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香啊……”
他说这话时声音略微有点低沉，暧昧得让人发疯。
顾亭念却清醒了一下，“……什么香？”
“……茶花？”萧云柯在他颈间闻了闻，随着他动作的掠过，嘴唇也在那白皙的皮肤上留下红色的吻痕，“……像茶花……念念……唔……”
情窦初开的他们都不知道那是什么香，但很沉迷。
突然，外面有人敲门了——
“族长？长老……让您去一趟，说有要事相商。”
这声音让两人都清醒了过来。
顾亭念呆了呆，脸色发红，这才发现自己的腿都已经缠在萧云柯腰上了。
他连忙放了下来，扯过榻上被褥一卷，小声说：“……外面有人喊你。”
“……我听到了，”萧云柯有点不悦，朝外面喊了一声，“知道了！马上来！”
他虽是那么说，却又凑到了顾亭念身边，狠狠的在他的唇上咬了一下——
“想吃什么和外面的人说，想去哪里都可以，”他低声在顾亭念耳畔说，“衣柜里有我的衣服……你先穿着，回头我让族里的婶婶给你弄新的。”
顾亭念羞得把被子一扯，盖住了脑袋。
萧云柯却已经啪的一下爬起来去找了件衣服套上——说是长老，其实是他的二叔。
见长辈的时候不能衣冠不整，因此他特意换了身好点的衣裳。
长老居住的地方和萧云柯的差不了多少，只是在另一侧。
“二叔！”萧云柯喊了一声，十分开心的走进去，发现他二叔坐在红木桌旁，端着茶盏在喝。
他二叔穿了身黑袍，颈子上挂了圈皮毛，脸上有银色的虎纹，头发被简单束起，长长的胡子垂到了胸前。
“来了？”萧二叔看了一眼他，眯起眼，嗓音严厉：“跟你说了族长就要有族长的样子……你不是少主了，别总蹦蹦跳跳的。”
萧云柯叹息，坐了下来，把茶壶从他的手里抢了过来。
二叔：“……”
“叫我来什么事啊？”萧云柯是有点怨气的，毕竟他觉得如果不是突然过来，他和念念肯定会有点别的什么发展。
“是这样，”萧二叔也不计较被他抢茶壶了，也深深的叹息了，“你继任族长也有大半年了，修为却一直没长进……后山的冰狱有没有按时去？”
“有啊。”萧云柯无辜的眨了眨眼，“不信你问老五他们，我天天都去……但就是没长进，我也没办法。”
萧二叔抿唇，看了他片刻，突然拿出了一张旧旧的红纸——
“那你娶个亲吧，”他把红纸放到桌上，“这是山茶族几年前送来的婚约……当时你在冰狱修炼万分艰险，就没告诉你……现在，时机已经成熟，你修炼既然没长进……就去把婚约上的人给娶了，到时候他会帮助你修炼的。”
这回换成萧云柯沉默了。
“干嘛？”萧二叔敏锐的察觉什么，看向他，“不想娶啊？你那会可天天往山茶族跑呢……屁大点的崽子，每天都去偷灵泉给人家……”
“……”萧云柯哑口无言，他从记忆里掏出了这一小段模糊的记忆，愣了一下：“……可是……”
时间太久了，他已经有点记不清当时为什么要那么去温养山茶族的人……
那点暧昧的悸动也早就随着时间而流逝了。