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就这样一言一语的议论起来。
殷大小姐还从没被如此声讨过。
也不怪她见识少，实在是平常混的圈子不同，上了年纪的文人和生意人以及同龄学生总是不一样的。
如王暮书、关泽抻这样钱财和声望都不缺的人，才不会捧谁，能叫他们服气的只有实打实的本事。
殷琼烟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她只是见不得别人比自己好罢了。
更何况舒晚还是自己的“情敌”。
虽然盛祁安不止一次警告自己，朋友只是朋友，绝不会成为女朋友。
但殷琼烟总有一万个理由说服自己，并虎视眈眈把舒晚定位假想敌。
在情敌面前遭受这奇耻大辱，殷琼烟下不了台，何止一点点生气。
而她目光逡巡间，恶狠狠盯着舒晚，放下狠话，便哭着跑了。
别墅的窗户还能看到她跑得飞快的身影，那司机举着把黑色的大伞追在后头，此情此景，无端有些搞笑。
而王暮书根本没把外甥女的威胁放在心里，无视掉关泽抻“还是我来写吧，我写麻烦少”的屁话，提笔洋洋洒洒写完一篇推荐信。
舒晚捧着信，是收也不是，还也不是，愁眉苦脸的回到四合院。
————
盛祁安侧卧在床上，暑期已经过去一半，他还没有找到借口约舒晚出来。
他倒是曾经打过一次电话，但舒晚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接到，也没有回拨。
他终于又想到一个绝佳的好主意，心想着不如问一问舒晚是否需要推荐人，他可以帮忙引荐几位，譬如那位在平京声誉极高的关泽抻，便是自己父亲盛宗锐的恩师。
可惜这次电话仍旧未接通。
盛祁安叹了口气，按了按头，思绪混乱间打开了朋友圈。
殷琼烟不知道在哪里受了气，一通怨气十足的咒骂，把整个朋友圈的二世祖都炸了出来。
十之八九是看热闹，试图找到是哪个屠龙勇士，挫了龙公主锐气，剩下十之一二中，一半是跟班的附和，无脑护主发言，以汪喆为代表，另一半是真心为殷琼烟抱不平的，以魏旭为代表。
不论是汪喆还是魏旭，虽然未提及人名，但——
魏旭说：“海城来的小门小户。”
汪喆说：“那谁也就图一时新鲜，最后肯定还得选你。”
盛祁安心头浮上一个不可能却又合理的念头。
难道舒晚去平京了？
他退出软件，打开通讯录，找到一个号码并拨出：“喂，是我，帮我查一查，这个人是不是在平京，且和殷琼烟什么时候碰了面。”
对面似乎表示了收到，并询问是否还有其他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