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淼看着院长缓缓道：“我带的小孩我清楚，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动手，不能欺负他俩一个哑巴，一个智障开不了口，就只听一面之词。”
说到智障时，程淼感觉自己的手心被陆屿用力捏了一下。
他安抚地摸摸陆屿的手心，陆屿的眉眼瞬间温和了很多。
“那你说怎么办？”院长脸色看着不太好，如果不是顾及着程淼还是个学生，他早就甩脸走了。
程淼松开拉着陆屿的手，走到小胖子跟前，指了指楼前的感应灯，上面一闪一闪着红光。
“看到那个红点了，这个是监控，你们刚刚发生的事情都会被记录下来，你要说实话，要不然我就报警，等警察来了，知道你说谎，你就被抓走了。”程淼一本正经地忽悠着。
小胖子紧张地看着那个红点，又转头看到刘院长一脸铁青，他畏缩地低下了头，“没有，我没说谎。”
“被警察抓走了你就回不来了，没有人会救你。”说着他晃了晃手机，“你确定不说实话是吧？我打了啊！”
小胖子一脸紧绷地看着程淼的手机，110三个数字明晃晃地输了出去，程淼的手就按在拨号键上。
“最后问你一次，说实话不？再不说后悔都来不及了。”程淼压低声音道。
小胖子明显着急了，满打满算他今年也才十岁，“你，别，别按，我说。”
他哽咽道：“是我先拽的谢泽轩的头发。”说完低下了头，生怕院长再揍他。
程淼满意的收了手机，“院长，我就说了，我们小孩绝对不会随便打人的，是这小胖子先动的手。”
“好了，小孩你慢慢教育吧，他俩我送到学校去了啊！”
程淼挥了挥手，也没再搭理在院长不满的目光下恨不得缩成一团的小胖子。
一手牵着陆屿，一手牵着谢泽轩，往对面的特教中心走去。
路上，程淼苦口婆心地教育谢泽轩，“你是小哑巴，说不出话来是事实，遇到不讲理的人，你就狠狠地打，就算他开口污蔑你，你也打回来了，不吃亏。”
谢泽轩认真地点了点头，他记住了。
“还有你，你是小结巴，别人不一定有耐心听你说完，长这么大个，动手你又不吃亏，不想动手就跑呗，乖乖站着挨打吗？昨天不是和你说了吗？”程淼转头看着陆屿又道。
陆屿抽了抽嘴角，想要说什么，最后还是闭嘴了。
谢泽轩倒是配合地点了点头，程淼在他脑袋上轻轻拍了一下，“你点什么头，不是说给你听的。”
“一个个的，都不让爸爸省心。”程淼颇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然后手心又被陆屿掐了一下。
“好了，不要乱动。”他五指相扣，握紧陆屿的手，手心没有丝毫缝隙，“过马路了，不要乱跑。”
刚好是上班的点，马路上车来车往，还有穿梭不停的人群，程淼牵着两个人左顾右盼。
终于走到马路对面的特教中心门口。
门口有很多送小孩的家长，还有专门接小孩的老师，也有些特殊的学生需要人带到教室里。
程淼一眼就看到了谢泽轩的班主任，带着两人走了过去，“王老师，我带他俩过来。”
王老师瞥一眼陆屿，看着还是很乖巧的，这让她稍微放心了一点，这要送一个太吵的过来，她还真不太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