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自己的这个身份，是无法给芫启一个未来的。
但万事尽心尽力，而后顺其自然！
冬晙达曾经的经历告诉他，不存在还没有尝试过就要认输的事情。
他不会悬崖勒马。
芫启现在没有感情，那又如何？
他有足够的耐心去等待。
……
芫启是在后半夜醒过来的。
她醒过来时，就看到无止正瞪大着眼睛盯着她。
“你盯着我看干嘛？这么晚了不去睡觉？”芫启半坐起身，背靠在床上。
“我怕你睡死过去！”无止磨牙凿齿。
“我睡了多久？”外面的天色还是黑漆漆的，芫启根本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从傍晚到现在，约莫三四个时辰。”无止磨着牙道。
“这一次灵魂出窍倒是醒得快。”芫启揉了一揉太阳穴，突然想到了什么，“喵如意呢？”
“在那边。”无止一指窗台前的卧榻，喵如意正抱着尾巴睡得呼呼的。
“把它给我弄醒，我有事问它。”
无止哼哼了几声，随手抄起茶几上的一本书，“啪”的一下，打在喵如意头上。
喵如意睡得正香，被突忽而来的击打，吓得尾巴都竖起来了。
“喵！！！”喵如意尖叫一声，四肢做投降状！
“你知道要醒了？”无止又打了喵如意脑袋一下。
喵如意这才迷迷糊糊地回过神来。
“你们都过来！”芫启觉得身上无力，招呼他们两个过来。
喵如意乖巧地奔了过来，跳上床铺，窝在那被窝里。
无止在床边的圆凳上坐下。
“这一次通灵，我终于明白了，功德铜板是怎么来的……”
这是芫启一直想不通的，所谓功德，你做过好事便有功德。
但这天下之人其多，为什么只有那些特定的人，才能见到这些人的功德铜板呢？
难道真的像老头子说的，是要与自己有缘的人了？
“那黄狗救他主人第一次时，它头上便出现了一枚功德铜板，它救它主人第二次时，第二枚也出现了，它用它的心血滋养那活死人若干年后，第三枚也出现。”
“所以说？”无止问。
芫启：“有功德铜板的这个人，也不一定是人啦，也有可能是动物，它是救过谁的性命……因为黄狗救了三次别人的性命，所以有三枚功德铜板。”
无止：“我不赞同，功德不仅仅是救人性命，比方说你修路架桥，捐赠善款，这些都是功德。而恰巧你遇见了这只黄狗，它的功德就是救了人的性命。”
芫启：“救人性命的概率比修路架桥的概率小的多！你不想想，为什么我们没有遇到满大街都有功德铜板的人？”
无止：“冬晙达还有一枚大元宝呢！那你说他是救了一万个人的性命吗？”
芫启：“……”
无止：“我们讨论这功德铜板是怎么来的有何意义？我们遇到了，收集它不就可以了吗？”
芫启：“……好吧，你说的对……”
“喵！”喵如意不乐意的叫了一声，就为了这个，你们把我给吵醒！
“啊，不仅仅是为了这个。”芫启顺了顺喵如意的毛。
“喵！”那是为了什么？
“白日我说过，这只狗很有蹊跷，但我没说的是，那黄狗的魂魄是寄养那躯体上的！”
喵如意睡意全无，全身的毛都竖了起来。
“我差一点就回不来了，黄狗的那具躯体，挺适合寄养魂魄的，我感受到喵如意安魂力量，在招我归来，可是却怎么都无法挣脱。”
喵如意：“喵~”是我对不起你，我的能力还有待提升。
“可是，后来我突然感觉到一股很强烈的力量，把我像萝卜一样连根拔起！那力量不像是喵如意的安魂，可我又想不透是什么力量……所以只好问问你们……”
无止倏地脸变红了。
那是冬晙达亲吻你的力量！
但这句话打死他，也不会说出来。
“喵~”我太累了，我先睡了。
喵如意的脸，往前爪子一搭，立刻呼呼呼的打鼾声就传来了。
“我也先睡了。”无止丢下这句话，逃命似的，飞奔到卧榻上，被子盖过头顶。
芫启：“……”
好吧，反正我也缺觉，那我也睡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