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我的本事，同时和那名贵族交好，所以我便有机会为他进行制作纸张，但在他眼里我也不过是个可以进行销售的货物，和他手上的那些奴隶别无二致。”
从小就经受着这样的生活，所以牛大壮才根本不懂得什么叫做尊重，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才能像个正常人一般的生活。
夏凌轩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难怪刚才那么没礼貌，大概，牛大壮就从没被礼貌对待过吧。
或许是看出夏凌轩胆大妄为，甚至又感觉到了夏凌轩非同寻常的气质，牛大壮有些担忧道：
“我见你是个好人，如果你将我买下，那可就是买了个麻烦留在自己身边。倘若你不想给自己惹来麻烦，还是把我送回去吧，这样你便不会受到牵连了。”
从夏凌轩能够和他共同乘坐一辆马车，而非让自己跟着马车跑开始，牛大壮的心中就对夏凌轩多了几分敬畏，甚至对夏凌轩的态度也变得格外特别。
这是唯一一个不将自己当物件的人，只是希望夏凌轩不要因为自己被牵连了。
可听到这话的夏凌轩只是笑，眼里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笑意。
他悠然道：
“麻烦？有意思。”
“在这京城脚下，我就是最大的麻烦。”
他夏凌轩堂堂废物太子的草包名头，京中何人不知何人不晓！
虽然这些日子风评扭转，可还有不少人对太子的感官是根深蒂固的，他们可不认为太子是个好人。
早在之前欺行霸市，欺男霸女，又和这些纨绔子弟到处横行霸道，这些事情可是无法磨灭的过往，仍旧历历在目。
刘大壮不明白夏凌轩所言为何，但总觉得夏凌轩和寻常公子截然不同。
从叶子良对夏凌轩的态度就能看出，他绝非是寻常人，连叶子良都要好好说话的人，身份必定高不可攀。
“你不必为我担忧，接下来你只需要乖乖听从我的安排即可，不过有件事情我倒是想和你仔细探讨清楚。”
面对牛大壮的好意，夏凌轩拒绝了对方的劝解，也不认为他一个小小的造纸将能给自己带来多大的麻烦。
就算是贵族又如何？能有他这皇子中的太子大吗？
哪个贵族子弟不得给他几分薄面！
“制作灵纸到底需要多少钱，我这些钱可够？”
夏凌轩也毫不避讳，直接将自己的家底儿拿了出来，没想到对方看了这些钱却摇了摇头。
“灵纸和寻常纸张是截然不同的，所要用到的纸浆也很独特，所以工序比较烦琐，而且十分考究，用料也是自然要挑出好的，需要的价格至少是你身上一倍的金钱。”
这倒是让他有些惊讶，没想到制作灵纸要花上这么多的价钱。
不过夏凌轩并没有多说什么，一路上相安无事，抵达东宫之后，夏凌轩便亲自带着牛大壮一同进入东宫，二人一前一后地走着，身后的牛大壮顿时满脸惊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