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发梢也湿了几缕，墨色贴在白净的额头上，衬得越发黑白分明，往下是如画般浓墨重彩的眉眼，再往下便是凌厉的鼻梁和薄唇。
也许是被浴室里的水雾给朦胧了一些，秦尚整个人不像是白日里那样锋利，看着慕言的眼神，也变得温和了许多。
慕言很快就洗好了，擦着头发坦然地朝着秦尚走过来，微微弯下腰看着他说道：“我先帮你洗？”
“不急。”秦尚拍了拍自己的腿，道，“坐上来，我先帮你按摩。”
见状，慕言不由微微皱眉：“可是你的腿……”
“没关系，”秦尚道，“没什么知觉的。”
慕言轻叹了口气，虚虚地坐到了秦尚腿上，不敢把全身重量都放上去，只是稍微地借一下力：“我们也相处了一段时间了，你的腿没感觉有什么好转吗？”
秦尚伸手搭上慕言的肩膀，先是轻轻捏了捏，才低声道：“一开始有点感觉，后来就越来越弱了。”
“唉，”慕言不由有点头疼，“这可怎么办啊。”
“怎么，”秦尚淡淡道，“如果我的腿好不了的话，你会不会感到后悔？”
“干嘛后悔啊，嫁给你挺好的。”慕言歪了歪脑袋，道，“你是不知道被家里催婚的感受，我爸妈每天看我都像看仇人似的，我多吃两口饭都不行。”
“哦？为什么？”秦尚的手指缓缓下移，在慕言后颈往下三指左右的地方按了按，便确定了慕言的腺体原来藏在这里。
难怪他之前一直都没能发现，还真是个与众不同的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