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林睿昕这简简单单的两句话，直接让一旁的马副主任愣在了当场。
站在棋台前的芮昭那寒光闪闪的眼神里，也瞬间流露出一丝困惑。
“不是……那个，林棋圣，您这是为什么啊？”
两秒后，缓过神来的马副主任忍不住问道。
被问到的林睿昕脸色极不自然，但他当然不可能当着众多媒体记者的面说，是因为芮昭太强了！
自己可是刚刚卫冕【棋圣】的华夏第一人，这要是让个先就对刚刚定段的女主播示弱，整個围棋界都要笑掉大牙！
他回答的理由必须能够匹配自己国内第一人身份，不能掉了格调！
林睿昕板着个脸飞速思考了两秒，最后缓缓说道：
“女的实力不行，没有下指导棋的价值。”
此话一出，房间内的一干媒体记者瞬间哗然。
当记者的本就是女性居多，听到林睿昕这么赤裸裸的性别歧视言论，那自然一个比一个不高兴。
而芮昭也是一张俏脸仿佛打了白霜，眼中的杀意更深了一分。
不过林睿昕对此倒不怎么在意。
他看不起女棋手的事儿，传出来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多这么句话也是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
然而，不知内情的马副主任只道是林睿昕对芮昭了解不多，慌忙解释道：
“林棋圣，您可能专注于顶级比赛，不太清楚芮昭初段的具体实力。
“芮昭初段曾经赢过白吟桦！而且还和很多职业高手交手过！和那个小女巫下也一度占据上风！
“我们很肯定，芮昭绝对是这届新初段里实力最强的……啊！哪怕是男子组状元、您挑选的程昱阳，电话里也这么说！”
林棋圣的面部肌肉微微抽搐。
马副主任，你怎么就那么能问呐？！
什么叫“不了解芮昭初段的具体实力”？！
我特么就是太了解了所以才选择先苟一波的好吗？！
林睿昕拧着表情强行圆道：
“我不是说现在的实力，我是说以后的发展前景！
“女的脑子天生就笨，哪怕现在取得点成绩，以后也是被男棋手超的份。
“我下棋指导的机会难得，就应该用在将来的国手身上，而不是浪费给个以后成不了器的小姑娘！”
此言一出，已是将拒绝的意思结结实实摆在了台面上！而周围的一干女记者们看他的目光也是愈发厌恶起来。
一旁有位女记者实在忍受不了林睿昕的这么个态度，当即出言道：
“林棋圣，你这句话也太瞧不起人了吧！女性里也有出色的棋手！”
“噢？说事实就算瞧不起吗？”
林睿昕直接反呛：
“而且，你说‘女性里也有出色棋手’？那先找一个能被我让先还能占优的女棋手出来？”
女记者一时语塞，好几秒后方才说道：
“南、南韩的金佑恩就可以！”
林睿昕又是声冷笑：
“呵！刚我们在谈培养国手的事情，结果你拿个外国人举例？你们女的也就好意思找外援了！”
丢下这句话后，林睿昕懒得再在此处多费口舌，当即转身准备离开房间：
“马副主任，不好意思，就这么个情况。
“麻烦再联系下其他男子新初段吧，我等得起。”
马副主任依然心有不甘。作为本地的工作人员，他自然希望自家定段赛的衍生赛事能够尽可能地吸引更多关注——而新初段里哪还有其他人能有芮昭十分之一吸睛！
“林棋圣，要么……再考虑一下？
“现在再找人也要花时间，要么就这样下好了呀！”
可林大棋圣好容易找到个尽管拉仇恨、但最起码说得过去的台阶，怎么可能松这个口！
“马副主任，你也别耽误时间了。
“本来人选就应该是我直接挑的，现在我让你们再帮我选个，已经是给你们很大操作空间了。”
话说到这么个地步，马副主任自知已无法再劝，也只得叹了口气，准备照着林睿昕的话去安排。
然而，正当林睿昕将要离开房间之时，身后一道清脆而寒咧的声音却从身后直直地追了过来。
“林棋圣……您是不敢和我下吗？”
芮昭这话说完，房间内一时陷入死寂。
几乎所有的工作人员及媒体都被惊得呆若木鸡。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