去教育局开调令，去一报到。”
“这么快？”黎秋天诧异道。
“已经进行了民意调查，也宣布了民意调查结果。”
“是吗？那恭喜你了，垂范！”
“但我拒绝了。”
“什么？你拒绝？你干嘛要拒绝？”黎秋天怔住。
“我刚才骑摩托车带武良回来的时候我分析过了，这是施斌和蒋顺义合谋的结果……”程垂范说了自己的看法，“所以，我拒绝了。”
“你分析的是有道理。蒋顺义绝对和施斌交谈过你的情况，在他们看来，你是他们所谓大工程的最大阻碍。问题是，你干嘛要拒绝？你这么年轻副科级，那什么概念？你知道吗？我这个副科级你整整晚了十年。”
“可如果我去了一，蒋顺义他们的阴谋……”
“你去了一，蒋顺义他们的阴谋能得逞吗？你放心，这里有我，有薛瑞，还有你那些兄弟。不是还有徐厅长在盯这个事吗？”
“不行，黎乡长，不行，”程垂范郑重摇头，“不是我觉得自己有多大的能耐，而是我不能在这种关键的时候离开大家去顾自己的前程。这种事我做不出来。”
“你傻呀，怎么做不出来？这样的大好喜事，还会有人说你吗？祝贺你都来不及。既然施斌他们这么做，你顺着这个台阶。要知道，这种机会是非常难得的，稍纵即逝，你必须把握住。”
“黎乡长，这个你别劝了。我已经想好了，我必须留在蒋村。”
……
小树林后面的山地。差不多有二三十个农民工在挥汗如雨，有挥锄头挖土的，也有拿柴刀砍伐灌木丛的，做的全是平整山地的工作。蚊子和六指在这些人里面。他们干得非常卖力。
这伙人过去三十米远处，蒋孝泉带着李大山，小朱等十几个人正与一对年夫妻对峙。
“你们他妈要是还阻拦，”蒋孝泉手指夫妻二人，凶神恶煞的样子，“信不信我废了你们的腿？！”
“蒋孝泉，我跟你说了几回了，你这个价格我是绝对不会卖的。”年男人丝毫没有惧色，“你知道我整这些地花了多少时间吗？我每年种油菜可以收百斤菜籽油。”
“姐夫啊，你别倔了。卖给泉哥怎么了，大家不都这个价格吗？这是县委书记的引来的投资商，你顶得住的？”吴磊在一旁劝道。
“磊子啊，你是做弟弟的吗？不为姐姐姐夫说一句话，还泉哥泉哥的。”年女子骂道，“劝你别跟这些人混，你是不听。”
李大山将吴磊的手臂一拽，“你别再劝了。”
“山哥，你让我再劝劝。我能劝通的。”
“你他妈是我的话都不听吗？给我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