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肌上提，眉眼紧缩，眼神中带着一丝冰冷，
很明显，她这是有所防备的表情。
办公室里发生了什么？
会让苏素的态度转变，如此之大？
冯希又仔细看了一遍，这前后不过十几分钟的监控，
她离开后，没有人进入过办公室，
这也就是说，并不是警局的人，让苏素改变了态度，
这十几分钟的时间里，苏素究竟遇到了什么？
走出技术科，
冯希依旧想不通苏素的问题，
这时，一个警员迎面而来，“希姐，你刚让我查的人，我查过了，北城资料库里，总共有1296个名叫苏素的人，经过筛选，这其中没有一个人，和你描述的这个人，样貌吻合的。”
“什么？”
冯希接过警员递来的资料，“你确定吗？”
警员点点头，“确定啊，你说的这个苏素，用的是假名字。”
假名字？
怪不得会跑那么快，
原来是怕自己的身份被发现。
可是，
冯希在说要登记她的身份信息时，她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抗拒，或是担心的表情，
这是怎么回事？
她对于表情的控制，可以做到如此细致，和收放自如的程度吗？
如果她真的可以冷静到这个程度，
那就真的需要考虑一下，她究竟是目睹了凶杀案，还是参与了凶杀案这个问题。
思考问题的冯希，刚走到重案二组的办公区域，
她就看到，浩子挂断电话，看向邵英杰，“邵队，刚刚接到报案，几个市民在北湖钓鱼，发现湖上飘着一个旅行包，他们合力把包抬上岸后，发现里面装着一具脑袋被砸烂的尸体。”
“都还愣着干嘛，麻溜的，出警啊。”
“收到。”
邵英杰临走时，冯希拉住他，让他去现场检查一下，看死者的四肢，是否有断裂的情况，
虽然邵英杰搞不懂冯希是几个意思，但他还是应了下来。
看着邵英杰风风火火离开的背影，
冯希的脑海中，出现了苏素，
她刚来警局报案，北湖就发现了一具和她描述有些相似的尸体，
真这么巧吗？
冯希转头看向梁奕泽，
梁奕泽也察觉到了事情的异样，“先回办公室，你再具体说一下苏素见到的杀人现场。”
根据冯希的描述，
梁奕泽大致还原出了一个场景，
苏素看到，两个人不知何故，在打架，占据下风的人，被占据上风的人打断了四肢，打碎了脑袋。
案发现场，是一个破旧的老房子，凶器，是一个雷公形状的铜像。
已知在场的人，有三个。
梁奕泽的笔，在纸上写了“凶手”，“死者”和“苏素”，
他用笔在“苏素”的名字上画了一个圈，“这个人，有没有告诉你，她是参与者，还是旁观者？”
冯希想了想，“她只是说，她看到有人在杀人，她能感觉到血溅在脸上的真实触觉。”
“我想，她应该不是参与者吧？如果是参与者，就算她因为某种原因失去了记忆，那她潜意识也会对警局有抵触心理，她怎么可能亲自跑来警局报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