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乔眼眸微眯，“此刻站在你面前的是我，不是父皇。”
程都哑口无言。
离开牢房后，他一把拽住两个下属，“快点入宫，将这里的事告知陛下！”
……
“萧暖，你想死吗？”
听到鹤乔的话，地上看似在昏睡的萧暖忽然动了一下眼睛。
死？
她为什么要死？
可是，她现在难道就算活着吗？
她正欲说些什么，却听到一句让她惊慌不已的话。
“你那个系统，能让你永生吗？”
鹤乔的问题，每次都那么犀利。
萧暖眼皮抖动越发明显，她嘴唇发颤，想说些什么，就听鹤乔说道：“那就试试好了，看它能否再次将你复活。”
不等她叫出李沧的名字，萧暖就急不可耐的睁开了眼睛，哑声道：“不，不能！”
鹤乔挑眉，“那你是如何死而复生的？”
萧暖却又闭紧了嘴巴。
鹤乔：“受刑过后，你能撑着不死，也是因为那个系统吧？苟延残喘，或许可以延长你的寿命，但你需要为此付出什么呢？”
不等萧暖开口，她便试探道：“生命？灵魂？气运？还是永远被系统奴役的自由呢？”
萧暖脸色巨变。
看着她的表情变化，鹤乔笃定道：“看来是气运和自由了。”
萧暖连忙摇头，“不，不是，是我的生命！”
鹤乔却道：“你都落到这种地步了，它依旧没有放弃你，看来是再也找不到比你更合适的人选了，既然你是它最后的依仗，那只要杀了你，它便能从世间消失了。”
萧暖表情惊恐地看着鹤乔。
她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如传言所说，这短命公主真是什么天外之人？
萧暖开始求饶，开始示好，只要鹤乔愿意放她一条生路，她可以献上诸多能让天下快速发展的宝物。
可她还没说完，一个一道白色身影就闯入了牢房内。
雪白铠甲出现的那一刻，牢房墙壁上狭小的窗户透进的光照在他身上，迸发出刺眼的光芒。
萧暖便被这光芒刺得闭上了眼。
随后她听到了一个温柔到难以言喻的声音，“殿下安好？数年不见，殿下还是这般任性。”
任性？
鹤乔不背这个锅。
她厉声道：“武安侯，你可知，擅闯廷尉大牢是何罪？”
谢玄视线牢牢锁在鹤乔身上，他毕恭毕敬，却又带着一些不为人知的躁动和不安。
他道：“玄不知新律。”
鹤乔斥道：“不知律法，就擅闯廷尉府，你就不怕死吗？”
谢玄解释道：“并非擅长，此番玄是奉陛下之命，前来带公主殿下回宫的。”
“我若是不回呢？”鹤乔道。
谢玄道：“那就别怪玄亲自动手了。”
鹤乔看着他，呵斥道：“放肆，你敢对本公主不敬！”
谢玄眉目低垂，语气却不容置疑，“殿下息怒，玄不敢对公主不敬，可殿下不仅是公主，还是玄的未婚妻。”
鹤乔刚要呵斥，但想到什么，她的表情忽然顿住，“未婚妻？”
看来她又猜对了。
谢玄抬眸看向鹤乔，温声道：“十年前，殿下拉着我的手不放，说要娶我，如今十年之期已到，我便来赴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