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什么意思？”周正气得脸涨红了。
他快速跟上去，想抓住陈老爷子的手理论。
苏璃手速更快，把他的手甩开，眼眸的冷光迸发出来。
陈老爷子转身，慢悠悠地说：
“意思还不够明显吗？你感染了。”
苏璃往后退了几步，忙走到旁边的桌子，往自己身上喷消毒剂。
“不可能，我没进病房，怎么可能感染？
你就是个庸医，危言耸听。”周正指着陈老爷子，声音都颤抖了。
他心里是害怕的，见过太多发病后迅速死去的病人，后背冷汗直冒。
苏璃冷哼：“你直接去医院用试剂检测不就知道了？”
“我们是庸医，记得别喝我们陈家医馆的汤药。”
陈老爷子眼底沉沉的，什么话也没多说。
感染病毒的人脸色就不同，说话的时候声音哑哑的。
他从医那么多年，即使没摸脉，看他脸色也断了七八分了。
周正不把病毒当回事，他身上的防护服肯定很久没更换了。
“不可能……”周正喃喃地说，转身跑出医馆。
救护车上就检验试剂，不到一分钟就能出结果。
段雁洲和权曦互看了一眼，没多说什么。
陈老爷子从医多年，很久没坐诊了，也不影响他精湛的医术。
不然他也不会在病毒刚开始蔓延时，很快配出相应的汤药，缓解病人的痛苦。
其他过来拿汤药的医生，手脚快了不少，把陈老爷子特意叮嘱的汤药倒到特殊的保温桶中。
他们欲言又止，想道歉又觉现在说什么都来不及了。
“赶紧走吧！把那些重症患者救回来，就算报答我老头子了。”陈老爷子摆摆手，让他们赶紧离开。
几个医生向他点点头，推着药桶离开。
他们来到救护车前，看到周正拿着试剂，瘫坐在地上。
他喃喃地道：“不可能…不可能……”
几人互看了一眼，眼底除了震惊还有同情。
现在医院病人的死亡率不断上升，他们每次换防护服都严格按照规定，不敢怠慢。
周正却也不以为然，觉得他不接触病人就没事，一件防护服穿两天，更换方式也不按规定来。
救护车准备开的时候，周正连滚带爬地上了车。
因这意外，他只能单独在一辆救护车。
…
医院内，
走廊里挤满了人，咳嗽声不断，大家都在等着汤药。
陈婷的父亲陈昱看着走廊的人，只能干着急。
这样聚众交叉感染，还不如在家里等着医生上门。
现在已经有十几个小组的医生深入社区了。
“陈医生，你给我把个脉，要是真感染，我就不治了，先救救我孙子。”
一个老人哽咽说完，立刻就跪下。
陈昱急忙扶起他，耐心解释：“用试剂测就知道了，一会儿您先喝一杯汤药，没那么严重。”
老人拉着一个小孩，咳个不停，脸色红紫，连续咳得让人害怕。
这时，护士推着汤药进来。
陈昱立刻去要了两杯给他们。
走廊里的病人看了，不为所动。
他们不相信汤药能治病，根深蒂固的思想让他们只信药片。
现在各个药房药片紧缺，大家只能来挤门诊开了。
小孩被老人捏着鼻子喝汤药，苦得他小脸都扭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