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辞站在水池边，刚用水冲了冲袖子上的油渍。
又清理了一会儿。
正准备出去。
“老公，那小子要是手术真成功了怎么办，那我们妄儿可怎么办？”
厕所隔间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没事，大不了就让他再断一次，谁让老爷子那么偏心，明明同样是自己的孙子，凭什么什么好东西都要留给小弟一家。”又是一个男声。
临近饭点，两人似乎是以为厕所里没人，在厕所隔间里干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还肆意讨论着。
“从小就偏心小弟，现在小弟人死了又偏心他儿子，还是个残废，我们我们妄儿有哪里比不上那个残废的！”
“老公别气，大不了就再废一次，老爷子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总不能他日后就靠着一个残废养活，等那小子的腿真的废了，老爷子自然就知道要把公司交给谁了。”
“……”
顾辞敛着眸色，刚走出来。
顾林州也刚从院长办公室里出来，手里还拿着刚拿过来的新病案，正巧看到顾辞准备下楼，刚准备叫住。
“顾辞！你不在学校好好上课跑到这里来晃悠什么！”一道带着怒意的女声从前方传出。
是一个打扮还挺华丽的妇人，一把拽住了要下楼的女生。
女生面色淡淡，不急不缓开口，“顾夫人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