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大哥，楚世轩并不想跟他闹得太僵。
刚想说些话来安慰他，却在眼神交汇时，看到了他眼神中的狠厉。
楚世啓的眼神一直狠狠地盯着他，楚世轩被他盯得有些发毛。
他问：“大哥，你想说什么？”
楚世啓嘴角倾斜，露出寒彻人心的笑：“二弟，允诺就是当年那个孩子吧？”
楚世轩知道这事瞒得了任何人，唯独瞒不了他大哥。
他没有回答楚世啓的疑问，眼眸中微微露出悲伤的神色。
双手交织在一起摸索着，不停地用小动作掩饰内心的慌乱。
楚世啓大笑起来：“还真是！就一次就有了？你和顾若卿那一晚还真是玩的很嗨，很开心啊！”
“大哥，你……”楚世轩咬着牙，眼中满是愤怒。
楚世啓不管不顾地继续说着：“顾若卿应该还不知道，她的孩子还活着吧？”
楚世轩慌张地问：“大哥，你想做什么？”
楚世啓轻笑一声：“没什么，楚柳两家就要联姻了，你总不能带着孩子去结婚。”
“我是不会娶柳香香的。”楚世轩眼神坚定，没有一丝犹豫。
楚世啓冷笑一声：“不娶？爷爷亲自向柳家下聘，你能不娶？”
楚世轩轻飘飘地笑了起来：“大哥这么着急把柳香香塞给我，是希望再给我冠上勾引大嫂的罪名吗？”
楚世啓又惊又怒：“我一直把香香当妹妹，顾若卿才是你的大嫂。”
楚世轩不以为然地说：“大哥，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整个晋北市的人都知道。自从你知道若卿就是我心心念念一直在找的女人时，你就开始计划这盘局了。”
“你不惜自降身份，求爷爷让你和若卿订婚。就是为了报复我，为了折磨我，为了让我得不到我最想的到的人。你做这一切，就是因为爷爷将楚氏集团交给了我，而不是你！”
“是又怎么样！“”
楚世啓的心理防线开始崩塌，他对着楚世轩吼叫道：“我就是在报复你，就是在折磨你，就是恨你。你抢走了原本就该是我的东西，我抢你一个女人又算得了什么！”
面对楚世啓歇斯底里的怒吼，楚世轩面不改色，双眸宁静无波。
楚世啓的愤怒没有得到回应，像是石块扔进了棉花里。
过了好一会，楚世轩才缓缓开始回应他：“大哥，你做了这么多伤害我，伤害若卿，伤害自己的事，你得到你想要的东西了吗？”
楚世啓的唇角抽动着，似乎不愿意再和他谈论这个问题。
他带着不屑的语气说道：“二弟，你得感谢我才对。要不是那天我对她下了药，你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得到你想了十几年的女人。”
“你找了她十几年，她却一点都不记得你了。甚至连你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子也都不记得了。要不是我，你这辈子都得不到她。”
楚世轩全身都在颤抖，脸憋得通红，气息又粗又重。
楚世啓并不打算闭嘴，继续刺激着他：“那一夜玩得开心吗？我足足下了高于你三倍的药在她的酒里。你可以控制自己的行为，她却做不到！”
楚世轩眼神充血，像狼一般地死死盯着他。
“二弟，你别这样看我。这些都是顾若卿自愿的，她说过她爱我，她可以为我去死。”
“我没有让她去死，我只是让她把她那最不值钱的身子，献给了我最爱的弟弟而已。”
楚世啓像是在讲述一个玩笑一般，露出戏谑、鄙夷的笑。
楚世轩脸颊两边的肌肉扯得格外紧，额上更是青筋暴出。
如果身前坐着的不是他同父异母的大哥，他一定会一拳打到他满地找牙。
忍着胸腹的疼痛感，楚世轩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
顾不得滚烫的热水，他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
随即，他起身站了起来。
楚世啓一脸茫然，笑容僵在脸上。
楚世轩闭了闭眼，仿佛是在平复心绪。
接着他说道：“既然大哥已经回来了，那就留在云溪苑陪爷爷吧！至于其他事，你最好不要再插手。否则，就不要怪我不念兄弟情义了。”
说完，楚世轩丢下一个不屑一顾的眼神，转身离开了书房。
楚世啓满脸怒火地看着他离开。
果然，楚世轩就是楚世轩，他总是能不动声色地点了火，又不屑一顾地任它自己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