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老三又嘀咕：“这天夜太黑太冷了。”
“哈哈哈，那我送你们一程吧。”
林清河侧身看，原来是戴局。
“好啊，谢谢戴局。”
林清河也不客气，立马拉开车门，坐进去。
“林小姐，这个给你。”
刚上车，司机就从身上掏出一个信封给林清河，林清河接过来，用手压了压，大约食指厚度，林清河打开封页看了眼，戴局笑着示意司机将车内顶灯打开，林清河看了眼一片粉红。
林清河嘴角微微扬起，便将信封合上装进斜挎包里。
戴局双手交叉笑问：“还满意？”
林清河也不含糊，喜笑颜开，爽快回复。
“下次有这好事记得找我哈。”
“也不是为了钱，单纯是专业对口。”
戴局也不说话，就笑眯眯地看着林清河，像一个长辈看着自己儿女的感觉。
戴局深深吸了口气，感慨道：“嗐老曹那家伙，我就佩服他，一身肝胆，带出的徒弟也是一顶一的强。”
林清河通过后视镜看到戴局一脸疲惫地后仰在座椅上，双眼紧闭好像在回忆从前，林清河笑笑也没说话。
晚上路上也没什么人，车子很快到了出租小区，林清河没让司机送进去，找了个靠边位置停下，就走进去。
这栋小区虽老，设施维护的还不错，林清河发现年前前往家门的那条路上的路灯有不少是坏掉的，如今却在漆黑夜里白昼如光。
现在是开春，晚上露水重，还是比较湿冷的，林清河一路小跑到楼底。
小区的单元门路道灯是感应灯，黄老三率先跑到前头，找到别人停在楼底下的自行车，按动铃声响，铃声响彻整个楼道，一栋楼的感应灯应声亮起，亮光打破黑夜。
黄老三站在单元楼里招手：“快进来哦。”
林清河点点头，她埋了下脖子，猛吸了口热气才又抬起头，楼道虽然破旧却很干净，就停放了几辆自行车，林清河一眼看到存放灭火器的位置蹲了一个女人。
女人蜷缩在墙角，双手环抱勾住双膝，头深深地埋在膝间，黑长直发盖住了她的脸颊让人看不清面容，女人身着白色长裙，完全露不出任何肌肤。
林清河发觉右眼有些微热，黄老三就站在女人身边朝林清河招手，林清河秀眉轻皱，走到黄老三跟前推了它一把，随后转头朝女人蹲的地方吐了口痰。
原本蜷缩在角落里的白衣女人瞬间化成一股黑烟飘散消失。
“怎么了？”
“随处可见孤魂野鬼。”
黄老三还处在懵逼状态，陈温和却笑呵呵的侧面回答了它的疑问，黄老三惊疑地看着自己先前站的位置，那块地隐藏在黑暗里，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