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敛握着那张卡，怔怔的看着屋子里的某一处，林舒寒将他移动到床边坐着，独自去收拾外面的东西。
末了白敛从卧室里走出来，倚在门框上问他，“林舒寒，你喜欢我什么？”
彼时的林舒寒正蹲着门口收拾门口的鞋柜，听到这句话后，沉默的走到他面前，单膝跪下，握着他的脚腕为他换上那双他们一起从超市买来的拖鞋。
白敛在他的膝盖上轻踩了一下催促他说话。
“不知道。”
他抬头黑曜石一样的眸子静静的打量着眼前的人，像是在用眼睛一遍遍的篆刻他的样子。
语气低喃：“不知道。”
白敛突然绕开他走进客厅，“我饿了，想吃东西。”
林舒寒的眸光暗了一瞬。
他不在意。
不在意自己的回答，不在意自己为什么爱他。
或者说，白敛对于他的爱并不怎么看重。
可是为什么？明明是他先招惹的他。
那时候他是怎么想的，林舒寒努力回忆着自己当时的心境，就和如今一样，他已经努力克制自己对白敛的欲望，但是到头来，竟然没有一丝长进。
林舒寒握住自己拳头，修长的手指隐藏在袖子里，越是临近分别，他就越是惶恐不安，身边的情侣都开始因为临近毕业分道扬镳，可他对白敛的欲望永无止境，他没有办法就这样放手。
“这次不能带我一起去吗？”
白敛听见林舒寒的话抬头，“事情有些棘手，最多一个星期我就会回来了，马上毕业了，你先帮我在这里收拾一下东西好不好。”
林舒寒不为所动。
他所有的安全感都来自白敛，“你从没有带我出去过。”
“你跟着我去不方便，老师肯定还要你处理一些事情，而且我很快就会回来的，毕业照还是要拍的。”
听到这里林舒寒面上的表情总算是有了一丝松动，他蠕动着唇开口，“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明天吧，我今晚回去看看有没有车票。”
林舒寒抓着他的胳膊，“明天我送你过去。”
“好。”
白敛定了第二天上午的车票，一大早林舒寒就叫了车送他去了车站，白敛站在检票口，跟林舒寒分别，“回去吧，等我到了给你打电话。”
林舒寒直直的看着他，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按了下去，“记得给我打电话。”
白敛笑了笑，露出并不明显的小虎牙，“林舒寒你好黏人啊。”
林舒寒紧了紧嗓子，眸光幽深，“别让我等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