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虚大师既然说了问题出在你这屋里,那你或者你女儿就一定有问题!”
老夫人王氏吊起眼梢摆起婆母的架势,一把推开拦在她面前的叶昭英,大步冲到崔氏床前,一脸嫌恶地看着崔氏怀里的叶溪知。
“旁的不说,我的嗣哥儿如今虚弱得都不能下咽了,你女儿竟还一直扯着嗓子嚎哭,哭得我刚才在外院都听到了。”
“她身为姐姐不怜惜幼弟,就是生性为恶。说不定就是她命中带煞冲撞了我的嗣哥儿!”
【呸!你个没脸没皮的老x登!
你把二房的儿子当宝可以,但你凭什么把我当草啊!
一样都是父母生养的,就因为你偏心二房,就要让二房的儿子往我头上踩?凭什么!】
【我爹才是长子,这武英侯的爵位都是我爹靠命挣来的!
他们二房吃着我爹的,住着我爹的,连你这个老x登都是我爹供养的。
你们不念着我爹的好也就罢了,竟然还合起伙来编出这么拙劣的借口来抹黑我们大房欺负我一个刚出生的孩子!】
【你们算什么东西!狗都比你们有良心。】
【气死我了!为什么这身体现在这么弱啊!
但凡让我恢复一点能力,我现在就该引雷来劈死你们这一窝x兽!】
【还嫌我哭的声音大?我还嫌声音小呢!
我就是要哭!
你越不喜欢我越要哭大声,气死你!吵死你!】
叶溪知在心里一顿疯狂吐槽,攥紧的小拳头在空中挥舞了几下。
一双大眼睛狠狠瞪了老夫人一眼,跟着嫌弃地一闭眼,扯着嗓子就开始干嚎。
那突来的哭喊声把老夫人惊地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等稳住身子,她铁青着脸指着叶溪知咬牙骂道:
“对祖母都如此不敬,果然是个不孝不悌的坏种!”
“天虚大师你愣着干什么?祸害嗣哥儿的根源就在这儿!你还不快快出手让这妖孽现形!”
“你们想做什么?!”
崔氏如同护崽的母豹一般紧绷起身子,满脸戒备地盯着老夫人和那野道士。
那天虚大师本来被叶昭英拦着,根本没能绕到屏风后的内室来。
老夫人见他迟迟没动静,大步冲到叶昭英面前,挺起胸脯一步步逼近,将叶昭英朝墙边逼去。
“怎么?你连母亲的话都敢不听了?天虚大师可是我请来的贵客,你想拦他,就先从我身上跨过去!”
“母亲!那是我的妻女!”
叶昭英咬牙攥紧了拳头,恨不得现在就冲过去护住崔氏和叶溪知,可又怕老夫人真发起疯来他会伤到老夫人,气得额角的青筋都绷了出来。
“不管他是什么人,他一个外男敢对我妻女无礼他就该死!”
“今天你要是敢动天虚大师一根手指头,我现在就死在你面前!让全天下人都知道你不孝逼死了你母亲!”
老夫人这一副蛮不讲理的模样气得叶昭英身子都在抖。
那名唤天虚的野道士看老夫人拿捏住了叶昭英,也端起了高人的架势。
他手中捏着一张黄符,踩着颠三倒四的步子,嘴里叽里咕噜念着谁也听不懂的话,几步就冲到了床榻前。
手中那黄符对着叶溪知如今最弱的头顶囱门重重按去。
“大胆妖孽!光天化日之下竟敢祸乱侯府,还不快速速伏……”
那野道士眸现狠光,眼看那黄符就要贴到叶溪知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